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没人派你们来,那咱们素日无冤,今日无仇的,你们为何要围打我?”
“这个,因为有人出钱、、、、、、”
“是嘛,你们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福居说着捡起一根木棒,便抬手“呯”的一下从中折断了它,丢弃在众大汉面前。
“好汉爷,真没人派我们来,而是高明朝说你欠他赌钱,让我们几个过来狠狠教训你一下的。”
“是嘛,那你们怎么认识我,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攻击我哪?”
“这一切都是高明朝安排的。”
“是嘛,那高明朝现在那里?”
“他现在万客聚大酒楼等着我们呐!”
福居面对着这突如其来之事,心中自是有种莫明其妙的酸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查明弄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随即便在众大汉中寻找了两个伤势轻一点、还能走动的人、带自己往万客聚大酒楼而去。
时间已是戌时,天已完全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三人一言不发、拐弯抹角,穿街走巷,不多一时,便到了万客聚大酒楼所在的那条街上,面对着门前灯火通明,生意还在热闹中的万客聚大酒楼,为防打草惊蛇,让高明朝看到自己逃跑,福居先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形从新改变了一下后,这才不慌不忙,由二人领着向万客聚大酒楼走去。
且说高明朝三十来岁,身材中等个头,体形不胖不瘦,本是个溜须拍马、嘴乖眼快之人,他在店内已经叫好宴席正等待着众大汉的胜利到来呐,等待闲暇中与店内伙计正说着闲话,猛见二人走进,还当他们大获全胜、凯旋归来呐,急忙便起身笑嘻嘻迎了过去,“兄弟,你们回来啦,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
“高哥,这个人要见你。”
早有准备的福居为防他逃走,不等他明白反应过来,一步上前,一个“恶虎扑食”便擒住了他,将其带到了酒楼的外面来。
那高明朝自是不防,被福居一把捉住,自是痛苦难受,挣扎中诧异而又奇怪地吼道;“你、你干什么,咱们素不相识,今日无冤,往日无仇的。”“是吗,那你为何派人杀我。”“什么?”一问一答中,当他抬头看清福居之面孔时,顿时便明白一切,刹时间,便磕头如捣蒜似的辩解表白来,“好汉爷,那不管我的事,都是王班让干的。”
“那个王班?”
“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王班。”
“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杀我?”
“这个,我不知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反正是他让我找人教训你的。”
“是嘛,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可没你好果子吃的。”
“好汉爷,千真万确,一点谎话都没有的,当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你要找他时,他自是吓坏了,于是,他便不惜金帛,要我们除掉你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这个简单的很,只要出钱,别说你的行踪了,就是你住在那里都人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啊,高明朝,看你挺老实,那你想活命嘛?”
“想、想、想,好汉爷,有事您吩咐,小人一定遵照执行的。”
“好,带我去见王班如何?”
“行、行、行,”那高明朝为了活命,那敢违抗,不由得便连连答应了下来。
福居回身教训那两人几句,放其离开后,起身跟随着高明朝便向王班家走去。
这个王班其实不是福居要找的那个王班,与福居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他为什么要杀福居呐,这个说来简单很,常言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年不怕鬼敲门,试想一下,假如你心中无鬼的话,那你怕从何来,反过来,如果心中有鬼的话,那你就会时刻想起了,道理就是这样的。这个王班之所以以听到有人寻找他,而做出如此反常之举动。就因为他为官不正、欺上压下,在做官之地的许州与当地豪强勾结,掠夺财富霸占妇女,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犯下了磬竹难书之罪。常言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所以当得知有人找他时,也不管是不是找他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别人要他命来了,于是,家财万惯、钱财堆积如山的他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条件反射似的,不惜花费重金,让高明朝这样的人实施杀人之疯狂行动来。但他却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英雄队内有英雄也。
但说福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跟随着高明朝不多一时便到了王班家的大门前,虽然大门左右两边两盏气死风灯还亮着,但大门却已经紧闭,高明朝随即便上前叫起门来。随着他的喊叫大门上一个洞口打开了,跟随着便从里面飘出一句问话来,“谁呀?”“开门是我,高明朝。”
“高哥,是你呀,这么晚了,还有事啊?”紧跟着旁边的小门便打开了。
“可不,为了王爷的安全,再晚也得来呀,王爷还没睡吧?”
