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军一艘艘战船正乘风破浪,呈一字形向夏口的水寨扑来。巨大的战舰,血色的战旗,严阵以待的将士,无不彰显着这支大军的强大战力,无不露着一股强大杀气。
“呔!黄射小儿听清了,你家甘爷爷来了,还不快快拱手出寨投降。放心,你家甘爷爷会饶过你一条狗命的。”远远的,黄射就听到了甘宁的嚎叫声。
甘宁长期活动在江中,江上风急浪大,说话的嗓门自然也就跟着大了起来。虽还不能与杀猪出身的张飞相比,可也是相当厉害,声传数里,最起码夏口水寨里都能听到。
“甘宁匹夫!”黄射听了甘宁的话,是气得脸色发绿,也是破口大骂起来。
以前黄射是官,甘宁是贼,两人打过了不少交道,一直是甘宁的锦帆贼躲着黄射的江夏水军。没想到,这小子刚刚被镇西军收编,就带着人打上来了。
黄射也想将甘宁羞辱一顿,可惜他没有甘宁那样的一付好嗓门,他的话还未传到江中就随风散尽了!他又不敢进入大寨,他的命金贵着呢,他可不想去送死。只能是气得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干着急!
甘宁骂了一会,见夏口水寨也没有动静,他也骂得没趣了。
“寨中的水兵听着,本将乃镇西军锦帆军大将甘宁,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黄射小儿丢下你们跑了,快快出寨投降吧!镇西军优侍俘虏,你们要是不投降,可就别怪本将无情,本将可要下令攻寨了,到时被烧时可怨不得人。”在没有发现黄射的动静后,甘宁又扯起了镇西军大旗,对夏口水寨中的水兵劝降起来。
夏口水寨中还有数百艘战船,夏口水军一多半的战力,要是都烧了实在可惜。甘宁虽然现在加入了镇西军,对这些战船不怎么瞧得上眼,但他毕竟是从穷人过来的,知道这些战船只需改改造造,在这条大江上就能算得上是一支强大舰队了。
再不次,这些船也可以卖给商人,赚他一大笔钱。最重要的是甘宁瞧上了这里的水军,一个精练水卒比一般的步卒、马卒都要难以训练,不仅要精通水姓,还要精通战阵厮杀。这里的两万多水卒,可是一笔天大财富,比水寨中的所有战船都值钱。
“将军是想招降这些水兵吧?”站在甘宁身后的周瑜,突然开口说道。
“当然,他们都是些老卒,从小就生活在江边,对这条江比谁都熟悉,可是一支精锐水军啊!”甘宁不假思索地答道。
“要劝降这些水军不难。”周瑜白净地脸上带着笑意,淡淡说道。
“小子,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听听。”甘宁听后,心中一喜,急切地问道。
“切断退路!看到水寨后面的营房了没?用投石车轰那些营房,那些营房势必火起,将军围而不攻!这些夏口水卒要不想被烟熏死,被火烧死,就得驾船出寨投降,将军只需安排战船受降就行了!”周瑜笑意不改,从容淡定地说道。
“围而不攻,切断退路!”甘宁重复了一遍之后,脸上逐渐露出了一股喜色。
“好小子有你的!”甘宁那双大手重重地拍在周瑜还有些削瘦的身躯上,将周瑜拍得一哆嗦。
“哎哟!”周瑜惨叫一声,连忙向后退去,他可不想再受这蛮牛一下子。
“传令,所有战船向水寨靠近,投石车给本将轰水寨后面的寨栅。”
甘宁想通了之后,大手一挥,大声吼道。
号兵迅速用旗语将甘宁的命令传达下去,锦帆军接到命令,所有战船全都向前推进。在距离夏口水寨一百五十步之地停了下来,要是再向前就要遭到寨墙上箭手的攻击了。
“嘎吱吱……”五十艘大型战船上面的投石车又开始发威,粗长的抛梢划过一道道弧线挥舞起来,一颗颗冒着浓烟的火球腾空而起,向夏口水寨后面的寨栅落去。
“轰……”一颗颗火球落在了干木建成的寨栅上,烈火跟着腾起。干燥的木头上沾上粘稠的羊油,想不烧起来都难。
一时之间,轰、轰、轰之声不绝,油弹爆炸之声不断传出,连成一片的夏口水军营磐燃烧了起来。江风频吹,这些火烧得更旺,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
因为大敌来犯,黄射早就将所有将士都赶上了战船,准备接战,所以大营是座空营。但如此火势却是完全切断了夏口水军的退路。在此之前,如果黄射懂得放弃,他还可以命令两万多水军,抛下水寨,带着武器离开,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可恶!”黄射恨恨地骂道,但声音显然是苍白无力。
还好黄射有自知之明,选择了一处高位,火暂时还烧不到他的身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