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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孤身救妻(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话说福居当猛然发现景进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并向自己问话时,自大吃了一惊,急忙便低下头,将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自己的半拉脸来,深知只要自己开口讲话,就会露现的,正当他吞吞吐吐,叽叽哝哝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时,一声意外的叫喊,把他从困厄中解救出来了。

“景进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你好半天了。”

“史彥琼大人,什么事,这么慌张找我,”

“景进大人,是这样的,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细谈吧。”

“行、行、行,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干活去,再他娘的偷懒,小心我派人打断你的狗腿。”

“景大人,一个下人,你和他挟什么气呀?真是的,快走吧。”

“史大人,这群从马直自持皇上抬举他们,行事上不仅不认真,而且还竟给我惹是生非,实在是气人啊。”景进说着,起身跟随武得使史彥琼便往外走去。

浑身出汗的福居那敢怠慢,急忙拿了东西,便也跟随他人进房间清理垃圾去。

不说景进、史彥琼二人所谈什么,但说福居遭到景进训斥后,一则为了遮人而耳,二则为了寻找朱宝珍的下落,自是丢笆拿扫把,忙完这屋、忙那屋,一刻也不闲着也。

那带队的宦官,还当景进所派之人,眼见其不用指挥,进屋便知做啥,自是高兴也。

话说福居经过一番忙碌,终于在编为十二号的那个屋子里看到妻子朱宝珍正愁眉苦脸坐在地上发呆时,自是大喜,急忙若无其事便向其碰了过去。

那朱宝珍正在为不知福居生死而发呆发愣着,猛然遭到碰撞后,自是吃惊,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说话时,当猛然看到所碰之人,不是别人,乃福居时,自让她大喜,急忙便将训斥之言语咽了下去,改口言道:“唉,军爷,你小心一点,碰一下很痛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朱宝珍关切地道:“我当然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的啦。”

“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的衣服有点脏,今晚洗一下就会干的。”

“行啊,我会做的。”

“那没事我走了,”福居用言语将今晚要救她出去的信息,通知给她了,目的已经达到后,深知在此处待得时间越长久了,风险就越大,刹时,对管事的说了句,“我方便一下,”便离开了西跨院,回走的路上,又对兴圣宫进出路线仔仔细细勘查一番后,随机便出兴圣宫,回走而去了。

天,已是酉时时分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也要不了多久啦,街上行人仍旧是除兵丁外,其他人自是很少也,至于沿街商铺,不管是那行那业,即便是穿的、用的、吃的、喝的,开门之户自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也。

福居慢慢回走着,由于一天已经水米未进,肚里自是咕咕地乱叫,饥饿得自让他有些难受也,但一想到身上的钱财,皆已被官兵抢走,即便有点地方吃饭,也没有钱付给人家时,自也不好意思找饭店寻吃的去也。虽然明知兜里没钱,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往衣服兜里摸去。当他胡乱摸索中,猛然发现有一个兜里面有钱在滚动时,自让他欣喜若狂、大喜过望,这兜里面怎么有钱呐,当他猛然才想起这衣服不是他的,而是那已经死掉的军官时,才顿然释疑也。有钱就可以吃饭了,行走中当看到街边有一家饭店还在开着门营业时,刹时,便毫不犹疑地抬腿向里面走了进去。

饭店内用餐的并不多,除了七、八个军士在乱喊乱叫地喝酒吃饭外,自是在无他人了,不用说,一定是这几个兵丁为了喝酒吃饭,强迫这家饭店开门的,不然,别的家都不开,而单单他一家独开哪?反过来细想,假如要不是他们强迫的话,自己有钱也没地方吃饭的,不管他如何,有地方吃饭就行。

福居进了饭店后,自也不与那几个兵丁搭讪,寻了个张桌子,便叫要起饭菜来。

那个几个兵丁,仍旧嚷叫着狂喝乱舞着,自是无注意他的进入坐下也。

饭店老板三十来岁,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闻声急忙便赶了过来,笑脸问道:“军爷,你来啦,这是本店的菜单,看您吃点啥,我好给准备去。”

