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里面到处都是方柔娇俏的笑声和妩媚的轻吟,我的每一寸肌肤因为她的笑而撕裂的痛着。
“宋哥,米诺她……”
“嗯。”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耐,“方柔,你不是爱我吗?”
“可是你不爱我。”
“我现在爱的不是你吗?”
女人吃吃的轻笑,对于男人娴熟的**技术显然很是满意,不多时房里便响起了暖昧的申吟声。我颤抖着身子缩在卧室的门口,而门里面,一张白色的薄被将两具交缠赤果的身体遮得并不厚实,女人小巧的双脚像蛇一样缠着男人肌肉纠结的小腿。男人猛的直了身一把掀了身上的薄被,一个挺身,开始了征服的过程。
我拼尽一切的和这个纠缠了自己几年的梦魇做着顽强的抗争,米诺,醒过来,快醒过来。当我从室息的痛中醒过来时,我的浑身上下都是是湿腻讨厌的汗水,心脏跳得像密集的鼓点,咚咚地擂击我的胸腔,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我口干舌燥的睁了眼看着发白的天际,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不论那天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不辞而别,更不该是非不分的嫁人。”宋帅的咆哮犹在耳边回响,我捂了嘴将自己埋在地板上,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宋帅,你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能不辞而别,那么我该怎么办?留下给你们铺床叠被吗?留下演一出娥皇女媖吗?我除了走能怎么办?为了忘记你,为了让自己对你砌底的死心,我就那样随意的将自己处理了,是的,是处理,不是嫁人。
原以为今生再不相见,即使相见,亦是陌路。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放过你自己?
*
“你说他们要结婚?”
童莎的眼里写满难以置信。
“是的。”我点了点头,反复的旋转着手里的杯子,“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个红包?”
童莎将手里的碗碰的一声扔在桌上,“我找宋帅去。”
“莎莎。”我叫住童莎,“你找他说什么呢?让他别结婚吗?别忘了,我结婚三年了。”
我心里林立一晚上的刺在自己的这句话中浙浙的倒伏下去,看着童莎的脸,我笑了笑,异常的空远,“莎莎,我说过了幸福太遥远,难以触及,我只希望能安好的过完一生。”
*
萧佐旭将削好的平果切成一粒粒的果丁,然后用不锈钢的叉子叉起,喂到方柔的嘴里。
方柔看着那些青白色的果肉,张了嘴,但每一次的咀嚼都牵起了后脑的钝痛。方柔再次转了眸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脸上扯起一抹笑。
“值得吗?”
方柔定定的看着萧佐旭,“你呢?你又值得吗?”
萧佐旭温润的脸上便有了一层又爱又怜,他的神情简直是像在面对一个固执小女孩的蛮横不讲理,“方柔,也许有一天我会累,会放弃。”
“是的,谁都会累,累了便会想放弃。”方柔看着萧佐旭,脸上难得的有了一种真诚,“佐旭,现在就放弃吧。”医院的浅白让方柔的眼里有了一种肃冷,虽是极熟悉,但萧佐旭的心里仍控制不住的一阵轻寒。
方柔继续道:“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便会结婚了。”
萧佐旭静静的看着方柔,他安静起来的神态很像一副山水画,有着淡然的飘逸感,都说谦谦君子,温温如玉,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你设计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这个结果?”
方柔转了转头,拒绝了他递到嘴边的水果。“你知道,我从看到宋帅的第一眼,就下定决心要嫁给他。”
“即使成为一个魔鬼,也在所不惜?”萧佐旭的脸上没有任何矫饰的表情,他的眼里只是一种了然的默认,带着淡淡的哀伤。
“是的,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即使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