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并不认识杜冲,诧异地道;“你是谁,来此做什么?”
杜冲为了尽快化解眼见的之局势,大摆架子地回答道;“李大人,本人姓杜名冲,乃当今圣上亲派到此协助王班王大人捉拿福居的钦差大臣。”
身为节度副使的李洪本来以为这次杨师厚调离后,自己就可以将副字去掉的而成为正的,万万没有想到因为王班的在此而成空,本来就对王班心怀怨恨他现在猛闻这杜冲竟拿王班的名义吓唬自己,对此自是不屑一顾,冷嘲热讽地道;“原来是钦差大臣啊,幸会,但不知杜大人到此有何贵干?”
杜冲眼见他妄自尊大、不可一世,自不愿与其过多争究,冷若冰霜道;“进府捉拿福居这个钦命逃犯。”
李洪穷根追究道;“难道杜大人说这里藏匿逃犯不成。”
杜冲急忙解释道;“李大人,别误会,我并没有说你这里藏匿逃犯,我们只是进府搜查而已。”
李洪凑准理由,立时便叱呵起来;“是嘛,即然只是进府搜查,那你们也应该进府通报一声,你们如此这样,也未免太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了吧。”
杜冲急忙道歉道;“李大人,情况紧急,不得己而为之的,还请李大人宽洪大量。”
李洪自是气恼已极,恼羞成怒;“什么不得己,分明是目中无人,唯己独尊,不把我这节度副使放在眼里。今日你们速速离开倒还罢了,否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冲眼见其要发昏使横,急忙劝道;“李大人,你可不要胡来,我们这可是奉命捉拿福居这个逃犯的。”
李洪最后一次问道;“杜大人,你们到底走不走?”
杜冲自是不相让,仍旧苦口婆心地劝道;“李大人,你可要冷静。”
李洪眼见其还没有出去之意,刹时便发出了撵人之命令;“即然不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人,把他通通都要给我赶出去。”
“住手。”
正当双方千钧一发,危在旦夕之际,王班一声大喝出现了。“李洪,你想干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李洪心中虽然对王班充满了怨恨,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一时间,自不知如何辨解;“我,王大人,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强入我府搜查,这也未免太武断、霸道了吧?”
王班厉声叱责道;“什么武断,霸道,那是我的命令,你不思协助他们,反而百般阻挠搜查,你存何居心?”
李洪结巴着不知说什么,“王大人,我并不是有意为之的,假如他们早向我通告的话,我决不会这样的,我无意的。”
那王班厉声叱责道;“李洪,你不用搅辨了,协助捉拿福居这个命令,在杜大人来到的第二天我就已经下达,你又不是不知,今天你给我讲这的、那的那都不是理由的。”
李洪面对着其叱责,一时间,自不知用何种理由驳斥结巴讲不出来;“王大人,我、、、、、、”
王班怒斥道;“你什么你,我看你分明是藐视本官,今日若不严惩,他人还当我软弱好欺呐,来人,把这李洪给我绑了,押回去。”
侍卫闻言上前五花大绑捉了李洪,便押了回去。消息自是无胫而走,不翼而飞,不大时间,新任的山南东道节度留后王班,将原山南东道节度副使李洪给抓了的消息,便在襄州城内的传扬来,闹得自是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
那李洪的铁哥们都指挥使傅霸等人听说后,自是大惊失色,生怕那王班将害,急忙便寻原山南东道节度使杨师厚求其说情去。
那正要走马上任的杨师厚闻言自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便往刺史府寻王班说情去。
话分两头,且说那杜冲眼见押走了李洪在无人阻挠,立刻便又开始了搜查,这一通折腾,直到天亮,也未能发现福居的蛛丝马迹,自是奇怪,随即便又进行了第二次搜查,然而,还是无果,自是诧异,随着便又进行了第三次搜查,直折腾到过了中午也还是无有任何收获。还当福居已经逃出李府去他眼见在搜寻下,也只能徒劳,浪费时间与人力,便无可奈何地,将里外所有的兵丁撤了回去。
列位在此一定会问福居呐,其实他还在李府,一直都没离开,那为什么杜冲怎么搜都没找到他呐,这个说来很简单,那福居就混在李府的家人中间,因为王班把李洪抓走后,其李府所有人,都对其行为产生了反感,自是无人在与那杜冲配合,那杜冲又不知李府多少个家人,还当福居与他们素不相识,决不敢与李府家人裹在一起的,对关在大厅之内的李府家人从未仔细检查过,所以一连搜查了三遍,也没有发现福居。自是让他奇怪诧异地不得了。而那福居不仅趁乱换掉了原先的衣服,而且还巧妙地从新化了一装,让别人从面容上根本认不出自己来。与李府的家人搅在一起,自不多言,多语,那李府之家人还当他仍兵丁抓进来的外人,自是相安无事。
