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简单,鲁辉湘还会想破脑袋?“刘统领!此处还属我军后方,清军还没有能力能渗透到这里来!”他否定道。
刘胜明不以然:“派几个刺客过来他们还是能做到的!别说这里就是昆明城有清廷刺客都是很正常的事。”
鲁辉湘继续毫不犹豫否定:“这几个刺客不是满洲族人!”
刘胜明不服:“鲁将军!怎么说?”
鲁辉湘同样认真观察了那刺客的特点,道:“某对满洲族人知之甚详,满洲人忌打狗、杀狗和忌食狗肉,不戴狗皮帽、不铺狗皮褥,且忌讳戴狗皮帽或狗皮套袖的人,但你们看这几人,之中竟有人戴着狗皮帽!”
齐良赞赏点头,而刘胜明不认输继续问:“他们不是满洲人,难道不可能是清军中的汉人吗?”
鲁辉湘正待驳斥,齐良却代为回答,指着刘胜明笑道:“胜明!别争了,他们不可能是清军派来的人,想想主人都忌讳与狗有关的东西,下面的奴才敢用与狗有关的东西吗?”
刘胜明愕然,讪讪而笑,接着好奇问:“不是清军派来的刺客,又会是谁呢?谁会跟世子有如此大的仇恨?”
鲁辉湘沉思片刻,不置信地问:“会否前明遗族?”
齐良不置可否,道:“鲁将军!此事暂且押在以后,我们就不要再猜了,你先去忙安营寨的事吧!”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最大的嫌疑他没有说,那就是吴应麟,如若真是吴应麟集团的人下的手,此番北上增援就事多了!
齐惜音受了惊吓,她不敢想像若世子真有事会怎样?自黄虎山寨见齐良受伤之后,她再不能承受齐良那死去活来的样子。现在她寸步不离的跟着齐良,齐良几乎就是她的全部,没有了齐良,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安营扎寨没齐良什么事,齐良感觉到齐惜音对自己的紧张,见四周也安全便带着齐惜音去那河边,让她放松放松,他知道齐惜音最喜欢玩水。
“一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满山的杜鹃红似火,此时已至暮霭,站在山峰登高远眺,但见连绵群山起伏若海中波涛,景色飘缈,秀美异常,远处或山下朦胧的奇石异林与雅致的自然环境相衬相托,形成了祥和静谧的“仙境”氛围。而齐良与齐惜音此时就处在山下的“仙境”中,看到清澈见底的河水,齐惜音马上像个小女生一样飞奔跳跃到水边,齐良会心而笑,若是每日都看见她如此快活高兴,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其实,齐惜音并不是因为见到水而高兴,难道她见到的山和水还少吗?她只是因为与齐良在一起而高兴。
到处是杜鹃花,齐良采了一束杜鹃送给齐惜音,齐惜音激动地接过那一束小小的杜鹃花,颜如玉,气如兰,靥铺七巧笑,很是妩媚动人。
“闻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齐良吟着白居易咏杜鹃花的诗句,问:“喜欢吗?”
齐惜音玉颜艳春红,妍姿妖艳,轻轻点头:“嗯!”接着好奇问:“世子怎么说这杜鹃花是西施呢?”
齐良笑道:“不是我说的,是唐代的一位大诗人说的!”
齐惜音月眉星眼:“谁?他倒比得别致!杜鹃花虽美,但它哪比得过芙蓉牡丹啊?”
写诗不就是夸张嘛?齐良好笑:“写诗的是白居易,在他眼里,芙蓉、芍药虽够好看,但与杜鹃花相比,只能算是丑老太婆,唯有杜鹃花是天界仙地所化的美西施。”
齐惜音闻闻手中火红的鲜花,嗤之以鼻:“才不信呢!”
齐良哑然失笑:“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有各的看法,管人家大诗人怎么以为!”接着捉弄道:“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快还回给我!”
齐惜音妍姿俏丽,千娇百媚扭开身,蛮不讲理:“不还!不喜欢也不还你!”清眸流盼,反问:“世子!你喜欢杜鹃花吗?”
