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本带着马奕来到隔壁总务室,便吩咐了一个名叫令狐山的年轻小伙子给他办理入职手续,随即便出去了。
马奕将手里的户帖与路引交给对方,令狐山便起身打开身后的柜子翻找起来,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张一鹰尺大小的标准纸。
随即照着户帖开始往上面写字,马奕探着头往上瞅了瞅,见上面写着“内务部第十八转运局惠兵丹药所,员工入职登记表”。
“大哥!咱们这就叫这名?”马奕好奇的问。
那令狐山听了马奕的话,头也没抬,却道:“首先一点,我不是你大哥!以后叫我名字就好,再一个咱们这可是禁军,到外面可不要乱说,让人揭发了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那是!绝不瞎说,您就放心好了!”马奕信誓旦旦的回道。
令狐山照着户帖把登记表填完,然后随手从旁边取了一个档案袋,把登记表、户帖、路引塞到里面封住口。
“好了!”
马奕呆在那,就是一愣,“这就好了?”
“恩!就这样,那你还想怎样?”令狐山反问道。
“那我的户帖与路引呢?”
“当然就放里面了!等你什么时候不干了,我再还给你。”令狐山解释道。
马奕有些心急,户帖与路引对于自己而言,那可是了不起的东西,没了他们,自己不用说去别处,就是回乡都不可能,出城都不让出。
“你怎么能收我的户帖与路引?还给我!”
令狐山这时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还给你可以,但可就是你自动放弃了?你确定?”
马奕心有不甘,“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规定!你知道吗?若不收你的户帖与路引,你跑了怎么办?你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所做的是什么事情?这若出了事?哼!后果很严重!”
马奕看着令狐山那表情,真想给他一拳,可还没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个机会他不想放弃!所以他只能罢手!当然又或许是看到对方的体格,恐怕自己一出手,最后被收拾的一定是自己。
忍下这事,那令狐山也没有心思再与他扯皮,便带着他下了楼,直来到办公楼西边的第一间平房。
令狐山领着马奕来到门外,先是轻敲了几下门,然后便推门而入。马奕紧跟其后。
一进屋,屋子里一股子烟味,但没看到烟气,想来是散了。
马奕虽跟在令狐山身后,却一眼将屋里情形看全。
这间办公室比何为本那室长室宽绰多了,足足有两间大小。屋子里光桌子大小四张,两张长十鹰尺的大桌,两张五鹰尺小桌。
围着屋子一圈黑色沙发,两个小伙子正坐在一角埋头翻看类似账册的簿册。
正西的墙壁上一张巨幅地图挂在那,上面写着“大元榆林镇地形图,枢密院参谋本部與图司鹰历4900年制。”
而正北墙壁上则挂了一幅稍小的《大元坤舆全图》。
这两张地图让马奕很是惊讶!因为在这个年代,地图还是属于管控品,一般老百姓是很难看到地。
正北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准尉军官正在看书。
“冯棚目,这是新来的马奕。”
军官听了只是道:“欢迎!欢迎!”而后则继续看书。
令狐山简单的向那军官介绍了情况,却也没有多待的意思,就告辞离去了。
马奕见令狐山离开,忙取出烟,双手递向军官,“长官来支香烟!”
那军官听后瞅了瞅马奕,见是三炮台香烟,便接了过去。
马奕见军官拿了烟,便又向角落里的两个年轻小伙子递过去,二人却也没推辞。
军官接过烟,自己就点上了,“那个小马坐,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