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冷寂，小吾到家，鞋也不脱，直接往卧室里，扑床上，小脸窝在枕头里。
想什么，没人知道。过了许久，才传来绵长的呼吸。
冉英卓和冉小允在韩献那边，屋子里多安静。小吾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厨房里，有细细碎碎的动静。有瞬间的恍惚，她没动，睁着眼，屏着呼吸。
“韩辰。”张了张唇，还是没叫出声，心里一时有些空落落。发了会儿呆，小吾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的去厨房。
齐奕凡侧对着她在做羹汤，高挺的个子，微垂着头，唇紧紧抿着，很认真。
砂锅里咕咕作响，热气腾腾而上。小吾忽然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脸在他背上轻轻的蹭。齐奕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怕吓着她，手里的勺子放下，“饿了吗？”
小吾摇头，一直不吃不喝，小脸都有些憔悴，“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用力的抱着他，声颤抖了一下，“我好像做了一场可怕的梦，总觉得梦醒了，韩辰就还会回来。”
可到底不是，这屋里依旧冷清。
齐奕凡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也没动，盯着眼前袅袅而起的白气，听着她在他身后的絮絮叨叨。
那些点点滴滴，久远的记忆，忽然就那么清晰。
羹汤煮好，火关掉。小吾停下来，不说了，手从他腰间抽回，想了想，揉了揉眼角，“我忽然想吃油条了呢。”
齐奕凡回头，她仰着头，望着他腼腆的笑。
油条不常吃，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想起很久以前，韩辰在派出所外等着她，领着狼狈的她到小饭馆里吃饭。他不吃，就看着她。
想一次就揪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