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呼吸却加快，手指发凉。齐奕凡手抚上她的脸，心疼的抽紧，“等我。”
他一走，偌大的屋子里只剩小吾一个。小吾鞋子也没穿，安安静静窝进沙发里，等许久，齐奕凡都没有回来。
这样的夜，莫名就让人心慌的厉害。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羹汤已没了温度，小吾偏过头看门，没有动静。
电话已经打了很多个，他都按了挂断。
去厨房，也不加热。将小砂锅直接端上了餐桌，勺子很小，手有些抖，一次只舀很小一口。
不过喝了小半碗，齐奕凡来了电话，一接通，那边乱作一团，“小吾，你听我说，杨珊她爸被双规了。”
小吾没做声。
那边杨珊也在，很激动，“一定是搞错了！有人陷害我们！肯定有人污蔑，对，是谁在害我们杨家！”还有人在劝。
“小吾。”齐奕凡像是有些疲倦，“很快就处理好，你等我。”
“不用了。”小吾看眼前凉掉的汤，勺子虚虚的晃了晃，顿了顿，轻飘飘的补充，“油条不用买了，忽然又不想吃了呢。”
连迟疑都没有，电话啪的挂断。
胃里忽然就难受，刚刚喝下去的东西，在翻搅。整个身体从内到外，寸寸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