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在皖城这几个月也早就风闻,在这皖城里有个希奇古怪的讲古的老夫子,能讲诸般公案类的大,凡是经由他口中说来,果是好听。().听说这位老夫子不但能说、讲古,更能卜算吉凶祸福的兴衰运数。偶尔给人算命,也一向都是阴阳有准,但从来不用四柱五行,更不须推演卜算,只须察言观色,就能知道进退生死。不是因为曹智是个绝对的唯物论者,他可能也会去看看,可惜一直未成行。很多人问这老夫子从哪学来的这等本事,他却只推说是博古方可通今,讲古讲得多了,自然能够明白世间造物的兴废之理。
这也是李儒的一种自我包装手段,他想以这种方法吸引到像陆康这样的伯乐来赏识他,不知是不是方法用错了,陆康一次都没来过他这个讲古道场。不过李儒现在也算是名人,在这皖城一带的诸多妇人、小姐心中是个不择不扣的名人。
李儒他们所经营的道场和住的地方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几间民房,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是无人光顾,所以是铁将军锁门,前门不得而入,众人只好到李儒和王平的家里去寻他们。
一行人还好有王平留下的纸条做指引,转街过巷,最后来到一座精洁雅致的小院跟前,前叩开了门,便有一个童子出来询问来意。
曹智心想,这李儒穷归穷,摆谱还是挺讲究的,还有童子应门。曹智等人说明要找李儒老夫子讲古,并通报了姓名。那童子倒是像知道曹智等人似的,遂即就引众人来到堂中,众人分职位高低在两边客位几案前依次落坐。
不多时那李儒、王平陆续出来相见,只见这位李儒,身穿白色棉襟长袍,不过四十来岁,这一两年不见,皱纹明显比钱多了,颔下留着短鬚,面皮倒是比以前白淨多了,只是体态较以前更削瘦了,肯定是坏脑筋动多了。要不怎么说动脑子的容易瘦了,总体来说李儒的打扮还有那么点仙风道骨般高人的意思。
大家现在其实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来意,互相寒暄一番们也就分别落座。李儒倒是挺客气,命童子摆酒食,请曹智等人吃用。王平这会儿见了曹智等人,倒是显得拘谨起来,蒙着头不太言语。
这时整个堂中气氛倒是和谐,曹智首先犯了难,设极军机密事和曹智个人秘密的,自不能轻易洩露,并且和李儒等人接触不深。那就难办了,该怎么说好呢?不管怎样,曹智想要请人家帮自己,总归得他先开口,于是便拱手道:“李先生,智于先生一别数年,对先生真是想念的紧,能和先生在这皖城相遇,也属一种缘分,咱们这几日的兵凶战危相信先生已有所耳闻。”
李儒闻言只是微微颔首、欠身,脸没多大变化。
曹智说完故意看了一眼王平,王平心虚的低下了头,他那么早请假回家,不就是要把碰见曹智的事情事先跟李儒交待一番吗?曹智也不怪他,继续道:“我等早知先生不是个平庸之辈,自幼熟读经典,诸子百家,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眼下智自感势单力薄,对于此次征战,钝利究竟如何也是心中没底,不知先生能否赐教曹智一二,如果先生觉得曹智将来还能成些气候,还想请先生出山相助曹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