……
楚阳拉着秦兰儿一路飞奔,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别院。两人刚刚落座,梨花便热忱的送上了茶点。
“梨花,来,坐下一起吃吧。”楚阳灌了口茶水,一脸热情的发出了邀请。
闻言,梨花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略显拘谨的秦兰儿,低头娇笑一声:“少爷,奴婢去伺候蓉儿姐姐了,让少夫人陪您吧。”随即不待楚阳回答,连忙躬身告退而去。
少夫人三个字,让秦兰儿心中猛地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弥漫开来。
没心没肺的楚阳则是老怀大慰,暗赞梨花这丫头果然机灵,一下便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不过嘴上却装出一副布满的口吻:“这个梨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少爷的玩笑也敢开。兰儿,咱不理她,来,快尝尝,这可是正宗的西陵花糕。”说着便自顾自的大口吃了起来。
吃了半晌,却不见秦兰儿有任何动静,于是楚阳便含糊不清说道:“兰儿,你为何不吃呢?”
回过神来的秦兰儿看了一眼满嘴残渣的楚阳,温柔一笑,拿出丝巾,俯身上前,如妻子般轻柔无比的为楚阳擦拭起来。
见状,楚阳微微一愣,感受着对方那涓涓柔情,楚阳心头猛地一颤,当下一把攥住了秦兰儿那水嫩光滑的柔荑,满是认真的双眼痴情的看着秦兰儿那充斥这柔情与迷茫的双眸,一脸郑重的说道:“兰儿,我知道你很在意婚约之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忧,我这个说话算话。不管何时,只要你开口拒绝,我都会让父亲解除婚约,并立誓不再纠缠于你。”
虽然楚阳刚才已经得到秦兰儿的亲口承认,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滴血认亲的举动无异于宣判了楚阳死刑。在楚阳看来,因为一时的感动或者愧疚而同意婚事,这种逼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也并非罕见。
可是楚阳这次却想错了,他忘记了古人那坚守数千年的铁律——婚姻岂能儿戏!
只见秦兰儿含羞的挣开了楚阳的大手,羞涩的轻摇了摇螓首,也不管楚阳明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随即展颜一笑,岔开了话题:“楚少爷,您,您是如何做到让血液相溶的?难道您真是……”刚才的滴血认亲实在是太过诡异了,秦兰儿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位楚公子会不会是楚正平的私生子?
见对方岔开话题,楚阳也不深究,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事实并非如你所想。”楚阳淡淡的说着,旋即有坏坏一笑,眨眼看着对方:“兰儿,想知道其中是何缘由吗?”
看着楚阳那标志性的坏笑,秦兰儿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了点头。
“喊声相公,我就告诉你。”楚阳一脸荡笑的调戏出口。
闻言,秦兰儿顿时俏脸羞红,低头轻啐了一声,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
“兰儿,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楚阳腆着脸,没羞没骚的说着。直到兰儿被他逗得俏脸嫣红似血之时,楚阳这才大发慈悲,放过对方。“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兰儿你呢!”
“谢我?为何?”
“恩。”楚阳点头称是,随即添油加醋的解释起来,将那些生僻的生物化学知识说了一遍后,他看向不明所以的秦兰儿,嘿嘿一笑:“不明白吧?”
“楚少爷所言,兰儿闻所未闻。”秦兰儿实事求是的答道。
“没关系,你相公我明白就可以了。”楚阳大言不惭的说着,随即话锋一转,忽然发问:“兰儿,你爷爷开始犁地了吗?”
“没。”兰儿显然不适应楚阳那天马行空的谈话方式,只得下意识的答了一句,说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楚少爷可是有何指示?”楚阳已经带给他们一家太多惊讶了,这也难怪秦兰儿会有此一问。
“指示谈不上,顶多也就是建议而已。”楚阳一脸谦虚,大有深意的看着满面期待的秦兰儿,高深莫测的说道:“兰儿,耕地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啊!”
“哦?”秦兰儿心中大奇,同一块地,她至今为止已经不知道反复耕种了多少次了,今日还是首次听闻其中大有学问。“请楚少爷明示。”秦兰儿一脸的认真,递上茶盏,虚心求教。
楚阳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眼中坏笑一闪而逝。随即放下茶杯,故作神秘的冲秦兰儿招了招手,示意其附耳倾听。
看着毫无防备的靠上前来的秦兰儿,楚阳眼中的笑意更加浓厚,随即嘿嘿一笑,俯身耳语道:“兰儿,你可听好了。圣人有云,人之初,性本善。故而男人是牛,女人是地,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诶!兰儿!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