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即便可拉不说,凌墨非也能够猜测得到。无非就是天炎翼部与穹翠界开战,最后天炎翼部落败罢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对于这一部分战败史,可拉显然不愿多言,只是一语带过,直接说到了最关键也是凌墨非最在意的部分。
“就在我们天炎翼部已的族人已经所剩无几,资源也几近消耗殆尽之时,那些贼人似乎是认为胜券在握了,径直冲入我的天炎翼部之中,将我们的防守圈不断压缩,最后逼到焱祖古龙大人的祭坛之前。”
“在祭坛之前,贼寇的领头者大放厥词,竟是要我们天炎翼部的全部族人都成为他们的奴仆,并将整片世界拱手奉上,如若不然,就灭我们全族。他说会给我们一天的考虑时间,一天之后,期待我们的答复。”
“对于我们天炎翼部来说,死尚不足惜,又怎能屈辱地成为他族的奴仆?倘若真的只有这样的选择,那我们就算是拼死,也要试着拼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世上本就没有路,那一条条间道阳关,都是靠人们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既然如此,我们天炎翼部,自然也要敢于闯出个活路来!”
“那些贼寇们的势力确实很强,如果真的直接进攻,我们天炎翼部或许就真的要举族皆葬了,但他们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那就是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这一天,我们天炎翼部没有把一分一毫光阴浪费在考虑投降一事上,我们在用尽全力,去开辟那一条独属于当时当刻我们的道路。”
“而这一条属于我们的道路,就是所谓的仪式,也就是,它——”
可拉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一把拉住凌墨非,将他置于自己的面前。
就在凌墨非不知可拉如此作为为何之时,可拉的右手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结下数个火红色的符号。这些符号的颜色与岩浆所差无几,若非是凌墨非与可拉如此接近,恐怕也难以察觉。
只见这些符号才出现便犹如游鱼一般向着凌墨非面前飘去。而凌墨非面前的一片空间,倘若说是起初有一片幕布遮掩的话,那么这些符号,就是一双有利的大手,扯住幕布的一角,将其,一把掀开!
一块苍茫的大陆,犹如一只展翅翱翔的火龙,巍然矗立于一片火光之中。岩浆流淌,火光葳蕤,火龙若啸若狂,宣泄那一夜,誓死不屈的顽强。
本欲询问的凌墨非,看着这一块浮现在自己眼前的大陆,默默的将言语咽回了肚中。即便他不是天炎翼部的一员,在此刻也被这桀骜的火龙与其中所传来的精神,深深震撼。
就在凌墨非心神荡漾之时,可拉牵着凌墨非的手,带领着他向这片大陆的最高峰游去,在此途中,再次开口:
“那一夜,所有还活着的族人,都用尽自己的力量乃至生命,激发焱祖古龙大人祭坛之中仅存的力量,将我们的圣地——天炎翼山从整片世界之中脱离出来,而后破开世界屏障,来到了此地。”
“因为最后唤醒的力量是焱祖古龙大人残余下来的力量,故此那些贼寇根本就无法阻止我们,任由我们远去。但他们绝对想不到,用这最后的力量,我们不但没有离开这什么穹翠界,反而是来到了其中一片早就被他们控制的小世界深处(此处的天炎翼部只有天炎翼山,天炎翼山不自成世界,只是一部分山体,故此可以进入小世界之中。而原本的天炎翼部由于是残缺的小世界,所以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蛰伏起来,准备给予他们痛击!”
“如今的天炎翼部,只剩下四人,你、我、可奇、毕桂还有聂阎。我们各自有着各自的使命,而如今,我们的使命即将达成!颠覆这片世界的仪式马上就可以启动,我们要扼杀掉这片世界所有的天才,让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渣滓们,也尝尝失去族人的感受!”
听着这骇人听闻的言语,再看着可拉那逐渐狰狞的面孔,凌墨非分明处于滚烫的岩浆之中,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好在可拉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凌墨非的身上,故此没有察觉到凌墨非这一动作。而凌墨非也赶忙开口转移可拉的注意力,同时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开口问道:
“用仪式来颠覆这片世界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使命又各自是什么?为什么我全然记不起来?”
可拉毫不犹豫地便回答道:“仪式就是唤醒你体内的焱祖古龙大人的力量,来改变这片小世界的环境,使得这片本被穹翠界所奴役的世界成为我们天炎翼部的世界。随后,我们再封锁世界(此处是完整的世界,只要能够掌控世界本源便可以封锁世界,而先前的天炎翼部是残缺的焱龙界的一部分,故此无法如此),让那些贼寇用资源来换取他们的宝贝徒子徒孙,最后再利用得到的资源,再次唤醒焱祖古龙大人的力量,离开此地。当然,我们天炎翼部不是像他们一样的不讲信用之徒,在离开之前,我们会信守承诺将这片世界中的人们还给他们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还的人是死是活,可就是约定上没有说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