福居虽然手中已经有两、三个钱,但由于心中有事,自不想铺张吃喝玩乐,接过单子来抬眼看了一下封面,顺手便把它丢到一边去了,“老板,我还有事,你给我简单准备它三、四个菜,有我下饭的就行了,另外在给我准备三十个火烧,二斤牛肉,并打包我要带走的,到时,一发算钱给你。”

“好的,你少候,先喝口水,我马上就给你您送来。”那老板说着便下去准备了,不多一时,便将饭菜做好送了上来。

福居早已饿坏,眼见饭菜摆了上来,随机抓起筷子,便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喝了起来,如同风吹残云似的,三下五去二,不大功夫,碗盘便干净见底了。而后,拿过毛巾擦过嘴唇,付过钱后,带上水,提着打包好的火烧牛肉,自也不管那几个兵丁仍在胡吃海喝着,抬腿便离开了饭店,往回走去了。

天已渐渐黑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随着雾气的升腾,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福居不急不慢地行走着,不多一时,便回到寺院山门前了,他左右前后查看了一番,眼见无有任何人后,闪身便走进寺院里去了。进得寺院后,当他看到自己走时所放的障碍物,完好无缺,原封未动,显示没有人进来过时,提着的心不由便放了下来,随机便往春艳的躲藏地而去了。

春艳正为福居的出去焦急担忧地,一见其安全而来,自是欢喜,立刻起身便从躲藏地走了出来,并关切地询问道:“恩公,你可回来,真让我好担心,怎么样,此番出去找到你妻子啦嘛?”

“谢谢你关心,春艳姑娘,我妻子已经找到了,她就关在兴圣宫的西跨院里,”

“是嘛,那太好,恩公,可现在官兵正到处抓你,那你打算怎么营救她出来呐?”

“这个,我正在考虑,你饿了,春艳姑娘,这是我回来路买的火烧与牛肉,你先打打点,等天黑的时候,我便送你回家去。”福居说着便将手中的牛肉火烧递交了过去。

春艳接了过来,拿出了一个夹着牛肉火烧后,随机包好便又递交了回去。

“春艳姑娘,一个够嘛,”

“恩公,我饭量小,这一个就足够了,”

“好吧,你先吃着,渴的话这里有水,我周围看一下。”福居说着寻了个地方,将火烧牛肉挂在一面墙上,而后,转身便往周围观看起寺院四面的情况去。

整个寺院占地有二十多亩大,但由于不知什么原因,不管是钟楼殿宇,还是经阁僧堂,方丈廊房,皆已崩损倒塌,蜘蛛网到处皆是也,破败之极,令人无法言喻也。

福居一番寻看,熟悉了寺院周围的情况后,眼见天已完全黑暗下来后,随机便护送着春艳,出了山门往其家的路上走去了。

春艳家离寺院并不是太远,两人很快便到其家门了,其家共有四人,其父母及一个哥哥,正在家中为春艳的被抓之事而怨声抱恨着,当猛见春艳欢蹦乱跳回来时,自是心喜不尽,当闻知福居乃她的救命恩人时,自更是感激不尽也。

福居面对其感谢一番谦让客套,嘱咐春艳往后当心后,又少稍停留了片刻,随机便离开了春艳的家门,独自一人不慌不忙前往兴圣宫那里营救妻子朱宝珍去了。

街道上,黑黑暗暗,漆黑一团,除不时有巡逻的兵丁走过外,不要说人影皆无了,就连寻食的野狗也都很少也。漆黑的夜空里,忽明忽暗的月亮在乌云里飞快穿梭着,如同捉迷藏似的,自是搅得人心不安也。

福居一声不吭,耳闻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独自在无人的街道上,穿大街走小巷,飞快地往兴圣宫走着,不一多时,便来到兴圣宫的大门前的不远处了,停下脚步的他随机便警觉地向大门前看了过去。

兴圣宫的大门已经关闭,灯光下除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敬卫,四个人在站岗值勤外,已没有白天那种人来人往的喧闹景象了。

