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面的事,这祖宗半点没参与,又怎知道该怎么做。
不,现在看来,就算是林卿扶知道计划,也决然不会按计划行事。
如此想来,乐孝脸上可谓是五彩缤纷,林卿扶看在眼里,知道乐孝为何事纠结,却不曾说破,“也是,孤要去,谁敢拦?”
孤要去,谁敢拦。
林卿扶身为皇子,本用不得太子才可用的自称,可放眼整个林家,也只有他配用‘孤’这一字,更何况,他还得了宋北帝王的默许。
乐孝吓得额间冷汗直冒,只恨不能插上双翼离开。
他到底摊上的是什么祖宗啊?
倒是乐善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林卿扶,半点怯意没有,“公子,京昭国宴哪儿比得上百里殿下啊。
连公子青都舍命相护的人,那才有意思。”
林卿扶听到这熟悉的名号,心中惋惜,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哀愁,但隔了帷帽,乐善乐孝都没看见。
不过虽未看见,倒是无形间淡化了他狰狞的气势。
细细算来,青络也算是他的恩公。
若非有青络,来京昭当质子的就是他,而死的,自然也是他。
他文采武功心性都不及青络,琴棋书画也都样样比不得青络,唯一能胜青络的,怕也只有一副臭皮囊。
“云散他,终究败给了情。”
云散,青络的字,他父皇赐的,年仅五岁的青络被赐小字,在宋北可谓是一件大事,自古男子及冠取字,女子及笄取字,偏偏帝王因厚爱,破了这规矩。
情因心间人起,劫随情入世。
云霞散落,景亏生情。
所以说,情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他林卿扶半点不稀罕,不过,青络这么一奇才偏偏栽在了情字上。
“公子青并非是败,而是输。”
败,是他一人败。
而输,则是满盘皆输。
乐善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看向乐孝,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