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司墨也是这样认为的。
村里出了凶案,警察来家里调查,很多人是很反感的,莫伟楠二人不招李大勇母亲待见,这个合乎常情常理,或许更是因为死者涉及到姚婧。
快要到村委会的时候,砚司墨突然停下脚步。
“除非……除非巩家跟凶手有大仇,所以连孩子也没有放过。杀孩子是为灭口,因为孩子看到了凶手,那么杀姚婧也是因为如此。她一个刚过门的媳妇,能跟巩家所熟悉的人结什么仇。如此说来,并非巩家人人跟凶手有仇,只因个别人,其他人是无辜的。”
莫伟楠拍了拍脑门儿,“哦,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们被石秀道的所提供的情况误导了。总以为姚婧与张大勇离婚再嫁巩家,而令张大勇怀恨在心起了杀意,被这种先入为主的设想所左右了。所以我把重点放在了李大勇跟姚婧的关系上,而忽略了巩家的其他人。”
砚司墨点点头,“重点还是去调查巩家人的社会关系吧。”
莫伟楠认同,忽又想到,“哦,李局已经安排二队三队去调查了,我们去看看有什么收获。”
二人进了村委会大院。
已经有外调的警员陆陆续续返回,在跟局长做汇报。
坐在沙发椅上的李怀远被烟雾缭绕着,愁眉不展,见莫伟楠回来,急忙问道:
“我们大神探那里可有有用的线索?”
莫伟楠挨他坐了,伸手取过一支香烟,点了,狠吸一口,居然呛得咳嗽起来,抹了把眼角的泪。
“有怀疑,没证据。”
李怀远本想从他嘴里能够听到有效消息,却被他一句话便概括了。
他把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
“外出调查回来的同志反映,孔家人,特别是他们家的老大巩强悍,虽然人有些傲气,但是他做的买卖彼此之间都是利益关系,经济往来合同说话,也没有打听到跟哪个客户呀,亲戚和朋友发生过大矛盾。倒是听说他为人处事儿很会来事儿。凡是交往的朋友啊,客户啊,逢年过节的都会买些礼物去看看,联络联络感情。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生意还算做得下去。”
莫伟楠说道:“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主观性很强。经济利害有可能引发凶杀案件,有必要深入调查下去。调查的重点是不是放在这一方面,巩强悍的生意伙伴和客户关系上?”
李怀远又取出一支烟,刚要点,停下了,见莫伟楠征求意见,说道:
“可以一试。”
后来的干警同样反映,巩强悍的社交圈子比较广,这主要是因为他做买卖的原因,接触人多,调查起来比较麻烦,但是多数人反映,双方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私下里最多也就是在一起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除了谈业务以外,更多的是打屁聊天。巩强悍出手很大方,很多饭局都是他主动请客。再加上逢年过节表示心意,客户们跟他交往很舒服,自然愿意跟他有业务往来。
侯吉岭回来了,这一次确实有点收获,不过不是关于凶杀现场证据的。他搜到了几个本子,那是巩强悍业务往来的帐目和联系人名单。
这很重要,李怀远接过来翻了翻,有了这些更方便调查了,省得落了与巩强悍有业务来往的人员。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把名单分配下去,按图索骥,精准调查,查一查没有问过的人。
重点看一看双方有没有经济纠纷,不要光听对方说,要查帐。还有就是他们对巩家的态度如何,以及他们这两天的行踪,必须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