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大哥为了他的婚事一直都寝食难安。
他还明白,大哥曾为了帮他走出困境低下高傲的头去低三下气的求人。
骆滨眼眶里的泪水慢慢渗出,打湿了眼眶。
两人的结婚证在亲人手中传看。
骆川想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可是怎么也把持不住自己。
斯琴连忙站起身让座,“大哥,你坐。”
骆滨扶着大哥的身体,让有点喝醉的他慢慢坐在自己的身旁。
斯琴则坐到骆川的空位上。
骆江看见大哥激动不已的举止,也强忍着内心的沸腾,劝说道:“大哥,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看着你呢,今晚这桌子全靠你撑着呢。”
骆川平复自己狂热而激动的心。
他坐直身子,环视下餐桌旁的亲人,激动道:“老三,骆滨,咱骆家兄弟里脑袋最聪明的人,也是咱骆家最重情重义的人。从多年最优秀的三好生一下子跌到务农的农民,没气馁,没怨恨,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事业上算是成功者。他骆滨也是最痴情的,斯琴,别介意啊,你很有眼光,嫁给痴情的男人,我告诉你,老三就是个在感情上认死理的人,他既然瞒着我们跟你领结婚证,说明他真把你当生活的另一半了。”
骆川用手掌擦擦眼角的泪水,端着酒杯提议道:“老三总算结束了单身汉的日子,下面,我们等着小侄子、侄女早日出生。”
屋里一阵哄堂大笑。
李羽笑得眼泪出来了。
骆峰这个坚强的汉子也是眼眶红了一圈。
骆波双手端着酒杯呈给斯琴,动情地说:“三嫂,谢谢你收服了三哥。”
斯琴的脸顿时红了。
李茗溪见斯琴端着酒杯真要喝,赶紧夺了过来,把酒杯递给骆滨,“三哥,三嫂的酒你喝,我们为了优生优育,三嫂不能喝酒。”
骆滨心里暖暖的。
他端着酒杯轻唤了下斯琴。
俩人先敬骆峰夫妇俩,斯琴改口唤道:“爸、妈,您俩辛苦了。”
斯琴的几个字,说得眼窝子浅的李羽啜泣起来。
骆峰也是老眼泪花,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直点头。
望着苍老的父母此刻的表现,骆滨落泪了。
他明白,自己单身多年,一直是父母的一块心病。
父母这是喜极而泣啊!
骆滨连忙引开话题,“爸、妈,跟您俩商量个事,我不打算大办婚宴了,我计划旅行结婚,跟斯琴出去转下,顺便看看内地这几年的发展,听李大哥说,要是想发展畜牧业,还是要到n取下经。”
骆峰和李羽异口同声道:“随你,随你。”
骆川借着酒劲又对着脸上带着笑闷声不吭的骆江说:“老二,咱家老三这大事算是了了。我咋觉得这次你回来有点不大对劲撒?!”
李羽不得不佩服骆川的敏锐力。
次子骆江把精力扑在工作上,一年到头很少回来。
每次回来探亲,李羽就能感觉到他性子越发的沉闷。
别看骆江比骆滨、骆波大不了几岁,跟侄子李茗海同岁。
可是骆江的城府之深非他们相比。
如今的骆江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如深潭般不可测,难辨喜怒。
亲人的目光都投向骆江。
这些年来,也许是骆江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是骆江在家人心目中是个小头头。
李茗海、骆波跟骆江生疏许多。
他们近两年跟骆江接触时,敬重浓于随意。
家人的目光如探照灯投在自己的身上,骆江毫无尴尬之色,平静如水道:“大哥,有啥不对劲的,我还是我,骆老二骆江。这么些年,为了工作说的话太多了,回家里只想静静地听你们说。”
牛娉一脸愧色,连忙解释着,“爸妈,大哥大嫂、弟弟、弟妹,小溪,你们别介意,别说你们见不到他,就连我一个星期能看到他就不错了,骆江在乡镇工作,扶贫任务又重,他压力大,你们也了解他,就是个较真的人,虚头巴脑的事做不来。他经常骑马到牧区跟牧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牧民家谁家下羊羔、谁家牛犊子病了,他比谁都清楚。你要是问他,家里房贷还多少了,他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的。”
骆江脸上浮起歉意,他拉拉妻子的衣襟,示意她别说了。
牛娉斜他一眼,嗔怪道:“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爸妈,骆江每次从牧场回来,我站在门口,逼着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先进浴室洗澡。他的衣服我都单独用开水烫,不烫,衣服上的虱子烫不死。”
骆峰心疼地望着骆江。
李羽的眼睛湿漉漉的,“牛娉,老二在乡里工作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
牛娉笑道:“妈,没事,我苦点累点没啥,只要骆江干着开心,我也就知足了。”
骆川给骆江斟满酒,提议道:“来,我们兄弟几个敬老二一杯酒。在乡镇工作真的不易。”
廖云也帮腔道:“我到党校上班后,经常会到乡镇调研,每次看到老二一副农民的打扮,我就心疼。老二为了工作没时间来家里,大家都担待点。”
骆峰盯着骆江右额头上的那道疤痕问:“打破你头的那个老百姓答应拆房没?”
骆江笑答:“他看我被打了,还去给他做工作,当天下午就答应了,市里给拆迁户修建了新房子,他们都搬到新房住了,老房子都拆了,就等着明年跟其他乡村的公路打通呢。”
骆家屋里爽朗的笑声传出小院。
在这个寒冬的深夜,骆家人畅谈着各自今后的打算,聊着阿勒玛勒村这些年的变化。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酒,提议道:“来,我们兄弟几个敬老二一杯酒。在乡镇工作真的不易。”
廖云也帮腔道:“我到党校上班后,经常会到乡镇调研,每次看到老二一副农民的打扮,我就心疼。老二为了工作没时间来家里,大家都担待点。”
骆峰盯着骆江右额头上的那道疤痕问:“打破你头的那个老百姓答应拆房没?”
骆江笑答:“他看我被打了,还去给他做工作,当天下午就答应了,市里给拆迁户修建了新房子,他们都搬到新房住了,老房子都拆了,就等着明年跟其他乡村的公路打通呢。”
骆家屋里爽朗的笑声传出小院。
在这个寒冬的深夜,骆家人畅谈着各自今后的打算,聊着阿勒玛勒村这些年的变化。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