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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1 / 2)

 ()裴然愣在原地,默默不语,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伤感和痛苦,他喃喃地说:“你就是那个令皇上张贴皇榜,寻了五年的月贵妃?我早已料到你迟早会离开,只是不愿意放手,自己骗自己罢了!”

我默默不语,心里也感念他五年来的照顾之恩和医病之德,知他聪明异常,也不在装哑,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他手里。

因五年不曾说话,说起来颇为吃力:“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让你为难……我不能给你什么……这个留作纪念……我要走了!”

裴然眸光有晶光闪过,紧紧握住我的手急切地道:“月姑娘,不要走!”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

“你离开皇宫必有苦楚,现在难道还要再回去受那苦楚吗?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好吗?”他一向平和的脸上微微有红晕显现,虽然说得急,但意思我还是明白了!

我轻轻的摇头:“我不回去,但请裴公子原谅,我也不会留下来!”

裴然拧眉道:“为什么?你若愿意,我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让你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你一个弱女子,这样离开,叫我怎么放心?”

我淡然一笑,若清风雨露:“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欠裴公子的情已经够多,裴公子再如此相留,更让静婉无颜相对!”

此时已是初夏,灿烂的阳光透过青青的梅子漏下,或明或暗的让人眩目,我收拾了简单的衣服,戴了面具和面纱,执意要离去。

裴然看留我不住,只得命人备了马车,包了一包各色吃食,里面夹带了几万两的银,他苦苦劝我收下,我推托不过,只得勉强收了。马车绝尘而处,行了许久,我掀开车帘,依旧看到裴公孤独立在路边沧凉的身影。

离开之后,想了一想,早听闻瘦西湖风光为天下一绝,却从末没去看过,便准备去瞧上一瞧。

这一日弃车改船,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静静的坐在船上赏景。

此时两岸野花芬芳,江水一碧如洗,阳光洒下万点金光,清风吹来,令人神志为之一清,不觉呤出了李白的《忆江南》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花

春来江水绿如蓝

怎么不忆江南?

呤完之后便听有人鼓掌喝彩,原来是一江湖年轻男子,腰中佩剑,生得面目清秀,正朝我遥遥举杯。待看到我的容颜之后却是一愣,目光中的温度渐渐沉寂。我也不在意,只是置之一笑,世上的男子有几个不是看重女子外貌的?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问船家借了斗笠戴上,体验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恬然意境。

至黄昏时分,雨声渐小,终于归于宁静。晚间的空气清新而甘洌,一涓新月,点破黄昏,有清冷的月光入舱,照着末眠之人。

我枕在船帮上,听着浪打船艏之声,望着天空的明月,不觉起了思念之意。

瀚儿已经十四了,他应该亲政了吧,听闻他作事破有魄力,大力整治,着实令百姓称颂,想到这里,心中稍感欣慰。不愿意去想衿,偏偏总是又失眠,到了最后,索性向船家要了一点酒,慢慢地饮着,直到醉意蒙胧,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到了扬州,随意吃了些东西,便顺着人流向西湖行去。尚末到西湖,便看到一对对的黄衣禁军将园子围住,说是皇上在此赏玩,任何人不准入内。

我内心蓦地一痛,怔怔地站在哪里呆住,衿来这里了?我怅然地垂头,忽然想起白娘子的故事,我们这是巧合,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有士兵推了我一把道:“快让开让开,皇上要出来了!”

我趔趄了一下,差点倒下,一个文弱书生忙扶着我站好,激愤地说:“你干什么推人?”

黄衣禁卫不料竟有人跟他叫板,抽出刀就要行凶,不料西湖此处文人雅士颇多,江南多出才子,各个伶牙利齿,如何能善罢干休,纷纷指责士兵无礼,一时间混乱起来。

我不料竟引起这么大的麻烦,忙在中间劝解,正在闹着,忽然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什么事?”

这个我听了千百遍,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突然响起时,我如遭雷击,半边身子麻掉,竟一动也不能动。

周围的人在讲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只是紧张地手心出汗,却不敢转过身去。

熟悉的薄荷香味在加重,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争吵,看着衿一步一步的走向我。

“你……”他开口说第一字时,我突然醒来,压低声音道:“民女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衿微微困惑的皱着眉,像是忆起了什么,又像是在判断着什么,久久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久得一个世纪一般,终于听到衿一声长叹:“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我仓皇的起身,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离,却隐约听到衿自言自语:“为什么这么像?”

