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淡淡的白光缓缓映入视线，韩比目蓦地从床上坐起。
“傻大鱼……”
苏启男按住她，“都没事了。”
“启男哥……”韩比目游离地看着四周，“这是哪里？”
“医院。”苏启男疼惜地看着她，揽她入怀，“昨天过去了。”
昨天过去了，韩比目转着眼珠，真好。
突然，她跳下床，“傻大鱼呢？”
俞赞傲紧闭双眼，还在昏迷。
液体一点一点地流进他身体。
韩比目坐他旁边，窝在他怀里，静静地数着他的心跳，拍数正常。
俞阿姨还有俞叔叔在跟医生询问，知道并无大碍之后俞阿姨才不哭。
“看，这么多人担心你，快点睁开眼睛哦。”
比目手指按住他的唇瓣，“以后不许在开车了。”
“你的礼物是我收到过最美的，傻大鱼，谢谢你。”
苏启男来到韩比目身边，伸手去碰俞赞傲，韩比目潜意识地推开苏启男。
她愕住，自己刚才完全没有思考，她僵持地看着苏启男。
苏启男黯下眼眸，将俞赞傲的枕头往下移一些，“低一点会舒服。”
苏启男落寞地转身离开。这么保护她，连我你也认为有恶意吗？
“启男哥……”韩比目捏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他的背影，对不起。
苏启男淡离地看着对面的天空，美，但不壮观。
“启男哥。”韩比目站在他身旁，抬头望着他。
“丫头，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想。”韩比目沉下头，“俞赞傲只是我朋友。”
苏启男沉默，丫头，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你。
韩比目突然坚定地看着他，“启男哥，你是这辈子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喜欢你是一个无法逆转的命题。‘
苏启男开始看她，他直视她的眼睛，那里没有心虚的动摇。
一如往常的坚定。
“启男哥，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韩比目望着天空，眨着睫毛，轻扫着尘埃，“我发誓，我要喜欢俞赞傲的话，我下十八层地狱。”
——我发誓。
——我要喜欢俞赞傲的话，我下十八层地狱。
苏启男看着她所看的天空，那是一块真挚的地方。
苏启男轻笑，“丫头，何必这么做？“
韩比目捶他一下，“还不是怕你误会！“
韩比目只喜欢苏启男一个，绝不会喜欢俞赞傲。
她对自己说。
天空壮观，但不美。
公寓。淡落的茶香。
俞赞傲身体恢复地很快，已经出院了。
韩比目忙碌着为他做一些补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养成一头猪。
俞赞傲吃着韩比目为他的东西，突然停住，“你的伤没事吧？”
韩比目摇头，“没事……你怎么知道我有受伤？”
“虽然当时我不清醒，但还能感觉到你。”俞赞傲回忆着，“要不然我才不原谅你。”
韩比目轻哼，还记得那件事啊，看来应该再把你脑袋磕烂一次。
——虽然当时我不清醒，但还能感觉到你。
他在雨中推开她不是因为赌气，而是不希望她被雨淋到。
每个人都是这么为别人自私。
韩比目笑着吹吹勺子里的补品，递到他嘴里，“你生气是很恐怖的，以后不要生这么大气。”
“这次还不是我最生气的时候，我最愤怒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吓死。”
韩比目好奇地问他：“你最愤怒的时候是怎样的啊，摔东西还是打*？”
俞赞傲吃着好东西，一脸霸气地说：“会哭。”
尚大，二幺幺班。
“校运会要举行了，这次安排的气势很大。”那可可顿了顿，憧憬地说：“想必一定会很精彩。”
苏启男走上讲台，露出淡定亲切的笑，“没错，这次校运会一定会很精彩，因为我们有人才辈出的二年级十一班，还有，这些天我们取得的进步很大，这个月的优秀班级，学校又给了我们！”
台下掌声雷动，众同学非常崇敬地看着气质不凡的苏启男，他仍然保持端庄的微笑，身体站的笔直，二幺幺班女生对他几近一种痴迷的程度。
“大家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我？”苏启男些许不好意思，台下一片笑声。
