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贯都会笑嘻嘻地不住地点头:“是是是、是是是”,“要严格、要严格……”
文校长老贯太溺爱四毛了,白老贯的答都是口是心非。老贯来了又走后,文校长都会无奈地摇摇头,对杨老师说:“老贯叔是育不好四毛的。”
老贯烟瘾大,去文校长家都不带烟,都会故作尴尬地上下胡乱摸着自己的口袋:“哎吆哎吆,又忘了拿烟了。”
这时文校长都会递上一纸烟:“给,老贯叔,抽这个。”老贯欣喜而又客气地过烟,点着火,有滋有味地吸着。他平时抽旱烟袋,舍不得买纸烟抽。
四毛在朱家寨小学读书,成绩本垫底,在一年级留级一年,年级毕业升学考试时,因为成绩差,又没有考入蒙高集中学。
老贯专门买了一包团结牌香烟找到文校长,让文校长好歹帮忙,算叫四毛上了初中。
若按文校长的,不如让四毛在年级学一年,不然础不行的话,上了初中也跟不上班。
老贯死不肯,缠住文校长不,四毛终于去蒙高集读中学了。
去蒙高集上学,天要早晨早去,中午学家吃饭;下午去,傍晚学家,当地人叫上跑学。
由于朱家寨距离蒙高集有大约两里远,所以有条的家庭都准许孩子骑自行车上学,没条的家庭的孩子能步行。
那时大概有一半的孩子骑自行车,一半的孩子步行,大家也没觉得有妥与不妥的。四毛一上中学,就嚷着叫老贯给他买辆自行车。
“还不会骑呢,等长大了,咱买啊。”老贯半慰半哄骗四毛。老贯手头没钱啊。
“我不!没有洋车子(当地人称自行车为洋车子)我怎会骑呢?”四毛大声驳。
“咱寨子里不是还有多人没有洋车子吗?”老贯开始举子。
“我不!得给我买。不买我就不去上学了!”四毛开始耍赖。
“买了洋车子,得好好学习。”老贯开始摆条。
“没有洋车子,我就不能好好学习!”四毛也不示弱。
“那,那咱买辆旧点的,好吧。”老贯心疼钱。那时一辆永久牌飞鸽牌的自行车要费三多元,老贯一年的入也不会超过一千元。
“不行不行!要买就买的,旧的我不要!”
老贯狠狠心,咬了几牙,又卖了两袋子小麦,终于凑足三十元买了辆永久牌自行车。
去蒙高集上学,四毛一下子犹如脱缰的野马,彻底摆脱了在朱家寨的所有束缚,卑劣的顽性开始迅膨胀。
快,四毛就和蒙高集上有钱人家的孩子鬼混在一起,而自己又没有钱,能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晃悠。
于是,四毛开始学会逃学、抽烟、架,混到初二上学的时候,就学校开除了。
老贯又买了团结牌香烟去央文校长,文校长也找到了蒙高集中学的校长,后,文校长对老贯说:“还是算了吧,自己着四毛学点当吧。”。
四毛的上学从断了,老贯痛苦长一段时间。
老贯心底处渴望成为敏子家二的梦就破灭,徒留到死的觊觎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