我的心砰砰的跳着,用尽全身的力气逃走,可是双腿却用不上劲,只能缓慢地走着。

只走了百来步,突然听到后面有侍卫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来喜尖细的声音响起:“姑娘请留步,皇上有些事要问你?”

我茫茫然的说:“皇上找我?”

他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只得跟着他回去,不过衿已经离开,来喜命人把我安排到一个住所,沐浴之后,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请我去见衿。

我依旧戴着面具,不安地走进焚着龙涎香的内室,心跳如鼓。

蒙胧中,唯见玉珠穿成的帘后面一个人影绰绰约约,清瘦的,挺拔的,熟悉的背影。

我痴痴地看着这个模糊的背影,竟害怕得无法动弹。珠帘后的人影似乎察觉了什么,缓缓转过来身来,向外走来。

衿越走越近,我的心没由来的如擂鼓般狂跳。

来喜打了帘子,衿穿着家常的月白金丝长衫,眉间霸气依然,挥手命他退下,寂静的室内唯余我二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淡淡地问道。

匆忙间来不及多想只得答道:“月无心。”

“无心?”他似乎对这个名字颇感兴趣,又问道:“家住哪里?家中有哪些人?”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得想了一想答道:“父母双亡,流浪天涯。”

他蓦地目光一亮,紧盯着我道:“那么你的夫君呢?”

我的夫君,我心中一痛,慢慢地说:“我没有夫君!”

他突然上前一步,靠近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在说谎!”

厉声的质问让我后退了一步,不能答言。

他闭上眼道:“这香味如此熟悉,只有她身上才有这种味道!你究竟是谁?”

我喃喃地答道:“我是无心!”

“无心!”衿重复得凄凉,挥手道:“算了,朕知道你不是她,只是幻想罢了!但无论她躲到哪里,朕就是踏遍千山万水也要把她找回来!”

我微微动容,眼眸酸涩,低低地说:“民女祝皇上早日达成心愿!”

说完扭头准备退下,衿转身,目露精光,突然伸手,准确的揭开我的面具!

仓皇的面对,着一脸的惊谎,我下意识的捂着脸。

衿犹如石化,眸中的光芒又惊又喜,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敢确定地低唤了一声:“静婉?”

一声轻唤让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我心跳猛然加速。

衿狂喜的上前,距离一步之遥又止步,又唤了一声:“静婉,真的是你?”

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连呼吸的意识也被这只手勾引走了,紧张到无法换气。

他的模样与五年前一模一样,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失去了作用。

虽然带着淡淡的哀伤,但他依然是他,那样的淡然与优雅是任谁也无法描摹的风姿,他就站在那儿,不是天边,也不是海角,他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微笑着。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不敢再发出任何轻微的响动。

然而眼前的人绽开一抹笑容,明艳的光芒冲破迷雾:“静婉,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慌忙回神,也不知自己在急急分辨什么:“我、我……”

眼前人笑起来,一步步走近我。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拳头不到,彼此呼吸交缠时,他终于忍不住抱上我,用力地要把我揉入自己的怀里。

“这真的不是梦!老天,这是真的找到你了,静婉,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泪水滴落,打湿他的衣襟:“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两片火热的唇攫住。与以往不同的吻,炙热的,霸道的,浓浓的思念和情感都凝聚在这一个吻之间,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嗯……衿……”

我好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想要说话,却被他再一次的深吻制止了。连续几次皆是如此,我终于放弃了说话的企图,闭上眼睛回应他。

舌尖的相触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脊柱似乎被抽调了,身子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好热,有一团火在烧,我情不自禁地靠近那个抽调我的力量同时又支撑我的身体的人。

温热的怀抱让人眷恋,就是这个温度,让我在每一个夜晚思念。其实早就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却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逃避着。

我的身体在衿的抚摸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能变成敏感带,单是肌肤相贴让身体蒙上一层诱人的桃红。唇被吻得肿胀,红艳得能滴出血。

我不再掩饰自己的动情,喘息着道:“嗯……衿……”

衿坏心地含住我胸前的樱桃用力一吸,一股酥麻的电流传来,我几乎受不了这样猛烈地刺激整个人弹起来,面色绯红,喘着气轻唤:“衿……衿……”

久末经雨露的身体稍显生涩,衿耐心而缓慢地开拓着。

红烛一滴滴的流下欢喜的泪,灯花连爆,帘幕低垂,这个夜晚暧而美好。

第二天早晨

我睡得正沉,蒙胧中却听到有低沉而柔美的声音在低唤:“小懒虫,起床了!”