且说福居看杜冲将兵丁们撤走后,也随即离开了李府来到了大街上,面对着大街小巷内,兵丁们还在到处搜查之情况,深知城内已不管停留,随即便一瘸一拐地穿小巷走备道往西城门而去。且时间不长,便到了那里,当他看到城门口对出城之人的检查,严之又严时,不由得一阵后怕,因为凭现在自己的身体如果被发现的话,自己是很难逃脱的,怎么办,正当他愁肠寸断、一筹莫展之际,一阵“嘀嘀嗒嗒”的乐器声,陪随着“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传入了耳内时,他寻声便看了去。当他看到那些哭泣之人披麻带孝正要出城殡人时,愁眉不展的他刹时便计上心来,从内衣上扯下一尺白布,往头一缠,趁人不备,起身便加入了那群送殡的队伍中,不慌不忙地向城门口走去。他的加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与怀疑,就连真正的送殡之人都没有发觉,因为这是丧事,再则说,又谁会自寻霉气呐。送殡之队伍很快便到了城门口,但随即便遭到城门口派驻到这里的官兵们的阻截,而暂时停了下来,管事的老懂急忙便上前搭腔去。
“军爷,什么事啊?”
这被派驻到这里的这名军官姓王名求乃李洪的小孩舅,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面对着丧事,自觉晦气,因为姐夫被抓一事本就有气的他面对着有气无力道;“上头有令,所有出城之人都要检查。”
“军爷,我们这是白事,不吉利的,您通融,通融吧。”那老懂闻言急忙便跑了过去把准备好的路上打点关节的钱送了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军官王求接了钱用手掂量了两下,自觉晦气的他更是懒得检查,随即便放行了,让其赶快通过。
暂停的乐器立刻便又响了起来,队伍也立刻便又开始前行了,正当他们将要走进城门洞之时,一个名叫左冯的军官飞马带兵拦住了他们的前行之路了。并厉声喝问起城门口当班的值勤官来。“王求,这些人你都仔细检查啦嘛?”
那王求目无余子,对其问话自是不当事,冷冰冰道;“都已仔细检查过了,左大人,怎么啦?”
那左冯不相信地厉声叱问道;“你真的仔细检查过了吗?”
那王求眼见其与自己官职一样大,自是不其放在眼里,刹时,脸无好脸、气无好气道;“当然仔细检查过了,你要怀疑的话可以自己查嘛?”
“王求,刚才我明胆看你对他们根本连看都没看的,就放行了,现在你还硬嘴犟着说检查过,要知,咱这襄州城虽然有六个城门之多,但也唯有西门那福居逃出后才能生存的,现不仔细检查,让其逃出后,你担当不起的。来呀,把他们一个个仔仔细细检查一边。”那左冯厉声责斥道;并随即下令让自己所来的兵丁们上前检查去。
且说福居本以为马上就要出城了,万万没有想到会节外生枝,面对着那此由前往后而来,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检查,深知如不尽快脱身的话,自己必死无疑的,可重重包围中自己想离开队伍那都是不可能的,正当他愁肠寸断,一筹莫展、危在旦夕之际,猛然发现那左冯打马从前面行了过来时,无招无式的福居自是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时迟,那时快,纵身跃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拳便将那左冯打下了马去,而后,飞身上马,打马调头,便往城外跑去。
那些正在搜查之人自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愣头愣脑了一下,立时便反映过来,随即便大喊大叫着追出城去,然而,两条人腿又怎能追上四条腿的马,等他们追出城时,外面早没有福居的背影了,一阵追赶搜寻无果后,无可奈何地只好垂头泄气地折回了城来。
在说那左冯被手下从地上救起扶站了起来,自是怒不可遏,“好你个王求,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糊涂误事,今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说着起身便寻王班报告去。
那王求一见,虽然心里不是特别害怕,但也没刚才那样嚣张了,急忙上前解释道;“左大人,这我也没有想到的,也不知晓的。”
“你也不晓得的,那你等着吧,会让你知晓的。”那气极的左冯岂肯轻饶与他,连掉头都没回看他一眼,便怒气冲冲向王班打报告去。