齐良谈不上喜欢,言其它:“齐姐!你知道杜鹃花有多少种颜色吗?”
齐惜音嗅嗅花香,随意道:“有许多种吧!”
齐良开始卖弄:“齐姐!你知道吗?世上花色有一百多种,除纯蓝色外,杜鹃花几乎都有!”
齐惜音惊讶:“那么多?”
齐良点点头:“就这红色系杜鹃花就有大红、朱红,紫红,粉红,肉红,橙红等;黄色系中有金黄、褐黄、纯黄、米黄、乳黄,浅黄、绿黄等;白色系有纯白,乳白等;另有各种深浅的堇色;还有混合色的,如白里透红的“云上杜鹃”,洁白如雪,在林隙阳光中能呈现金色的“金顶杜鹃”。还有一种多趣杜鹃,花朵有红、淡红、黄、白多种色彩变化呢!”
齐惜音樱桃小口惊得“o”形,齐良更为得意,更加卖力卖弄:“就花形而言杜鹃花有多种管(套)简形,漏斗形,钟形、瓮形,碗形,碟形,类唇形,辐射形等。”
“好花还需绿叶扶,杜鹃的叶形有圆、长圆、椭圆、卵和倒卵、披针至线形等;质地有革质、纸质之分,有的种其叶还具芳香。”齐良越说越神奇,也不知他是否在瞎掰?“杜鹃的花期,野生种因各类所处海拔高度不同,自春至夏都有花,分成春鹃、春夏鹃、夏鹃,秋鹃!”他俨然是一个杜鹃花专家了。
齐惜音作不可思议状,好奇问:“世子!你见过这么多杜鹃花?”
齐良愕然,半晌答不上,他理论一套套,可他见过的杜鹃花只有红色。
齐惜音纤指拈沾,瑰姿艳逸,俏皮道:“惜音可是见过许多种杜鹃花的,红的,白的,黄的,就你所说的那白里透红的‘云上杜鹃’人家也见过!”
齐良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人家才是真正的识家,刚才班门弄斧了!想想齐惜音一生生活在大山中,见过那些花也不奇怪!
齐良赶紧从背后环抱上齐惜音,并在其似雪的脸颊上啄一口,岔开了这话题。
这登徒贼子也不看看地方,到处都有人呢!齐惜音面晕桃腮红,挣扎着要到河边去,那里花草丛生,可以掩人耳目。
齐良倒也不敢放肆,刘德祥等侍卫就站在二十几米开外警戒,两人依偎着坐在一块大石上,齐良只是规矩地抓着齐惜音的手。齐惜音突抖着身子道歉:“世子!刚你遇刺都是奴家害了你!”
齐良做莫名其妙状:“怎么是你害了我?”见齐惜音身子越抖越厉害,马上斥道:“齐姐!你别瞎想,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齐惜音转过身,颤声道:“不!跟我有关系的,是我害了你!都怪我不听世子的话,没有着普通军士装掩饰自己,让刺客很容易便找到了你!”
齐良轻叹一声,继续安慰:“不关你的事,刺客应是认得我的,即使没有你在身边,他们也能准确找到我!”
事实上,齐惜音所言基本属实,开始齐良也一直纳闷呢!那些刺客怎会在几千人中准确地射向自己,后来细想应该是齐惜音这道亮丽的风景给出了坐标。
齐良怕齐惜音继续愧疚自责落下心病,又在其粉脸上亲一口,凑近她的耳轻轻道:“齐姐!如若你肯主动一点,我唱首歌给你听!”
齐惜音怦然心动,在广州萨兰斯兄妹的午宴上她是听过齐良唱歌的,特别不同,她很是喜欢。“怎么个主动法?”她明知故问,羞赧问。
齐良吃吃而笑,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示意亲一下。
这登徒贼子可恶!齐惜音羞红着脸,突地站起道:“不理你了!”她终做不出那大胆的事来。
齐良哈哈大笑,只要让齐惜音忘记烦恼,留着快乐,他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