“没休息呐,正在后玩着呐。”
“那好我进去了。”高明朝说着领着福居便进了王府,熟车旧路地向后院走去。
且说这日王班的儿子及结发之妻刚好回乡窜亲不在家,就王班在许州做官时强夺豪取而来,他把她们占为己有,且他叫为大美、二美、、、、、、九美、十美的,十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起喝酒玩乐着,猛闻高明朝此时来见,自认为金钱万能,有钱能鬼推磨,有钱就有一切的他还当高明朝已经得手,报喜讨赏来了,也不避让,立刻便无所避忌地令其进见了。且当一眼看到高明朝走进时,自是按耐不住心中喜悦,立刻便笑逐颜开地夸赞起来。“高老弟,这么快,事就办利落,你可真行啊,今后有什么事还让你办。”
“王哥,对不起,他亲自见您来了。”
“你说什么?”那王班猛闻自是吃惊不小,仿佛在六月里猛然掉进了冰窟窿似的,不仅一下子从头凉到脚,而且寒气还一个筋直往外冒,冷得他禁不住直打哆嗦,虽然他心头气恼害怕,但他回过神后,仍然自恃在自己家中,所有一切都早有准备而有恃无恐。刹时,将端起正要往口中喝的一杯小酒“呯”的一下便摔在地上,而后,势无忌惮、恶狠狠冷若冰霜地便发了话,“好啊,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小子,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死无藏身之地的,来人,给我拿下他。”
三、四个说来长得其貌不扬,并不出奇的壮汉随着王班话音的落下,立刻便手持刀剑从外面冲出房内,互相配合向福居围攻打杀上去。
福居本来只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王班,也无心杀他,当看到他不是自己要的人后,已经产生退场之意,本想随着的熄灭的怒火,讲明一切便离开这里,万没料到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讲话的机会。便先发制人,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之势向自己发动了攻击,而且还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心中那无名怒火不由自主便“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他,刹时,怒吼一声;“王班,你真是想找死啊。”踢翻高明朝扒下他单薄的外衣,捋把成一个长条子,便迎着六人杀法凌厉、无懈可击的打击,还击过去。
双方刹时,便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在这客厅里斗杀开来。
且说福居虽然勇猛,极力想冲出他们人包围,到房屋外面去,但由于手中所用的是衣服,而不是会咬人的兵器,开始之初还能凑乎着对打应付,但十多回合后,便被削砍得所剩无几了,虽然还能用,但威力却大减,进攻自不如从前了,速度不由得便慢了下来。
那王班一直观看着双方的打斗,眼见自己一方进攻有些倦怠,生怕其不施全力走掉了福居,刹时,得势不饶人地便又放出了狠话,“我说你六人听好了,今日你们只要砍下他一只胳臂,赏银便是五千两,一只腿银便是三千伍两,至于要了他的命,赏银五万两,外加五美,六美两人。”
重赏之下出勇夫,自古而然。那四人也非圣贤猛然闻知,心中自是高兴,脚下手中的进攻不由自主便更加卖力、更加凶残了。
但说福居本就已经穷于应付,今随着那王班一出赏金,日子便顿然更不好过了,不多一时,身上不仅接连被划破了五、六道口子,而且还被逼得顾此失彼、捉襟见肘、只要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自是陷入了随时皆有生命危险的困境中去了。
那王班自是得意极了,不由自主便又把赏金又往上增加去。
人不该死有救星,正当福居无力还击,性命危在旦夕之际,忽然,一阵大呼小叫由外面传了进来,“失火,快逃啊。”紧跟着就见一团火光从房顶滚落下来,惊得屋内之人自是大惊失色,也不在观看,喊叫着失火了便向外跑去。
那狡猾的王班自也是大惊,起身跟随自己的那十个老婆便往外跑去,然而,就在他将要走出房门的一刹那,他脑子立刻便反应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有人所为也,正当他要喊话阻止众人时,一条木棍吼叫着便向他打了过来,吓得他也不在顾及其他,大叫一声便溜之乎也。
且说福居已经被逼到墙角,在无退路了,眼看就要命丧于此时,一声大呼在他面前响起,当他看清来人洪大鸣时自是大喜,顿时人勇气便大增,刹时大吼一声,便和洪大鸣一起向四人不要命似的反击过去。
那四人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一时间,自是手忙脚乱,措手不及,眨眼间,便有二人丧命在福居疾如迅风,快如闪电的拳脚下了,余下的二人自感不妙,刹时,也无心恋战,卖个破绽便狼奔豕突、逃之夭夭了。
福居又肯放他们放逃走,大喊一声,“那里走,”顺手绰起地上一把钢刀,飞步便追赶上去,照起后心便是一刀,只听“扑通”一下,那人便倒地而亡了。
且说洪大鸣看其逃走一步赶上前,一棍下去,便解决了另外一个人。
在说福居看眼见已经安全,刹时,便追问起他的到来,“兄弟,你怎么来的?”
