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玄幻魔法>黯刃之死亡骑士> 第一章 哑巴不是哑巴,铁匠还是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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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哑巴不是哑巴,铁匠还是铁匠(1 / 2)

 看着被扎了两个麻花辫子,却因为头发不够长而扎楞着,显得颇为怪异的雅兰,我实在没办法把她和那天突然出现的女骑士联系在一起。看了又看小说网然而,不可否认的,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我问迪欧,雅兰是一直都这样吗?迪欧回给我一个苦笑,说,雅兰只有在面对女孩子的时候才是这么亲切无害的,至于其他,只要想想她第一次出现在铁匠铺时的样子就该明白了。

我确实对雅兰的出现印象深刻,深刻到觉得毛骨悚然的程度。

我能够清晰的描画出那天的情况,不仅仅因为现在才刚刚过了八天。即使再过上一万年(如果我有那么长的寿命的话,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也仍然会清楚的记得那天熔炉里赤红到满溢出来的光,弥漫着整个小小铁匠铺子里的炽热的空气,发出“呼隆呼隆”的哮喘病人艰难的喘息声的风箱,和规律却单调乏味得能够催眠的“叮,叮”的不紧不慢的打铁声。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昏昏欲睡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迪欧一样精力充沛到可以白天黑夜不停的打铁的。我只是一个渺小的普通的人类而已,与怪物们的构造是不同的,所以在月亮悬挂在中天,炫耀的绿着的时候,渴望舒适的枕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记忆居然这么清晰,我只能认为是那个冲击太过强烈,以至于我的想象力把每一天的情形自动的套了进来,然后留了一个完整的回忆给我,算做给我的奖励?

打破了铁匠铺的昏沉的是个突然闯入的骑士。尽管我当时正坐在风箱后面,对着门口,却因为眼皮的沉重而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也许本来我会就此彻底睡着的,而后来能够发现雅兰,实在是因为她打招呼的方式过于激烈了,让我失去了全部的困意,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印象中最强烈的是伴随着霜雪般晶白的闪光飓风,铁匠铺“哗啦”一下子垮了,被拦腰截断的铁匠铺的屋顶所在的半边“呼”的飞了出去,在不远处“卡啦”落地,碎得十分彻底。穿着暗色铠甲的女骑士右手拄着巨剑,气定神闲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身后的迪欧。

我打了个激灵,惊愕让我瞬间清醒,大张着嘴巴望着女骑士的样子一定非常愚蠢。“你……”除了这个字我再也说不出来别的。随后我感到刺骨的冰冷,不禁想缩回拉着风箱的手抱住自己。这才发现我的手差点没法从风箱的柄上拿下来,比冬天的冰还要寒冷的霜雪覆盖了整个铁匠铺,我的手也几乎和风箱柄冻结在一起。环视四周,满眼都是冰封般的霜雪,从敞开的棚顶透下的绿色皎洁的月光给这层白涂上了诡谲的淡青色。即使是熔炉也没能幸免,完全被冻得结实彻底。“卡嘣卡嘣”的铁因为遽然降温而断裂的声音不绝如缕。

“我给了你离开的能力,但不是让你这么混下去的!你到底还想荒废到什么时候!”女骑士的声音并没有像她的力量一样冰冷,虽然之前我曾怀疑也许她自己就是一座冰山,或者更厉害的冰霜制造机。她的声音是闪着金属色泽的果决干练,而她的话也显然不是在征求意见,看来是个下命令成了习惯的人。

“我厌倦了。”低沉喑哑的男声从我的背后发出来,惊得我跌坐在地上。这个冲击绝对不比女骑士的出现小。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看着铁匠铺里现在除了我和女骑士之外的唯一一个人,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却没能进入我的意识。天哪,迪欧居然会说话!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哑巴!

