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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黄太医计诈李郎中(2 / 2)

上毉上兵 显神 更新时间 2021-12-24

李时渊却一再大声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小姐不是我害死的。”他愤然转过身,怒视着黄府的家丁说,“是他们!是他们没拦住小姐;我是冤枉的。”又愤怒地冲着黄承罩喊道,“是他把小姐逼下山崖的。为了冤枉我,他还逼着大家说谎。他最坏…最坏…最歹毒!”李时渊怒极地连声喊道。

黄承罩被李时渊控诉得慌了神,忙怒骂道:“闭嘴!敢再胡说,老子抽死你。”说着,甩起鞭子,狠劲地抽打李时渊,并凶狠地叱责道,“你不是都招了嘛!还想抵赖?老子这就抽死你!”他再次抡起鞭子,劈头盖脸的再次狠抽,李时渊被抽得“哎哟哎哟”地直喊,不住地后缩着身子。

李和衷见儿子身上又霍然暴出多条血印,心痛的他直冲黄承罩作揖哀求说:“不能打呀!别再打他了,求您别再打他了!”李时深则愤然地冲过去,他大喝一声“住手!”并一把抓住了黄承罩的手腕。然而,已被抓住手腕的黄承罩,压根就没把这少年放在眼里,而是仗着自己的一身蛮力,竟将高举的手一沉,顺势把手中的鞭柄变作短杵径直戳向李时深的胸口。

李时深已料到他有这么一手,自是灵巧移去半步,再闪身避过;可他那抓住黄承罩腕骨的手却是一依然牢牢地捏着。但见李时深在闪身之际猛然一用力,黄承罩顿时觉得手腕骨似要碎了一般的剧痛,他忙抡起左手向对方的脖颈劈去,李时深不愿与他过分纠缠,便手上用力、一捏一送经直把个粗壮的黄承罩送出了二步之外,并盯着他警告说,“你再敢打我弟弟,我就碎了你的腕骨!”

黄承罩这才意识到这少年的武功非同一般!他揉着麻辣疼痛的手,歪嘴骂道:“臭小子!你…你真要跟老子过招么?好,你你…你等着。”说着,他忙从一边上家丁手中要来一把大刀,又冲李时深亮了个马架,然后虚张声势地喊道,“来呀!你敢上来么?老子一刀就能劈了你。”

李和衷见状,吓得慌忙上前作揖并连连赔着不是说:“黄老爷,您息怒!您请息怒!我儿哪是您的对手啊。他…他就是,一时心痛弟弟,才才…才敢冒犯了您啊。我向您赔不是!赔不是!……”李和衷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连声赔着不是;而李时深却是狠瞪了黄承罩一眼,即转身去把弟弟扶起。

黄承罩仍端着架式,摆出一副不欲罢休的狠相,斜眼瞪着李时深;可他心底却直在发虚。他没想到李时深小小年级竟有如此深的功力。真要打起来,弄不好这老脸可要丢大了。毕竟他早就听人说过,医养堂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其“郎中拳”最是神秘厉害。而在以前他是不信的,现在他不敢不信了。

见李辞归已悻悻走开,而李和衷还在拱手作揖、赔不是;黄承罩总算觉得挽回了点面子。他站直身子,将刀抛给家丁,揉着热辣辣的手腕,并显出不服的样子骂咧道:“哼,臭小子!今就给你爹点面子。”他又气恼地冲李和衷大声说,“我女儿的命都没了!你赔再多的不是,又有个鸟用啊?”

