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仲崇业重伤坠马?”
前方战场上,两军兵马已交错对功、缠斗一处。
后方的康王赵维苟,接到通报后大惊失色、“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站起身,瞪着跪在面前的通传兵,赵维苟难以置信地道:“仲小侯爷也是身经数十战,为何才刚刚开战,他却先重伤坠马了呢?”
“启禀殿下。”
接其问,通传兵回道:“那肖元敬不知在青竹庄内,藏了何等火器。该火器射出火药包,散射出无数飞石。仲将军身边的十八护卫,尽被那些飞石射杀。他本人亦被射穿战甲、伤断肋骨而坠马。”
“火器、火器!”得到回答,赵维苟怔怔地道:“这肖元敬弄出的火器,还不只那‘掌中雷’。这居然、这居然还有更犀利的呀!”
“不好了、不好了,粮营遇袭。”
赵维苟还未从震惊中清醒,帅帐外传来阵阵惊呼。
惊呼中,一个小将奔入帅帐。
“殿下,大事不好。”单膝跪到赵维苟面前,小将急声道:“昭烈堂的夏光裕,竟带着一支不知何处而来的兵士。先是劫了我军运粮车,混入大营后,又点燃我军的粮营。”
“啊?”又得一个坏消息,赵维苟大惊喃喃道:“夏光裕不是去了河东吗?他、他何时归来的?他、他又从哪里带来的兵马呀?”
“报!”
一声惊语喃喃才落,帅帐外,又一个通传兵冲了进来。
“禀殿下,大事不好。”跪到那小将身旁,这第二个通传兵急声道:“我北军遭不明来敌进攻,来敌引河水灌营。程缪、杜虎二位将军被河水冲走、不知去向,北军已溃、正向此处逃来。”
“啊?”闻言更惊,赵维苟瞪大了双眼:“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我军至此之前,斥候不是已经探明,这周边别无伏兵吗?”
“傅融、傅融在哪里?”惊慌之语一停,赵维苟马上大声呼喊道:“傅先生去了何处?他的探查,怎会出了纰漏,竟让我军首战既败呀!”
“殿下,我来了、我来了。”
赵维苟呼喊声中,傅融衣衫不整、只穿着一只鞋便跑进了帅帐来。
“启禀殿下,并未老夫探查不明,实是那肖元敬太过阴险。”
一来到赵维苟面前,傅融哭丧着脸说道:“北军所遇,乃其胞兄肖章、肖立所率冀州归降的山贼。战前,那些贼厮竟扮成了村夫,藏在看北河村中。夏光裕那厮,从河东招募来了两千镖师,也乔装后藏在了小南沟。”
镖师、山贼。
从傅融口中得知他的兵马,竟是被这样的人伏击。
赵维苟这个气呀、气得他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直娘贼,肖元敬这厮真是诡诈。”不顾拳头上火辣辣的疼痛,赵维苟大骂道:“他可还有其他伏兵,傅先生、你可再查探清楚。”
“有!”接问,傅融脸色更苦:“那厮在我军帅营后方的两夹谷,还藏着一支伏兵。那支伏兵更加精锐,乃是昭烈暗堂杀手组成,由龚树铭亲自统率。就在老夫来此之前,刚刚袭击了帅营后军。此时,苏将军正与之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