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臭女人,坏女人,竟然敢偷藏男人,这样的女人不要算了,他愤愤不平地想,心里却揪成一团。换成以前那些滥情的女人,他会打一顿出气再不来往,可是现在他却狠不下心来。难道是因为气还没有出够,他暗想,人已经回到城主府,目光却望向她家的方向。再回去打她一顿吗?他迟疑地抿着唇,他可不想回去看到她跟男人亲密,而且都说了不回去了,怎么能这么快自食其言。无奈地嘟起嘴,他进了大门,紧追着他的小杜也到了。
大厅里,丹鹃和晓杉正着急地等消息。一看到郯彬黑着脸回来,就知道他还在误会。
“小杜,你没跟杉儿说吗?”晓杉埋怨道,微笑拉过郯彬的手,“那个男子是她路上救回来的,并不是她养在外面的,都是小杜没说清楚。怎么,桑琼也没跟你解释吗?”
郯彬沉着眉,“我不信。我进去时两人抱在一起,根本就有**!”
“好呀,她果然偷养男人!”丹鹃一拍桌子,又要发火。
晓杉白了她一眼,儿子还没有劝好呢,他又来添什么乱。看到他恼了,丹鹃的火气一下子冻了起来,气恼地叹了一口头,坐在椅子上喝茶顺气。
满意地收回目光,晓杉问跟在郯彬身边的小杜,“你也看到了吗?”
“奴才去的时候,正君已经动手了,之前发生什么奴才不清楚。”
“爹爹,我亲眼看到的,哪会有假。那个男人坐在床上,两人靠在一起,她的手还放在他背上。她就是跟他有什么!”他不满地抱怨道。
“那人是受伤救来的,她是照顾一下靠得近些,也不是没可能。”
“家里又不是没有下人,为什么她要亲自去照顾。而且我动手打她,她也挨下了,可见她心里的愧。”气恼说完,他目光一沉,难道她不是为了这件事挨他的打而是因为他离家的事?
两人果然出了什么问题,晓杉暗想,却不追问,假装担心地附和道:“你说的也是道理。她也许之前是好心救那人回来,不过救命之恩岂是几句话能还清的。两人现在朝夕相处,就算没什么也生出什么来。小杜,你今天去可看清那人长相了吗?”
“那人的长相呀?”小杜迟疑了一下,讨好道,“他当然没有正君生得好。奴才到时,要忙着拉正君,也只瞥了一眼。他站在书房里,像是听到动静走出来,当时奴才一看到他的样子就想主子不会是捡了天上落难的仙子回家,世上怎么有人生得那么好看的,我若是女子今生别说是娶他了,哪怕这样远远看一眼也知足了。”
“莫要胡说!”晓杉假装生气道,打量了郯彬脸上的表情,心下暗笑。果然,吃醋也是能遗传的。
小杜看到郯彬阴沉着脸,连忙改口,“不过现在奴才仔细想想,他真不如正君。身上的衣服是小竹穿旧的,脸上也没涂胭脂,一点血色也没有,就脸蛋生得好些,身形修长些,另外真没什么。”
“这才是胡说呢。”郯彬嗔怪道。
“彬儿也见过他了?”晓杉关切地问,“如何”
他不情愿地点头,当时气过头了也没有仔细看,不过小杜说的一点不假,那人生得极好,对桑琼好像有几些意思。不满地咬了一下唇,他冷冷地说:“反正我是不回去了,她们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彬儿……”晓杉想劝,他已经甩手走了。无奈地摇摇头,他略一思索,对丹鹃说:“我再去劝劝。”
丹鹃点头,心里极为郯彬不平,可是桑琼这个媳妇她没觉得不好,如果两人肯和好如初自然最好,若是桑琼敢起乱了,她头一个饶不了她。一回头,看小杜不安地站在那儿,她不禁来气。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跟着去劝劝!”
“是。”他连忙应道,迟疑地站了一会儿,小心问,“不用回去听听消息吗?”
“听什么消息?”
“这次正君下手有些重……”他小声说道,畏惧地抬起眼,“要不要送些伤药去?”
“真伤得那么重?”
“正君用竹条抽的,比鞭子轻些。”
“那就别去了,要是送药去倒显得是我纵容彬儿动的手。彬儿也是的,怎么对妻主如此不敬!”她叹了一口气,不敢说是晓杉带坏了他。
听她这样说,小杜便欠身退下了。她有她的考量,桑琼这边也有他们的想法。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外面的人真没错骂他。嫁作人夫,不服侍妻主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动手。别说主子跟那个男人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就算娶十个八个进来,他也不能动手。城主家的公子也怎么样,这般德性,真不如小户人家的懂事。”小竹气恼骂道,替桑琼不服,“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主子也不说他,这次也没有躲。她也不怕公子担心。”
“你小声点,别让公子听了难受。”小杏拉着他到僻静外,好声安抚。
小竹甩开她的手,“公子早知道了,又没隔着七十二宫墙,这么大的事哪会没听见。你也是的,竟不拦着他,要是主子被打坏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