“好了，我希望我们班的同学在这次的校运会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报名的同学下课后去班长那可可那里报名，韩比目……”
比目蹭地站了起来，“有！“
旁边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俞赞傲听到了某人的名字，揉眼惺忪地将腰板直了起来。
“比目这次成绩第一哦，学校点名要你作为学校的总啦啦队队长。”
“保证完成任务！”比目那个胸有成竹的模样啊。
俞赞傲翻个白眼，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
*&&***
空气很潮很清爽，刚好适合校运会的举行，场面很隆重，这次破例，有晚清拼搏精神的教职工也可以和学生一同参加比赛。
啦啦队也排练地非常火热，每个班级都高举自己的牌子，拿着大喇叭，甚至在脸上画着自己喜欢的运动员名字。
韩比目急匆匆地赶来，“快，啦啦队员缺一位，你们谁补上？”
众人干瞪眼，女生没了，全部是男生，忽然众人同时转脸目光定格在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家伙。
“看不见俺，看不见俺，哈密西西萨拉哦西……”乡巴佬虔诚地念着魔法，众人贼笑。
“王刘硕同学啊，你表现的时刻到了！”韩比目拽起乡巴佬，仍一套衣服给他。
乡巴佬矜持地说：“俺觉得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当个啦啦队队员吗？俺不在乎，想当年，大怪兽不就是穿着这种时髦的衣服啊，俺只是沿着他的革命路线，继续将男式短裙发扬光大，走在时代的前沿！‘
乡巴佬的演讲搏得了，持久的、热烈的、发自内心崇拜的掌声。
“谢谢啊，谢谢父老乡亲们！“
“好了，别逗了，马上去排练。”
韩比目无奈地摇头。
俞赞傲悠闲地在观众席坐着，剥橘子，使坏地将橘子皮丢在比目身上。
“喂，你给我捡起来放垃圾桶去！”韩比目命令他。
俞赞傲哼着歌，将一瓣橘子放在嘴里，示意比目来吃。
韩比目气愤地跑过去，揪他耳朵，“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回去哈。”
“比目。”
韩比目偏头。
“启男哥。”韩比目灿烂地笑着跑到他身边。
苏启男略微注意一下俞赞傲，然后温柔地抓住韩比目肩膀，语调平淡，却有几分警示得对她说，“待会我去比赛，记得给我加油哦，否则我真的赢不了。”
“遵命，头儿！”韩比目立正行军礼。
苏启男摸摸她的头，笑容可掬，然后回运动场热身。
“韩比目，我要去比赛！拿鞋子去！”俞赞傲站起身，缕下裤腿。
“不行！医生说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
“再说一遍，我要去比赛！”
“比什么啊？”韩比目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苏启男比什么我就比什么。”俞赞傲轻视地看着正在不远处热身的苏启男。
“不行，那是长跑，而且你刚才直呼老师姓名，这样子很不礼貌！”
俞赞傲掐住她喉咙。
“那……好吧。”韩比目犹豫地说。“但是不要逞强啊。”
俞赞傲收回没有用力的手。
“俞赞傲真的会参加比赛吗？是真的吗？”一女生兴奋又激动地说。
“听说还是长跑啊，太帅了耶，看他一次又一次地从我身边跑过，我怕他把我的心带走了……‘另一女生迷恋地将双手抵在下巴上，眼睛眯起，花痴地幻想心目中的偶像比赛时一马当先的英姿。
另一边，乡巴佬在韩比目等人的带领下，紧张忙碌地排练着，啦啦裙随风飘扬，甚是滑稽。
“乡巴佬，你把腿伸直一点！腰弯下要有弧度嘛，不会跳高一点吗？”乡巴佬欲哭，这非人的折磨啊……
“哇！！”全场女生尖叫，还没开始就将气氛推了上去。
俞赞傲身穿运动服，背上挂着号码牌，悠闲地走在会场上。阳光披肩，他的脸还很模糊，一步一步地进入视线，他走过的地方，全部变得安静，也许他只能出现在童话里，太过分的完美。
俞赞傲竟然自觉地热起身，韩比目愣愣地看着，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不参加的。
“丫头，”苏启男挡住她实现，声音低沉，韩比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