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今天你们也回不去了,也好,本来也想留你住一天。她们醉她们的,我们爷两儿好好聊聊家常。”
“好。”郯彬开心地点头,他也不想早早回去。
丹鹃和桑琼一扶到床上就倒头大睡,下人替她们整理好衣服便退下了。晓杉和郯彬则到了绣房用饭说话。小杏怕家里有人留门,等服侍桑琼睡下了就回去报信。
“让城主府派人传个话就行,何必你亲自来。”小竹忍不住抱怨。
“她们哪有我说话仔细,而且我也要在外面过夜,怎么也得跟夫君您交待一声。”她挑着眉打趣道。
“贫嘴。”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小竹拉过他的手小声问,“主子真的把那条玉带给新正君了?”
“是呀。怎么,你现在不舍得了?谁让你当初不敢收。”小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就知道他记着这件事。
“就算现在给我,我也不收。我还以为主子会收着留给公子呢,谁知道……”
“主子也是一时记起来了,让我找出来,既然正君戴着合适便给了他。放着也是放着,公子的事你也别操心,主子哪会亏待了公子呀。”
“这可说不准。”他板着脸说。
“看看你,为了一条玉带连自家主子也不信了。”小杏捏着他的脸调侃,“正君嫁过来时,不也给了公子一只上好的玉镯,还是你跟我说的。”
“呸,亏你说得出口。”白了她一眼,小竹更加气恼,“就那只镯子,一百只也抵不来那条玉带,况且公子手小还戴不住。他若真有心,怎么会想不到。还有,他嫁过来这几天,可曾到公子那边看看?就算装个样子也好,不然嫁过来有什么用!”
“瞧你这种话,我看你倒不像下人了,倒像是主子的亲爹、正君的恶公公。”笑着握过他的手,小杏安抚道,“才嫁过来三天,他本来又是那种性子,没有闹起来就算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不过一个下人,天生奴才的命,替人操心还受埋怨。”
“谁敢埋怨你呀,我的夫君大人。”她连忙把小竹搂进怀里,好声哄道:“家里上下都记着你的好呢,我记着,我们的女儿记着,主子记着,公子也记着,连死去的琴君也记着,不然也不会临终前把公子托付给你了。”
“快别提琴君了,我都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若是公子以后受一点委屈,我怎么向死了的琴君交待。主子现在就待他这么好,你看着吧,以他的性子把这里翻个转是迟早的事。”
“翻不了,有主子压着呢。”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也想想正君的可怜,现在主子都没跟他圆房呢。”
“真的?”小竹将信将疑地问,想起桑琼手上的伤,“难道主子手上的伤……”
“是。”她接下小竹的话,小心道,“主子现在也都住在书房,你也是知道的。正君得些东西算什么,都是身外物,若要独守空房一辈子,他才不肯要呢。”
“你又知道。”垂下眼,他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说,“主子这样,岂不是误了人家?”
“你看你,刚刚在气呢,现在又心软了。”小杏无奈地摇着头,“我这一辈子的口水呀,就是费在这些反复的事上。”
“不情愿了,是吧?”拎住她的耳朵,小竹冷着脸看着她。
“我怎么敢呀。”小杏连忙讨饶,拉过他的手捂在胸口,嘿嘿冲他傻笑几声。“这事就别提了,主子还醉着,我得回去侍候。我也是天生奴隶的命,怕别人照顾得不好,自己能休息也不休息。”
“好了,别废话,快去。”小竹推着她催促道,主子的事最要紧,私房话有的是机会说。
“是。”小杏连连应道,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小跑着离开。屋中的人跺脚的模样她似乎想象得出,有这样一个人在哪怕受点苦也是情愿的,主子一定也如此。正君看上去是被误了终身,误不误得成还不一定呢,她可觉得两人生情的机会有的是呀。狡黠的笑笑,她眼中的光芒隐入夜中,不为旁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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