他有意地看了一眼车上的棺椁,突然指向李时渊,并连声质问道:“你说是我逼的?又说是他们没拦住小姐?有人信嘛?啊!”他猛然转过身来,瞪起眼珠冲一名家丁大声问道,“你见我逼小姐跳崖了吗?”那家丁吓得慌忙摆手说,“没没…没有!老爷怎会逼小姐跳崖呢。”

黄承罩又挨个地指着问道:“那你看见了吗?你,还有你?你你…你!”他又抬头向后面的黄家人喊,“你们谁看见啦?”家丁及黄家的都个个摇头说,“没有,没有。……”

于是,黄承罩得意洋洋地回过身来,向着围观的人群大声说道:“你们都听见啦!没有一个人看见。这说明了什么呢?只能说明,是这小子想抵赖。”突然,他指着李时渊厉声道,“是他,是他在说谎!”

李清风已然看出了些端倪,高喊一声说:“行啦!黄公子。”说着,他走下台阶,铁青着脸径直走向黄承罩说,“是谁逼的?谁在说谎?看来~,还真得要查一查呢。”

李清风逼视着黄承罩,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地响说:“不过,你打人,不让人说话,这样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其实,李清风的这句话主要还是说给黄太医听的,然而黄承罩却被李清风的气势吓得直往后退。毕竟,刚才他已领教了李时深的功夫。而那还只是被抓了一下,可到现在手腕还辣辣地痛;要是真给李清风弄一下,哪还不知道啥后果呢!他可是老早就听人说过,这老儿的武功最是深不可测,因而心生畏惧的他忙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其爹爹黄太医的身后。

李清风便不再去理会黄承罩,而是冲黄太医拱起手说:“黄太医,您可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啊!您黄家也可谓是名医世家。都说,‘医者,怀仁厚德、仁义救人,是为天职。’阁下又是孔孟门生,熟读经书,理当行仁义于天下。可是…”

他又指着正偎依在哥哥李时深怀抱中的李时渊说:“您看?孩子旧伤未去,这新的血迹又豁然衣上。这~,这也太狠了吧!”李清风又叹口气,指着黄太医身后的黄承罩说,“唉,就算是负有命案,你也不该下此毒手啊!更何况,孩子还一再叫屈呢?”

李清风的这番话把围观的人们说动了,大家即用鄙夷目光看向了黄太医。黄太医瞥了一眼人群,心中骂道,“哼!现在跟老夫说啥‘医术仁心,孔孟之道’?等会老子逼你把孙子往狼窝沟送时,我看你还咋‘仁心、孔孟’!”想着,他仍不免尴尬地哼唧道:“嗯呐…这个,这个…就是嘛!”他假意地冲着儿子责怪道,“好歹你也是个郎中,咋动不动就打人呢!”

黄承罩却理直气壮地说:“爹,他害死了芩子,还要抵赖。我说送官,您偏不肯。这真要是送了官府,挨鞭子、上夹板、钎手指等,哪一样不比我这重!”又冲李清风大声道,“你也不想想,真要送了官,他小命还能保住吗?哼,还心痛我这几鞭子。”

李时渊再次大声喊道:“我没害人!小姐不是我害死的。”黄承罩忙蹿了过去,并举起了鞭子,却见李时深瞪着他,又闻有人在喊“不能打!”他才忙把马鞭伸到后背,假意挠痒痒地叱责说,“你还敢胡说!明明是你勾引小姐,唆使她私奔。因事情败露,怕连累了自己,就诱引小姐与你一道殉情。你还怂恿小姐跳崖。可小姐跳了,你却想跑掉。哼,这些,可都是你自己认了的。”他唬起脸来凶狠地说道。

李时渊气愤地挣开哥哥的怀抱,坚决地否认道:“我没承认!这都是你编的。我是被你们屈打成招的。”因想到自己所遭遇的痛苦,他忍不住地哭诉道,“你们打我,饿我、引诱我!还拿烧红的钢钎吓唬我,我我…我好害怕诶!”

见李时渊道出了刑讯真相,黄承罩不免慌张,又再次以报官威胁道:“你!你你你想狡赖?老子,老子这就把你送官。”

说着,他斜了一眼黄太医,即上来抓人,李时深忙伸手护住弟弟,李和衷也赶忙拉住黄承罩,又再次作揖说道,“黄老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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