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鹤瞬间扔了手里的烟,走过来往盒子里看,面色凝重。
黑娃也跟过来,嘴巴抿的紧紧。
李哲鹤把钱全都拿出来,数了一遍,刚好十沓,脸色很差,沉重地喘气,说梁骁,“你这娃办事,唉,叫人咋说你。”
梁骁羞愧地低头。
黑娃也跟着道,“刚才我还跟李组长讨论这事,你的手机号系统有记录,咋个会多一个号?”
梁骁闻言把头放的更低,正要进行自我批评,就见李组长重出一口气,三下五除二,手脚麻利地把钱分成三份,三万一份,口里道:“别说了,晚上局里人少,都收好,我也不偏不向,一人三万,剩下一万,等下去碧水蓝天,就这。”
后面黑娃早就等不及了,赶紧拉过自己的那一份,嘿嘿笑着,“张宽这怂,都快成新一代渭阳之虎。”说着就把三万元往左右裤兜各揣一万,又在自己屁股兜里放一万。
李组长那边也把四万块在身上装好,还说梁骁,“拿着吧,咱兄弟间别客气。”
梁骁稍微愕然一下,就把钱收了回来,脑子还转不过弯,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黑娃先走,回头道,“我去给小方交代一声,把案子结了,三分钟的事。”
李组长点头,吩咐梁骁,“我准备一下,你先去开车。”
梁骁云里雾里,走出风纪组办公室还摸不清头脑,下意识地去开皮卡,回来接了李组长和黑娃,往碧水蓝天去了。
在车上,梁骁还在消化刚才的变故,黑娃却在旁边嘀嘀咕咕,“张宽这怂,办事也会找点,刚好借着朱俊通女干这口子,便宜占了不说,朱俊还拿他没办法。”
梁骁就问,“朱俊知道那是张宽干地?”
“知道么,咋能不知道,刚才医院那边一问,清茬子脑壳还带一道白印,不是张宽是谁?寻遍全渭阳,也找不到一个跟他一样滴人。”
“那朱俊就这么算了?”
“那可不?他还想咋?媳妇今天在医院里闹了一天,把人小三打的脸都毁了容,男人也关在笼子里,他朱俊还想咋?他敢为这事去寻老丈人?哼哼。”
李组长适时也道:“是呀,我发现,张宽这怂有些本事哩,杨峰想整他,结果把自己给整没了,这回又是朱俊,嗨,就看朱俊能不能咽下这口气,他要是继续跟张宽闹,估计还要吃亏。反正这回是栽了,只能吃哑巴亏。”
“其实”梁骁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弱弱地说,“张宽也算不上占便宜,他手下的业务员叫朱俊折断了手指,有个女业务员叫七个人轮了,听说最后连米青子都叫吃了。”
“嗨, 争来争去,无非是为钱,张宽也好,朱俊也好,都是为了钱,手下的人出事,他能有多上心?无非是做做样子给人看,倒是这张宽,直接对着朱俊下手,点子还选的好,小伙有些头脑。”
梁骁闻言羞愧不已,身为人民警察,明知道有些人作奸犯科,却熟视无睹,简直就是警界的耻辱。
正想着,就听黑娃道:“说的是哩,朱俊也不是好东西,这些年糟蹋了多少好娃,上回私生女鉴定的官司,闹地多凶,最后是买通了医院,给改了鉴定结果,要不然,上回朱俊就得栽,说起来这怂作孽不少,可惜,人家有个好丈人。”
听黑娃如此说,梁骁在悲哀的同时,也稍感温馨,原来朱俊也不是个好人,那耳朵被割自己就好受点。要不然,眼瞅着老百姓被恶人欺负,身为警察却无能为力,梁骁能羞愧死。
三人到了碧水蓝天,组长让把车停远,换了便装,先去川菜馆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刚吃没几口,黑娃就拿出手机打电话,“喂,洪斌,我是你黑娃哥,呵呵,今晚没事,来吃个饭嘛,我跟我同事,三个人,来聊聊天,认识一下。”
挂了电话没多久,川菜馆就进来三个妹子,好奇地打量吃饭的人。
组长咳嗽一声,黑娃就回头看,笑着招呼,“妹子,来,在这。”
三个妹子就嘻嘻哈哈地过来,穿插着坐下。黑娃就起身给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三位妹子是我微信认识的朋友,我们聊了好久,今天晚上一起见个面,吃个饭,热闹热闹。”
梁骁完全傻了,不知道黑娃这是闹的哪一出。
他旁边坐着的妹子个子不高,不算女神,但胜在可爱,小巧,很热心地给他倒酒,夹菜,一口一个哥,叫的可甜了。
几个人喝完酒就去了碧水蓝天,说是唱歌。一个小小的包厢,没唱几首,组长就带着他的妹子告辞,接着黑娃也带着妹子走了。
剩下梁骁,刚要说走,那妹子就贴过来,把他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