福居转身又对宫门周围的情况查看了一番,眼见除了那四个岗哨外,别无其他人时,悬着的心不由便放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有了除掉四人的主意后,刹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他自也不管才二更天,便一摇三晃,踉跄着脚步,便向那四个门卫走去。

那四个岗哨正为摊上这倒霉的值班而胡扯着,猛见有人一摇三晃、哼唱着小曲,朝自己这方走来时,不仅没有警觉戒备,反而看作了一件希奇之事,一个喜欢与人开玩笑的军士与其搭腔开起玩笑道:“嗳,哥们,我说你在那里寻欢作乐了,怎么喝得这么醉啊?”

福居说谎诈骗道:“哥们,你问我,不告诉你,我、我在那边赌钱了。”

“哥们,是不是输惨了,无法释怀,才一醉解千愁啊?”

“哥们,不要以为我喝得有点高了,就认为我输惨了,告诉你,我这是赢钱了,才喝得有点高了的,”福居一边撒诱布饵,一边装作五迷三道,喝醉的样子,慢慢晃荡着便向他们靠近了过去。

“是嘛,那你赢有多少啊钱?”

福居借题发挥道:“赢有多少啊,这个只顾高兴,我还没来及数,要不,哥们,借你们的灯光,让我数一下,如何?”

那兵丁闻言,自是暗喜,立刻脱口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这个没问题,你快过来吧,这里离光近,看得清。”

福居眼见其上当,心中暗喜,刹时,便大胆地向那人走了过去。且一到其跟前,立刻便向其他三人叫喊过去,“来、来、来,你们三个也过来帮一忙,别因为天黑夜暗,数不明白了,你们放心,数后我亏不了你们的。”

其他三人闻声,刹时,便也离开岗位走了过来。

且说福居眼见四人全部到自己跟前后,说时迟,那时快,双手齐发,挥拳出手,不等四人明白怎么回事,三下五去二,顷刻之间,便结果了四人的性命,起身回看了一下周围,眼见无即人影,又无有任何动静后,抓起尸体逐一挨个将他们丢在阴暗的墙角后,借着墙边的大树,翻身跃上墙头,丢下一块问路石便探听兴圣宫院内的动静去,当眼见院内即无人声,又无犬吠时,翻身跳下墙头,为了走时方便,他先将兴圣宫的大门的门闩拿掉拉开后,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西跨院走去。

西跨院由于属于内院,院门上面除有两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晃荡外,左右两边不仅一个岗哨没有不说,就边大门也没有上锁时,福居自是大喜过望、欣喜若狂也,刹时,伸手推院门,便快步走进了西跨院去。院子里灯昏光暗,模糊不清,除偶尔某个房间里传出一、两声的哭泣外,整个院子里自是寂静无声,安安静静也,早没有白天那种人声嘈杂,乱七八糟的景象了。

在此一定会有人说,这兴圣官不是皇宫嘛,虽然它实行上是魏州府舍,但它不是已被李存勖提升为皇宫了吧,它一个皇宫里,警卫怎么会那么少呐,不说看门护卫者了,就起码那流动岗哨也得有吧,福居从容而进不说,一路走来,竟然连个岗哨都没有遇上,这是不是有些奇怪呀,有些情理不通啊。

尊驾,这个原因说来并不奇怪的,这个主要是景进与王允平二人,自以为这是皇宫内院,不仅威武气势,而且对外还戒备森严,平常百姓不敢得罪靠近的,于是,便自作主张,连个岗哨都没派,自根本没有想到会有福居这一出戏,要不然,决对不会这样的。故此福居才平平安安,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

话说福居由于白天已经观察来过这西跨院,自是不仅熟悉路径,而且还熟悉里面的情况,更知里面并无住军,进得院后,自也不作他想,飞步便向十二号屋子奔了过去。且一到十二号门前,当看到上面有铁将军把门时,二话不说,伸手抓住铁锁,轻轻用了几下力,便将其硬生生从上面拽了下来,推开了房门来。

那朱宝珍已将营救之事,偷偷告诉了同房的所有人,她们正着急地等待着,一见门打,自是欢喜,朱宝珍随着立刻便迎了上去,“福哥,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还行,怎么样,她们都准备好了嘛?”

