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小的是东椿街高记杂货铺高掌柜介绍来地!”
说完,马奕又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
何为本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个烟圈,他很是享受这种受人恭维奉承的感觉,在他眼里,人不需要多大本事,只要老老实实恭恭顺顺的就好,像那坐在中间的少年人,不论是眼神还是言语,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原来是高掌柜介绍来地!”
何为本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他弹了弹烟灰,便又道:“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待遇不高,却也饿不死,实习期三个月,每月3块钱,转正5块钱一个月,以后每年长1块,管一顿午饭。”
他这话一说完,那老者神情就是一囧。
现如今工价与前些年却是不同,工价基本上每年都在长,这给的价,若是个年轻人倒还可以接受,可他拖家带口,挣这点钱,却是不成。
“长官,您看能不能再长点,我这拖家带口地,这点钱实在是少了些,我这瓦工手艺在我们那,那也是这个!”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何为本翘起了大拇指。
他感觉自己是个有手艺的人,就这三五块着实是少了,往年在乡下干活,也能拿到八九块,谁想来这城里,却拿这点,心里很是过不去。
可那何为本完全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意思。
“我说老哥,我们这也不雇你做瓦匠,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您看要不再思量思量?”
他这话,虽然说得还比较委婉,可这意思已经是下逐客令了。
老者听了这话,便又起身可怜巴巴的连道:“长官,长官您多少再给长点?”
何为本还没回答,一旁的少年却起身拉住老者的衣袖,“爹!跟他废什么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了郑屠夫还不吃猪肉了!”
说着就拉着他爹往外走。
本来挺好的事弄成这样,实在有煞风景!
马奕可没和那爷俩一块走,而是又抽出一支烟,起身递给何为本。
何为本从军十几年,这点肚量还是有地,对于那父子俩的举止,不过一笑而过。
马奕给他递烟,他没有拒绝,本身他的烟瘾就极大,而且这烟也是他长抽的牌子。
“小马,你呢?”
听何为本问自己,马奕呵呵一笑,“长官我孤身一人,吃了上顿没下顿,正愁没地方吃饭哩,三块钱不少,够烟钱就行!”
“你呀!”
“恩,这样挺好,好好干!以后也不是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何为本安慰道,其实这也就是安慰而已,如今天下承平日久,小人物想往上爬,谈何容易?即使是他,正经的军校生又如何?即使有能力又如何?有能力的人多了,没有人脉,没有靠山,一样得熬资历。
“借您吉言。”
何为本这时又道:“若想好了,明天辰时之前必须来报道,记得带上户帖与路引,对了这两样可带了?”
马奕听得仔细,忙回道:“带了带了!我这孤家寡人一个,也不准备回乡,便都一直带在身上。”
说着就往怀里掏,原来为防遗失,他早先就把这两样缝在衣服里。
何为本看了马奕的户帖与路引,起身便道:“那就把手续办了吧,今天先熟悉一下环境。”
“好!听长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