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冷漠着一张脸给她换药,消毒水碰到伤口时疼得她直抽气,好几次想把手抽回来都没有成功,浑身疼的发麻,每当消毒液沾到含血块的嫩肉是,何初的手会反射性收缩。
但是言喻像是没有看到似的,面无表情,握紧她的手指让她不能动弹,我行我素地继续上药。
何初虽然人有点傻,脑子不够用,但这时候依旧察觉到,言喻生气了,可是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凭什么朝我发?!
于是,她也拼着一口气闷声不说话,直到上完药也没有开口让言喻轻点,这让言喻有点意外,毕竟他从小就知道,这丫头是最娇气的,受一点点小伤都要哭着脸娇气许久。
“记得把床单洗干净。”他把纱布药水收进医药箱,头也不抬的提醒她一件伤者不能做的事。
何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言喻,我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言喻淡淡地扫了她伸给他看的双手,说:“总有不碰水也能洗的方法。”
“不用手洗用什么?脚吗?”
“如果你有这能力的话。”
“砰!”门被关上,留下一室的寂静。
……
何初抱着个大盆蹲在后院里,手掌后部的纱布一半被沾满了肥皂水,还有一些洗衣粉的味道,何初一边正用力搓洗着床单盖被,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后掌心的伤。
嘴里还不闲地嚷嚷。
“死言喻!臭言喻!”
“心情不好别随便朝人发脾气啊!凭什么让我给他洗床单盖被?”
“我又不是故意把衣服上的灰尘粘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