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对我国抗战的理解和支持!”余飚礼貌地点点头,说道:“即使是道义上的,也是我们需要的。”
“余将军,我想请问一下。”李静华说道:“在您的根据地里,号称是全民皆兵,可那些年纪大的,还有那些妇女,如果让他们上战场,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余飚轻轻抿了口茶水,整理了下思路,缓缓说道:“说到这个,我想讲个小故事,说的是有一个日本鬼子和大队失散,便自己一个人去扫荡,刚走到一个村的村口,只听得有人大喊‘鬼子来了’,村子里立刻鸡飞狗跳,全村一千多人,不管男女老少,都飞快的向村外的山上跑。”
李静华眨着眼睛,等了一会儿,见余飚还没下文,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个鬼子去追人,不小心踩在狗屎上,一下子跌死了。”余飚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如萍噗卟一声笑起来,对李静华说道:“他就是打个比方,要是那些老百姓象根据地这样,有几把土枪,也不会被一个鬼子吓得惊慌失措了。”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民众十万兵。”余飚低沉的说道:“我觉得要使我治下的民众摆脱对日本鬼子的超乎寻常的恐惧,也有义务使他们具有自卫的能力,鬼子万一打来了,是引颈受戮,还是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生命奋起一击,他们如何选择那是他们的权力。对了,李小姐,如果是你,你如何选择呢?”
李静华大睁着眼睛,被余飚弄得有点晕。
“余将军,请问一下。”张丛适时插着话,“您认为现在抗日最重要的是什么?”
余飚手指在桌案上下意识的敲了个《义勇军进行曲》的节奏,斩铁截铁的说道:“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坚信胜利的心,有了它,不管多么艰苦,多么残酷,也能坚持战斗下去,直到彻底击败日本鬼子。”
李静华这时才回过味来,很感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出身草莽,应该是很豪爽,很粗略的汉子。没想到,听说他没念过几天书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和谈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余萍大师混久了,连土匪都能成儒将啊!她越是这样想,想见余萍的心思越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