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延桀走远后,一直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简小竹才敢走过去,问站在门口的容修远:“容音,可汗他怎么样了?”
“无大碍。”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太医说可汗他现在需要休息,你把药给我便好。”
接过简小竹手里的药,容修远便转身进入屋内。看着容修远的背影,简小竹的心里也多了几分疑惑。
这些日子,她给呼延可汗熬好的汤药都是递到门口给容修远拿进去的。似乎从那天的篝火晚会后,除了容修远和太医,可汗便不愿意再见任何人。
就在简小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站在门口守卫的呼延觉问:“怎么,你是看到我在这里,舍不得离开?”
简小竹斜睨他一眼:“你想多了吧。”
说罢,简小竹想要离开,只是呼延觉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简小竹转过身,便见呼延觉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
简小竹瞪他一眼,想要把他的手甩开,只是呼延觉却抓得更紧了。就在简小竹想要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开呼延觉的手时,呼延觉却突然放开了手。
简小竹看到,容修远不知何时站到了门边。呼延觉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容音,你怎么出来了?”
容修远笑着说:“可汗刚服下了药,所以我把药碗拿出来给阿竹。”
尽管容修远是在笑,只是简小竹看到,他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简小竹伸手,想要去接容修远手里的空碗。只是容修远却往前走一步,对简小竹说:“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厨房吧。”
走到厨房,简小竹看着容修远把空碗放下,问他:“你来这边是要做什么吗?”
容修远却笑着说:“我只是想出来走走,放松一下。”
简小竹听到容修远的话,吃惊:“照顾可汗很累吗?不过可汗有那么多子女,干嘛非得让你照顾他。”
容修远叹气:“毕竟涉及到选择继承人这样的事,可汗自然不能让几个皇子围在他的身边。”
“可是呼延觉就在他的门外守着他啊。”
“但呼延觉的母妃是中原人,所以他是没有资格成为继承人的。”
想起初来到北溯时,呼延觉在马厩外说的那番话,简小竹不禁感慨:“那他还挺倒霉的,因为出身,在这个地方处处受到排挤。”
容修远没有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很快消失不见。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简小竹突然感到有一阵风从身后传来。容修远忽地把她往旁边猛然一推,说:“小心!”
跌倒在地上,简小竹一抬头,便见一个体型高大的北溯男人正拿着一把刀砍向容修远。简小竹认出来,这个男人是呼延桀身边的随从。容修远一边躲避着男人的袭击,一边对简小竹说:“芸竹姑娘,他是冲我来的。你快逃,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