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笑了几声,没有再追问镜儿口中提过的人是何人,安安静静用完了膳,去了暖阁,二人便开始下起棋来。
两个人这段时间的相处方式很简单,偶尔心情极佳的时候皇帝会消遣她几句,乐于见她脸红局促的模样,大部分时间便就是一起下下棋,研究几幅字画,彼此之间相敬如宾。
只是令人紧张的还是深夜来临,所谓的侍寝,不知其他嫔妃是否如她一般,每每到了侍寝的时间总会心跳如兔呢?
下完了棋,见天色着实不早,皇帝笑意潺潺地换好了寝衣,然后半躺在床上看着傻站着的程晚如,拖长腔调道:"夜深了,爱妃不乏么?"
"是……"程晚如脸色一窘,火烛之下看得她那花容月貌般的脸飞起了两朵红彤,她动作缓慢的靠近,却猛地被他一把扯住身子带到他身上,在她耳边吐气邪魅道:"朕登基两年,膝下尚无皇子,朕很愿意让爱妃做太子的母后,如何?"
程晚如一惊,慌忙想要从他身上爬起,却被他翻身压在床上,沉重得她喘不上气来,头脑却清醒得很,他刚才的意思,是在承诺什么吗?倘若她日后生下皇子,那么中宫位置将会易主?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皇帝笑得温和,眼里熠熠发着光,动手拿下她发髻上的玉兰簪子,柔声道:"宫里面的女子,除了爱妃,朕想不出有谁可以为朕生下麟儿继承大统。"
"皇上……"程晚如有些艰难开口,皇帝轻轻抬起了身子,她喘了口气,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皇帝笑了笑,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朕想了一个下午,爱妃蕙质兰心,深得朕意,是最适合住在昭阳殿中,让爱妃屈居柔婉殿,是朕委屈了你了。"
程晚如忙道:"皇后母仪天下,是所有女子的典范,臣妾不敢放肆。"她心一惊一惊的,皇帝的意思是要废后继而让她入主中宫么?这究竟是为何?
皇帝笑意不减,在唇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挑了她一根青丝圈在手指上把玩,一边不疾不徐说道:"当年皇后,的确是够资格母仪天下,但时间一长,朕才发觉皇后是越发不行了,这后宫也该有个真正管得住的人来掌管,爱妃正是合适不过的了。"
程晚如不语,她实在后悔今日来了乾清宫,听到一些让她难以接受的话。
皇帝默默看她,她眼里没有惊喜,只有震惊,只笑了笑,翻身在她身侧躺下,揽过她的腰身入怀,久久不语。
二人心中各怀心思,寂静的夜愈加寂静,彼此之间荡存着一种微妙,皇帝缓缓睁开眼,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小巧直挺的俏鼻,以及那让人忍不住一口吞下的粉唇,无声地讽刺一笑,他曾问过她是否识得有琴涟,她坚定地否认,今日他的人将在柔婉殿外所听到的事告之他,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他拥紧了她几分,心中冷笑:程晚如,朕便就再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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