我挥手:“别烦我!”

接着有吃吃的笑声传来,有人拿头发轻轻的骚着我的面,微痒而温柔。

我翻身,用被子包着自己含糊不清地说:“困,要睡觉……”

“好吧,我还有事处理,你先睡着,我让人炖了燕窝给你热着!”有声音说完便轻手轻脚的离去。

我满意的翻了个身,躺下来继续睡,真的好困啊,似乎从来没有睡这么香甜过,就连做得梦里都是甜蜜的事!

“娘娘还没起床?”

“是,皇上!”

我闭上眼睛听着那沉稳厚实的脚步声慢慢的接近,要吓他一跳。

衿上前,坐在榻边不语,只是脉脉地凝视着我的睡颜。

我有点装不下去了,刚要睁眼,忽然肩上一凉。

衿这坏蛋,竟然侵略我的裸肩!

有微微的疼楚混合着酥麻传来,我睁开眼,趁他不备一口咬到他的脖子上。

“原来你是装的!”衿压在我身上笑骂道。

我滚来滚去的乱动着,不让他得逞。

最终力气不抵衿,被他抓住,捏着我的脸道:“看你还往哪儿跑?”

丝质的锦被滑落,有明媚的晨光透窗而入,给如雪的肌肤踱上明黄的淡金色光芒。

我张开明眸,笑得一池春水潋滟:“我哪儿不去,只在你怀里。”

衿喉结滚动,一脸急相。

我歪着脑袋坏笑,在衿被笑得有些发毛的时候,我的手慢慢探入衿的衣襟,顺着锁骨往下延伸,覆盖在胸前突起上画圈,而右腿却顶在衿的两腿之间磨蹭。

在这样的景色、这样的目光和这样的动作之下,衿的下身有了充血的势头。

我慢慢俯下身,舌尖配合着牙齿在脖子上肆虐。

衿欲火又被挑起,正要将我拉到身下的时候,我的动作突然就停了。衿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我在耳边含含糊糊地说:“困了,不玩了。”

说罢,我一个翻身,卷了被子又睡过去了。

衿愣愣地盯着床顶好半天,才惨叫一声:“你这个妖孽!”

我偷偷地笑,被子卷得更紧了。

衿当然不甘心,一个猛虎扑食压上我。两个人又纠缠起来,咬或啃,都有着野兽派的倾向,只是如此一番打闹下来,刚才被挑起的欲火也慢慢熄灭了。

两个人玩得累了,就倒在床上喘息。我翻身抱上衿,整个人像猫一样蜷缩在衿怀里,闭着眼睛似乎又睡过去了。

“婉儿,你当年竟如此狠心要离开我,害得我这五年茶饭不思,都快成枯木槁灰了!”衿把玩着我的头发又爱又恨地问道。

我微微抬眼,叹息道:“人言可畏,众口烁金,你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无不在百姓的眼皮下,我不想你为了我和整个天下为敌!”

衿答得令人心疼:“可是,若没有你,我得到整个天下又有何用?”

泪水不自期的而至,我们都为双方着想,反而步步成错,五年岁月成蹉跎!

我咬唇,泪眼迷蒙的瞧着衿,紧紧的抱着他喃喃地说:“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

衿傲然地答道:“这天下没有人能阻止我的决定!瀚儿已经长大,等我一回宫就传位给他,我们两人躲起来过安静的生活,好不好?”

我幸福的笑,忽然想起那四个秀女,迟疑地问道:“那四个秀女……”

衿歪着头道:“还在宫里呢!”

我嘟起嘴,一脸醋意地说:“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

衿宠溺的微笑:“你吃醋了?”

我把头歪在一边,默默不语。

“骗你的,她们在你走后就被我送回家了,我的妻,唯有你!”衿深情的吻上我的额。

我闭眼,内心如波涛澎湃:“衿,红尘若没有你,我该多寂寥!”

衿用力,几乎把我挤进他的身体:“宁负天下不负卿!婉儿,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要活一百岁,白头到老,好不好?”

我哽咽着点头,这一次,我决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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