“福哥,我的到来是这样的,”原来他的出现说来并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这得从福居救走的那个于得水说起,于得水从打斗中脱身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随在福居身后,观看福居所做的一切,当福居走进王班大门那一刻时,于得水心里自是感觉有些不好,于是,便急忙回去,将此事报告给了洪大鸣,洪大鸣何许人也,自不管他好与坏,立刻便带上四、五个人赶了过来,并从后院偷偷跃进了王府,当一阵搜索看到福居已被他们包围,且对方人多势重,救援很难成功时,于是,便想出了这用放火引起混乱而后趁机救人之计来。于是便出现了眼见这一幕。
福居明白一切后,心头顿时坦然,刹时,拿过一根木棍,便向前院寻王班报仇去。
且说王班逃出厅堂回到自己卧室,喘过来气后,随机便将全部的家丁招集过来,叫嚣着围打福居等人来。
福居心里早就憋气半天了,面对着他们这群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之众,又肯把他们放在眼里,挥动手中棍棒,刹时,便狠狠打了下去。棍棒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挨着亡,哭爹叫娘声,此起彼落,倒地打滚之人更是比比皆是。一些聪明伶俐之家丁,更是不等他的棍棒来到自己面前,便就躺倒在地,并趁人不注意,溜之乎也、逃之夭夭也。
且说王班眼见大势不妙,已无可用之兵,深知硬挺下去只会死路一条的,刹时,也不惊动他人,便无声无息,偷偷闪身向外逃去。
洪大鸣并无出手,虽然无有出手,便却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动静,眼见王班想逃之夭夭,又肯放他,飞身便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脚便将其踢翻在地了。
福居飞赶过去,恼羞成怒的他对其早就恨之入骨,上前一脚便踏住了那王班的胸脯,连吼带骂、便狠狠地拳打脚踢起来,“你这狗一般人,大爷我本身只是想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并无害你之心,想不到你坏了良心,竟然要害我性命,实乃可恼可恨可杀也,今日不打你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是决不会饶你的。”
那王班耳听他言,自是后悔连连,刹时挨打不过,不由得便连连讨饶起来,“好汉爷,都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还请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小人吧,小人今后在不敢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了。”
“饶你,能消我心头之恨吗?”福居怒吼着绰起地上一把钢刀便结果了他。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众家丁一见主人已亡,败军之将,又岂敢言勇,且不仅不敢出头,而且还自是生怕福居的怒气撒到自己身上,刹时间,不管是有伤的,而是没伤的,统统都作鸟兽散。不多一时,偌大个院子便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
福居、洪大鸣五、六个前后搜查了一遍,拣细软金银收拾了几十多包,送回自己的住地后,随即便将报有的尸体放倒客厅后,一把火便将其点燃了,看熊熊燃烧后,也不管他人如何看待这事,一行随即便离开那里,回自己的住宿地休息去。
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直到次日黎明时分才慢慢熄灭下来了。虽然也引来了官府,但由于死无对证,又无任何证据,那王班之子得知家中失火,回来后虽然不信,但也无法,慢慢地便不了了之了。
话说福居在洛阳城里又寻找了半个多月,无有任何结果,看再寻找下去,也不会有收获后,又打听到朱温已不在这里办公,高级别的官都不在这里,即便向其打探询问也无何合适人选时,他随即便决定离开这里,到开封寻找去。这日便向洪大鸣提出了告别之意来。
那洪大鸣闻听自是不舍,但也无有良法,随即准备了一个包袝,便依依不舍送其上路了。
福居挥泪告别自己的好兄弟洪大鸣后,抬腿便向开封进发寻找妻子张玉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