“都已准备好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说这两个大门,都已打开,你们只需鱼贯而行,走出这兴圣宫,自由就属于你们的了,快走吧。”福居说着便指挥她们往宫外走去。

房内所关妇女有了这个逃走之机会,又岂肯失去,刹时间,便鱼贯而出,急急如漏网之鱼般,慌里慌张便向宫外逃去。

其他房屋里的人闻声见之后,那肯错过这逃走之机会,立时间,便纷纷手扒门窗,低声‘嗡嗡’地向外求救来。

福居行走中见之,怜悯之心顿生,刹时,自也不管时间越长自己之风险越大之情况,安排妻子朱宝珍在西跨院的大门边跟着自己后,飞身便拆了回过去,对三十多个编号之房逐一挨个开起门来。

其众女子从打开的各个房屋逃出后,立刻乱哄哄地便向西跨院的大门挤了过去。

朱宝珍等待中猛然看到后,急忙便指挥起众人排队行走来。

话说福居一口气的功夫,将三十多个房门全部打开,里面所关的八、九百人全部涌了出后,立刻便乱哄哄皆往大门那里挤去。

福居深知如此尽快脱身走掉的话,让官兵发现的话,就不妙了,刹时,贴边走沿,闪躲着皆往外而走的众人,五、六个起跳,便回到了朱宝珍身边,而后,拉着其便挤出了西跨院的大门,往兴圣宫的大门走去。然而,两人刚走出西跨院,还未走到兴圣宫的大门前,一阵声嘶力竭的怪叫声便从兴圣宫的大门外面传了进来,“快、快、快,给我拦住她们,别让她们跑走了,”福居自是诧异,寻声便向大门口那里看了过去。

但只见正在往外出逃的众女子哭喊乱叫着,纷纷由外面退了回来,跟随就见十多个兵丁挥动手中兵器,如狼似虎,穷凶极恶,从兴圣宫的大门外面,一边驱赶痛打着后退的人们,一边张牙舞爪地大声斥喝道:“你们都给听好了,乖乖都给回到西跨院自己的屋去,否则,棍棒无情,没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那几百名女子猛然遭到围打堵截,惊恐慌乱中自不知如何是好了,如同没头的苍蝇似的,便自寻门路,各奔东西来,有往兴圣宫里面逃的,有向外面逃的,还有回跑的,一时间,自乱糟糟、闹哄哄,杂乱不堪。

且说指挥阻截者,不是别人,乃邺都兴圣宫大总管,也就是武德使史彥琼也,他的这次突然出现,其实说来纯属偶然,今天他把景进叫走,两人在商谈选美之事时,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心血来潮之下,于是便带领手下前往这里寻看这几天的战果来,自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福居胆大包天之下,夜闯皇宫不说,而且,还敢开门救人这事也。当他行进到兴圣宫大门前不远处时,猛然看到无数个女子乱糟糟,闹哄哄地从大门里冲出后,四散奔逃而走时,自是大吃了一惊,惊诧万分中于是便一边急令手下围打堵截,一边传令急调侍卫亲军前来阻截,并派人通知景进、王允平二人。于是便出现了众女子遭阻截这回事也。

福居面对着此情此景,一时间,心中虽然没有绝好的出门之策,但自也不会俯首听命,任其宰割,而乖乖退回到西跨院去,带领着妻子,大叫着“休得猖獗,我来也,”便挥拳快如闪电般,向那些阻截围挡之兵丁击打了过去,话到拳到,拳到人飞,指东打西,攻南击北,如入无人境似的,所向自是披靡也。

那些兵丁们正全力往回驱赶众妇子,根本不防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猛然遭到打击后,立时便阵脚大乱,顾头不顾腚地大喊大叫着,纷纷向大门口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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