那山南东道节度留后王班刚在杨师厚的求情放了李洪,送走杨师厚后,忙碌大半夜他正准备躺下休息,陡然又猛闻西城门所派驻守官王求因玩忽职守,消极做事至使福居逃出襄州城时,自是更加气炸连肝肺,火烧胸中腔。立时便命手下将那王求抓了过来,自是连问都不问什么原因,立刻便推出午门,一时三刻后便要处斩去。
这王求要被处斩的消息,无胫而走,不翼而飞,不大时间,襄阳城内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那李洪被王班放回后,正在家中为感谢傅霸等一帮人的顶力搭救,而大摆酒席,当猛听到内弟王求这事时,自是吃了一惊,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敢迟缓,自怕自己一人难救出内弟王求来,于是,便拉上这班和自己有着深厚感情的弟兄,便前往教场搭救去。
且说那王求自是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一时间如哭爹叫娘似的,向王班哭求着;“节度使大人,求您了,您不能杀我呀,从今往后我再不敢了,你不能杀我的。”
那怒火冲天的王班稳坐在监斩台上,自是恨不得一口吞下他,厉声怒问道;“王求为什么不能杀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讲,现在通通讲出来。再有半个来时辰,你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王求哭述道;“王大人,他们今日出殡,也不非突然而行,那福居与他们素不相识,我怎么会知晓那福居竟敢隐藏其中呐。”
王班怒斥道;“你是不知,那我派驻你在那里干什么吃的,你竟然不派人检查不说,反而玩忽职守,收受贿赂,我岂能饶你,你死去吧。”
“王大人,请刀下留人。”
正当王班准备行刑之时,一声叫喊从台下传来,跟随就见以李洪、傅霸为首的一大帮子军官们“呼呼啦啦跪”走上监斩台,齐刷刷地跪在自己的前面求起情来。
“李洪,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洪求情道;“王大人,求你放了这王求,他虽然有错,但罪也不当受此死刑的,退一步来讲,即便你杀了他,那福居也捉不回来,不如给他个将功赎罪之机会,让他捉拿福居去,那样不仅完成王大人之心愿,而又饶恕了这王求,请大人三思。”
那王班面对其求情,决定杀一儆百的他自是毫不动情,心中不仅不想赦免他,而且还想立即便动刑杀掉他,然而,不等他传出立刻动刑之命令,傅霸等其他军官便又开口齐声的求起情来。
“请王大人,开恩,饶恕放了王求吧,我们可用性命担保,今后决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那王班面对着众军官的求情,一时间,自是有些犹豫难决,不放吧,自己才刚刚坐上节度使留后才几天,深知如果得罪这么多人,自己在这襄州城的日子,将来肯定会不好过。放吧,这王求又实在是气人,又实在可杀不可留也,假如他认真负责一点,这次就可大功告成的。面对着这两难之情况,一时自是让他难以定论。
那杜冲眼见其心事重重,犹豫不决,急忙上前劝道;“王大人,放了他也可以,你可对他一番惩罚的。”
一语提醒梦中人,那王班闻言翻然醒悟,刹时,冷若冰霜道;“放他也可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呀,给我痛打三百军棍,以示警戒。”
三百军棍下来,那王求被打得自是皮开肉绽,死来活去,折腾得有气无力,当面虽然感谢不杀之恩,但心中自是充满了仇恨。
那王班并随即传下将令,今后但有玩忽职守,收受贿赂,贪财好色,目无法纪,违抗、不执行军令者,自是定斩不饶。
众军官闻言后面对着王班比以前更加严正的措施,口中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各自打起了小九九。随后便遵令行事去了。
按下军官继续遵命寻找捉拿福居不说,回头在说郭世杰逃中与福居分手,他除了胳膊中箭外,自是在无它伤,逃走中又见追自己的兵丁们少之又少,自不当回事,一阵奔走甩掉追赶,将胳膊上的利箭,咬牙拔出后,随即便回客店去。虽然客店多次遭到检查,但由于其不是福居,自是没有引起官兵们的注意,当得知福居已经逃出城后,他随即便于次日出城寻找福居来。当他经过大半天的寻找在一个寺院里找到福居后,两人自是欢喜,互相询问下,眼见皆有惊无啥大碍时,自是宽慰了许多,随即一番商谈,决定养好伤,再行寻找王班后,边养伤边时刻注意着襄阳城的动静,等待着最好地机会。
常言机会终是寻找有准备的人,还不等福居他们有所行动,襄阳城便内乱了起来。
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欲知福居生死如何,请关注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