随后我的脑袋就只能成了机械的拨浪鼓,跟着两个人的声音晃来晃去的,看着迪欧与女骑士的谈话。当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无意中忽略了我,还是压根意识不到我的存在。我不敢认为是他们出于对我的信任,如此强力的人,与他们相比我就是最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们俯视一眼。

女骑士似乎愣了一下,皱起了与头发同色的深蓝的眉头,暗紫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波澜:“你不会天真到认为那家伙会放过你吧?你应该很清楚,在我都找到了这里的时候,他也不会远了。何况,这个村子很符合他的要求,就算不是为了你,他也一定会来的。”

迪欧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才继续说话:“所以,想请你留下来一段时间,直到危机过去。”

女骑士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应该是在表示她的轻蔑,我猜。

“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但是有你在会不同。”迪欧的声音里充满恳切。我想一定是将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即使能够躲过一次,但你没法一直这么守护下去。真的想要救助这些人,你就该跟我走。”女骑士单手提剑,剑尖直指着迪欧。

“我累了。不想再参与进来。”迪欧仍坚持着他自己的说法。

女骑士叹了口气,放下剑:“宫廷里还有很多事,我不能久待。十天,十天之后我必须走!”

“好。”迪欧点头。

我想,在我为迪欧会说话而震惊的这段时间一定错过了一些他们的对话,不然怎么会听得我一头雾水呢?天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天知道迪欧这家伙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女骑士!她是谁?迪欧又是谁?朝夕相处的人现在都变得陌生了。但我不敢问,显然他们也没有让我知道的打算。

只是在晚上迪欧让出了他的床铺给女骑士,自己和我一起挤在我的床上的时,我似乎听到一声低沉的“抱歉”。然后在第二天,我才被告知女骑士叫做“雅兰”,至于她姓什么,可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情了。

这几天我就像是被致人睡眠的魔物下了诅咒,从早到晚都昏昏沉沉的,眼皮不停的打架,视线里常常因为嗜睡而一片模糊。这不能怪我,哪个男人能在与一个成熟的女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时候还无动于衷?何况那个女人还当着你的面若无其事的换衣服——即使只看到后背也够叫人血脉贲张的了。

反观迪欧,一向睡得最不安稳的他反而少有的睡得酣香踏实,天晓得他还是不是男人!或者是见惯了?这想法连我自己都不能忍受,还是应该尽快从脑海中驱逐。

“嘿,寇达,那个女人是谁?”痞子荷扪腆着脸凑到我身边,对着雅兰示意。他是村子里最无赖的男人,连狗都绕着他走。

我瞥了荷扪一眼,他贼兮兮乱转的灰眼睛几乎粘在了雅兰的身上,不受控制的上下游走,恨不得把雅兰的衣服撕了的样子,我觉得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迪欧的姐姐。”我没好气的回答,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风箱,一点干劲也没有。这是迪欧和雅兰让我告诉别人的标准答案。

“我才不信!迪欧那傻子能有这么棒的姐……”

我的拳头打断了荷扪后面的话,也打断了他的两颗牙齿。

怒火冲得我的脑袋嗡嗡的鸣响,眼前蒙上了一层白雾一样白茫茫的,头皮涨的像要爆裂开似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许叫迪欧傻子!铁匠的拳头可不是好挨的!”我一向讨厌那些无赖的家伙对迪欧的侮辱,早就对他们说过,不准那么说迪欧,否则我听见一次打一次。但这些人显然不长记性。

荷扪捂着脸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比一只挨了揍的狗窜的还快。

一只粗粝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回风箱旁,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服渗透进皮肤,把我的意识从狂暴状态拉了回来。我知道那是迪欧的手,只有他会这样安慰我,也只有他的手永远没有温度的凉。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两颊烫得像着火,后背大片麻倏倏的刺痛。

“寇达干的好,荷扪那群人早就该这么收拾!”贝蒂还在挨个试着把花穴在雅兰的头上打扮雅兰。但没有一种合适的,从艳丽到朴素,都与雅兰的气质格格不入。但贝蒂还没有放弃希望。

雅兰静静的坐着微笑,迪欧的粗布衣服在她身上居然也能穿出女人的味道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把领子开得很低,暗白色的胸脯从松垮的衣服里隐隐约约的闪着。但她的目光审视而玩味的在我的身上巡梭,两潭深紫色里满是怀疑、估量、判断、轻蔑,与嘲讽。

我相信她是故意让我看见她的想法的,那么**裸的对我的鄙夷,虽然之前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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