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说的真心话,她一个现代人,的确不习惯让人伺候,如不是怕被人小看了,她倒是真愿意凡事亲力亲为。
听了这话,太太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柔声说道:
“难为云初这么懂事,敏儿有你一半,我也不操这心了,只可怜爱儿福薄……”
说着,太太又擦起了眼泪,抽泣了半天,抬头对姚阑说道:
“就按你姨妈的意思做吧。”
说着,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对了,柳儿和莺儿原是打算给爱儿放屋里的,不想……云初刚刚还说,她们年纪也不小了,又没过明路,就不要和她一样守着了,这次正好,索性都配出去吧……”
“那妹妹身边不是……”
听了这话,姚阑一怔,忙出口提醒,太太想了想说道:
“云初刚过门,又失了忆,随便叫过来个人伺候,我又不放心,嗯……就把我屋里的喜兰、喜菊顶上吧,她俩的月例还算到我屋里。”
见太太主意已定,要把莺儿打发了,姚阑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恢复了平静,抬头冲栾姨妈和云初打趣道:
“姨妈您看看,我就说太太偏心,您还不信,这疼妹妹都疼到骨髓里去了,喜兰、喜菊可是太太亲自*教的,大爷生前看上了喜兰,我厚着脸皮要了几回,太太硬是不舍得,不想今儿竟连喜菊都一股脑给了妹妹,不是妹妹天生的娇弱,让人打心眼里疼,别说三奶奶,怕是我都要吃醋了……”
他二大爷的,明明是派了两个高管来监督自己,就犹如古代的钦差,现代国企的监事,不想被姚阑上下嘴唇一可打,就把黑的说成白的,硬是变成了心疼自己,明明吃了暗亏,却不感恩戴德都不行,见这婆媳俩一唱一搭,就把自己圈了进去,云初气的心里直骂,正要说话,却听栾姨妈笑道:
“就阑儿这张嘴巧,怪不得太太疼你。”
姚阑笑了笑,又转向太太说道:
“太太既然减了妹妹屋里的奴才,喜兰、喜菊的月例从公中出,算到妹妹屋里就是,左右大家都一样,谁也挑不出理儿,倒是您,少了两个大丫鬟,还得再添,把她俩挂在您名下不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院里不缺人,暂时也不用添了,把她们俩放在我名下,也是让人知道她们是我的人,来回的说话顾及些,免得云初心地善良,脸皮又薄,被人欺负了去,就这样吧,云初院里省了两个大丫鬟的月例,索性小厨房就不撤了,云初身子骨打小就弱,又要吃素,院里留个小厨房以后也方便,谁再敢不开眼攀这个,你就叫她直接来找我。”
大爷战死沙场,她当时还怀了念忠,孤儿寡母的,也没见太太这么上心,闹得念忠一出生就落了一身的病,听了这话,姚阑神色一酸,胸口一股气憋的难受,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不满,抬头换上一副笑脸说道:
“看您说的,三个婆子和两个粗使丫鬟的月例合起来还不到二两,只顶一个大丫鬟的月例,算起来还是您吃了亏,谁敢说什么,退一步说,就算给妹妹额外加个小厨房,以妹妹的名声气节,谁又敢说什么,太太也别想太多,倒是……”
姚阑说到这儿忽然打住了话题,犹豫起来,太太随口问道:
“倒是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