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官赭失去你这么个优秀的儿子,恐怕是致命的打击吧?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云紧握袖中短刃,心中突然涌上这个念头。可是,这镇中居民的性命,她也不能不顾。
与此同时,上官奕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能将她带在身边,那位瞻王爷就是将边境翻个底朝天也未必能发现她。
“我快到了,不必再送了!”远远可见山丘上的几处茅舍,云忙不着痕迹地推开他。
上官奕一路神思恍惚,未曾料这么快便到了,恋恋不舍地瞟了她一眼:“你的脚,还痛吗?”
具“请将药篓还我,你瞧瞧,师母已在院门张望了!”云向不远处指了指说道。
天色昏暗,上官奕只依稀能望见茅屋的轮廓,无奈地笑了笑,只得取下药篓给她背上。
“几日之后,恐怕还要麻烦你们师徒二人前去父王行宫复诊,多次烦劳,真是过意不去!”他不甘心地望着她,灼然的目光扫过右眼角处的那朵梅花,才发现竟是……
阜不过,虽是伤疤,丝毫不曾影响她的倾城之貌,反而更添娇美。浪客^中文**-.Lk
“我该走了,您请回吧!”见灼灼目光在自己的脸颊流连,云淡然一笑,转身款款而去。
若是下次再遇见你,我再也不会顾忌他人了,这一世,就是因为顾忌太多,才落得这般下场!
王清哲医术高超,声名远播,又因冬日来临,难免有些体弱的人大病小灾不断。昨日邻县衙门的主簿特地遣了一顶暖轿前来相请,说是县太爷夫人高烧不退,请了好些大夫也未见起色,无奈之下,只得远道而来请名医。
如此一来,云不得不常常要到药庐那边照看。每逢她到庐中,不管是有病的还是没病的,总要找些借口前去,一个个对这位传闻中美若天仙的女大夫都甚为好奇。
药庐的两位年青伙计,每每见是云来,都要紧张好半天才能从容干活。一是因她貌美,二是因她那双幽寒冰冷的眼眸,令人不敢直视。
云为人诊病时,一般要都是隔着纱帘望、闻、问、切,否则,她这副尊容不知要惹多少乱子出来。浪客^中文**-.Lk往日在京城,多数人都知她生性冷酷,一个个虽是仰慕,却不敢亲近。而到了这里,她不得不收敛一些。树大招风,她可不愿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是你?”隔着纱帘,她仍是瞧清了来人的相貌,是那位让她恨之入骨的上官奕。
“怎么不能是我?我又不是金身罗汉,自然会受伤生病!”隔了纱帘,依稀能看到她的面容,上官奕一颗心狂跳不止。
帘内人并不接话,三根银丝倏然由内伸出,直直卷向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