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囚崇,你且留下!”
三位总兵准备各自去办衅天国师交代的差使时候,衅天国师却单独将宛囚崇留了下来。
衅天国师将宛囚崇带到一处空旷的山丘忽然停了下来低语道:“宛囚崇,你的身手与心思在几位总兵中数第一,这也是本座最为看重你的原因。”
北河三营之中,当属虎营最为精锐,但统帅总兵宛囚崇却也是三位总兵中最年轻的,若是没有衅天国师的提拔这个位置由他宛囚崇来坐确实说不过去。
“谢国师夸奖,末将定会不负国师所望!”
“先别忙着答谢,此地就你我二人,多的客套就不必了,老夫且问你,当年交予你办的那件事距今已经几年了?”
闻衅天话语渐冷,宛囚崇立马跪了下来:“差不多六……六年!”
“如今还没结果么?还是说连一点眉目风声都没有?”
“末将已在岭南各镇设了耳目,这几年来末将布置的这些探子也一直在打听当年那卷牛皮纸张与那个少年的下落,若找到那个少年模样的人或得到牛皮纸张的线索他们定会第一时间禀告于我。”
“就怕这几年来,那小娃娃已经长开了,面容早就变了。”
“这……”
“算了,多的话本座也不再多说,当你可要记住了,本座能将你捧得高高在上,也一定能将你轻而易举的拍下去。那卷牛皮纸张非比寻常,待老夫需要牛皮纸张里面的东西时你若还未找到,你与你的一家老小也就别活存于世了,明白吗?”
宛囚崇又跪了下去,脑袋重重埋在地上,不敢言语。
“好了,你且退下。”
“国师!末将此次去南方汇总情报之时,得到了这么个物什,知道国师对中原江湖稀奇物件感兴趣特地带回来孝敬。”
宛囚崇递了个匣子交予衅天国师。
“哦?天覆机关匣,还真是个宝物,可有秘钥?”
宛囚崇语塞。
“没有秘钥那就是废铁,算了,也算你的一份孝心,老夫且收下了。”
衅天国师将匣子卷入袍中,闪身便遁入了黑夜之中。
红霞拂过天边,伴着向晚的微风,疲倦的鸟儿也扑闪着翅膀归巢歇息,距离焚明山的距离也就半天路程了。
杨休打算着今晚找个地方吃顿饱饭稍作歇息,未成想一路走来,都是空城废墟,连一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陆大小姐,你确定咱没迷路嘛?我看你这么兜兜转转也是迷糊得很的一副样子。”
这一路上陆百鸢拍着胸脯信心百倍得和杨休吹嘘道,凭她陆女侠走镖多年经验,各关各道一清二楚,羊肠小道如履平地。杨休见陆百鸢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就放心的一路安心跟着,可越往后越不对劲,那路可所谓是越走越偏,甚至每到一个岔路口这位陆女侠还得站在道路中央支支吾吾思虑半天才能下定论,如此到了这次杨休当即生疑。
陆百鸢听到杨休怀疑的语气,不服气且笃定得一口回绝道:“没有!绝对没有!绝对是这么走的”
“那我们咋还没有找到可以吃饭歇息的客栈,不要睡觉,你得让我吃个饭啊老天爷啊。”
杨休累倒是无所谓,下马一滚进了草地便可以呼呼大睡。主要是饿,他感觉不知是修习的内功心法山坟功的缘故还是怎么,自己的丹田内气一屏一息都在运转带动,不知不觉间消耗太快了。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了。”
这是陆百鸢第三次对杨休的望梅止渴法了,她也很饿,想念起临走时柳大海的那碗八宝白羽鸡汤了,如今这状态别说一碗了,一盆都得喝完。不过她也在安慰着杨休,因为他一路上可是看见过杨休的饭量的,那家伙,别说是柳大海做得饭菜了,估计连柳大海都能被他一顿吃下。何况自己如今都饿的差不多了,那更不用再提他了。
“前面哪呢?”
“不就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