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们--唔,咳咳咳--!”马三甲就是个文官出身,哪里抗得过这三个行武之人,只一会功夫,一碗酒就被强灌了进去,居然只洒出来小半碗。
马三甲脸涨得通红,一半是酒劲,一半是气的!他刚开始还竭力反抗,可灌了三碗酒下去后,他神智已经完全不清楚了,又被灌了三碗米酒,冷钢看他眼睛都翻白眼了,才停止了“敬酒”,几人相视一笑,丁聪跑到隔壁包间去对马三甲的亲兵说道:“大人今天高兴!已经喝多了!你们把他背回去吧!”
冷钢等抑制不住满脸的喜色,笑呵呵地离开了酒楼。
第二天上午,马三甲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整个刑部都在传颂着昨天马三甲喝酒喝得烂醉的趣事!好笑之余,连带着对他的畏惧感也减少了几分。
冷钢的嫡系们都一脸兴奋地围在冷钢的房间内,听着昨晚亲身参加敬酒的人眉飞色舞地在炫耀着,他们内心也是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端起酒杯敬死马三甲!
一直等到午时过了,马三甲才姗姗来迟,他看到院子里东一群、西一群都聚拢着在议论什么,心头火气,就想上去呵斥几句,可没等他到跟前,这些人看到他后都跟看稀奇一样地看着他,根本不像昨天那样多少还带着尊重和畏惧。这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妙,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根基尚浅,硬来恐怕不行,连忙把脸色松了松,打算闲扯几句让他们散了。
还没等他到近前呢,这些人却嬉笑着一哄而散了,把马三甲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憋着气转了一圈,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就连孙洪等他见到他都有点眼神躲闪,他自感没趣,干脆回到自己屋内生着闷气。
他昨晚回去后折腾了一宿,不停地呕吐,直吐得胃酸都吐干净了,一直到凌晨才迷糊过去,现在脑子还晕乎乎的,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知道被冷钢他们车轮战给灌翻了,心中也是怨气难消,却又不便于发作,一是传出去不好听;二是毕竟是酒桌上的事情,别人也是“好意”来敬酒,无论如何都上升不到多高的高度,总不能因此就撤了别人的职吧?
他这正郁闷呢,时间眼看着到傍晚了,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随后门一推,冷钢带着四五个官员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热情地招呼上了:“马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大家一高兴,让大人喝多了点酒,弟兄几个打算今晚设宴给大人赔罪!还请大人务必赏光!”冷钢一边说着,一边还送上了一支礼盒包装的人参:“大人!这个可是老山参!弟兄们专门孝敬您老人家的!请大人收下。”
马三甲看到冷钢几个,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本想发飙训斥几句,看到他们姿态放这么低,他又犹豫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又是告罪又是送礼的,自己再翻脸反倒显得自己的小气了,不过,他听到他们今晚还要设宴赔罪,这头都大了!昨晚的酒到现在还没醒呢!中午根本没吃几口饭,浑身酸痛,腰都像是折了一般,“这还喝?喝尼玛!要喝你们自己喝,最好全部喝死省了自己的事!”他心中暗骂道。
“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喝了!兄弟们的心意我马某领了,还望大家体谅马某的难处!”马三甲也把姿态放低告饶道,这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了,如果他们再不依的话,那自己也只好翻脸无情了!马三甲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这怎么能行呢?难不成我们的面子还没孙洪他们几个大?大人昨天很痛快地赴他们宴了,轮到我们请客,大人又推三阻四的,莫非我们是后娘养的不成?”冷钢脸色又难看了。
马三甲被他这忽冷忽热搞懵了,他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改天我一定赴宴,今天却是哪也不去了!”
冷钢把脸一板:“怎么的?我们饭店都定好了,人也都在这了,大人岂能扫了大伙的兴呢?”
马三甲也怒了,他站起来刚想拍桌子开骂,那边冷钢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脸上又换成了笑嘻嘻的模样:“大人息怒!要不这样吧!我们也知道大人今天不胜酒力,我们也不是成心想为难大人,今天就说好了,每人只敬大人一碗酒,不许多敬,你看如何?如果大人愿意去的话,那这次变革我们都没意见,如若不然的话---呵呵--!”
马三甲又动摇了,转念一想,十个人,每人一碗也不过三斤酒,再洒掉点的话,自己还是能够承受的,如果真因此换来他们支持变革的话,那这顿酒喝得就太值了!他转过头紧盯着冷钢问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冷某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大人尽可以放心!”冷钢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马某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马三甲最终还是没能推脱掉冷钢的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