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楠只是注视了片刻,他并没有伸手取下那把羊腿刀,随即就去看别处去了。
再干净的主家厨房也会有些味道的,莫伟楠抽了抽鼻子,自然也闻到了张家厨房的油烟味儿。
这个时期,各家各户烧的还不是液化气天然气,而是木柴或者秸秆一类的柴禾,那烟火味自然浓了些。
出了厨房,在院子里转转,配房里除了柴禾便是一些杂物,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物品。
莫伟楠和砚司墨正欲告辞,张大勇的父母回来了。
张光辉夫妇见有警察来家里,显然一惊,特别是柳翠,没有直接跟莫伟楠二人问话,而是悄声去问一旁的儿子张大勇。
“怎么回事儿?警察到咱家来干吗?”
张大勇又露出了他那迷人的笑容,对母亲说道:“没事没事,人家警察正常走访。”
张光辉就显得有些木讷了,朝莫伟楠点了点头,呵呵笑了两下,”二位不再坐会儿?”
柳翠瞪了老伴儿一眼,但并没有出言反对。
莫伟楠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叔叔阿姨呀,我们就不坐了,简单问两句,你们如实回答就行了。对于巩家被灭门这件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们?我们能有什么想法?他们家人都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柳翠鼻子一哼,带着些怨气,对莫伟楠好像有很大的排斥。
这个态度莫伟楠觉得很正常,毕竟姚婧曾经是张家的儿媳妇,不跟着张家了,自然会有些恨意流露。她死了,心中虽然解恨,但也高兴不起来。
他们这种态度,局外人也能理解。
张光辉哼哼两声没有说出什么来。
莫伟楠再问,便是一问三不知了。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莫伟楠和砚司墨就离开了张家。
身后传来关门闩门声。
在回村委会的路上,砚司墨问道:
“你是不是怀疑那把羊腿刀可能是凶器?”
“是呀!可这种刀不止一家有,总不能都怀疑是凶器吧?若真是凶器的话,他不隐藏起来,反倒大明大白的摆放着,就不怕我们把它当证物?”
莫伟楠在问砚司墨,同时也是在反问自己,看那刀干干净净插在架子上,到底是不是凶杀现场的凶器呢?
“单凭一把羊腿刀,很难判断那就是作案凶器。问题的关键是你对张大勇有怀疑吗?”
“怀疑肯定是有的,但是证据不充分呀,仅凭姚静跟他离婚而嫁给了巩家,或许是他对此怀恨在心,便起了杀意,但也不至于把巩家灭了门呀!这个作案动机是不是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