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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1 / 2)

 田齐等着他把自己默写的作业拿出来检查,不为什么,就是无聊,村里晚上啥都没有,大家日落就睡了,她上完药等珩穆也洗过澡,他洗的是冷水,回来也不敢钻被窝,因为带着一股冷冷的水气。

“上来啊,你不怕着凉。”田齐拍拍被子。

“我坐一会儿,少堂主手脚冷。”

“那就一起冷,你这样病了谁照顾我啊。”田齐给出一个蔺卿稚没办法拒绝理由,其实她刚泡过脚,一点都不冷,不过他进被子时候,自己确实被冻得抖了抖。

田齐调整位置,靠在他怀里,就这么被抱着当暖炉。

算投桃报李啦。

蔺卿稚手兜着她的腰,隔开田齐随时会不经意碰到伤口的手肘,她身上很暖,发丝上还带着无患子的味道。

“少堂主,我的字是不是有点点进步了。”她正在自己怀里看着默写的作业本,一页页翻过去,字真的从斗大写成了端端正正,蔺卿稚悄悄靠上她,田齐整个人都好似落在自己怀里。

许他做一阵美梦,他们真的是小夫妻。

可以相拥而眠。

“还好,谁也不是一天就能写出工工整整的,写得不错。”她合上作业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完全靠进他的怀里,后背隔着两层衣服贴上他略单薄的胸膛。

“啊,明天到了火车站,我们就找一家最好的旅馆,好好从头到尾洗一遍,找个洗衣工,把脏衣服都洗了,从头到脚弄干净,我们再出发。”

“衣服我就可以洗,不用找洗衣工。”蔺卿稚拢了拢怀里的人。

“你不累么,找洗衣工就好,然后我们休息一下。”

“不累啊,照顾少堂主怎么会累。”以前更累的都有,现在就是照顾她而已,蔺卿稚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轻松,甚至想要照顾一生一世。

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他还不敢说出口。

“啊。”她打了个哈欠。

“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书。”蔺卿稚道。

田齐点点头,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蔺卿稚等人睡熟,才放她入被窝去,此时,两个人都暖洋洋的,他挑了一段灯芯出来,把高级小学的语文书翻开,里面的字比他想的要难点儿,明天路上再慢慢问,一天一夜。

他并不是很想尽快到火车站,人多了,好像突然把两人间的默契和恬静打破一样。

因为时间短,所以他格外珍惜,毕竟到了火车站,自己就不能继续抱着人同床共枕。

蔺卿稚强迫自己去看课文,奈何心里一想到以后要分开睡,又觉得舍不得。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到头来一个字都没入心。

田齐心里是清楚的,震怒会给对方带来的影响,错误的信号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间隙,她现在的助手,不能有任何问题。

虽然还是感觉不到白杨和背叛者的气息,但是她可以通过电报来询问系统,白杨对背叛者是否下手了。

她心里十分期待,白杨夺舍。

因为,这样自己就只需要处理一件事情。

而不是焦头烂额的拆东墙补西墙。

只是,夺舍是痛苦的,背叛者现在是腹背受敌,如果他想要成全自己一时冲动,那就要舍弃躯壳,忍受非人的痛苦造就白杨。

如果他后悔,这一条路系统不会让他后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他愿意与否都不会被系统和闯入者组织考虑。

他们想要的都是消灭对方。

背叛者成了桌上被人分食的蛋糕,一个必须被舍弃的棋子。

骑墙的下场就是如此。

怎么会有好结果呢。

田齐等不及要看背叛者的下场,看到白杨顶着他的躯壳行走在人群间。

系统喜欢这样的警告,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使者,死不是最可怕的,毕竟他们都死过一次了。

成为傀儡才是最可怕的。

闯入者的身躯那里比得过系统早就的实体。

半成品和完全体的区别。

如果不是被压抑,使者的能力在这里就是一个赛一个的超人。

使者甚至可以去现实世界生存。

闯入者就不可以。

这样的躯壳,白杨不会拒绝的,正如田齐所预料的那样,白杨不但没有拒绝,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新躯壳做了一整套的调养。

他很满意背叛者的外壳,美中不足的就是,背叛者的体脂含量有点超出白杨的接受范围,他需要更加健美的体型。

“让他运动,对,有氧运动,游泳。”游泳是白杨最喜欢的运动,背叛者却是个旱鸭子,让他很生气,在水里锻炼出来的躯壳,有流线型的美。

这样的旱鸭子怎么会有,他暂居在临时的躯壳里,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背叛者塑造得更完美。

至于背叛者的表情,白杨完全忽略了,看着带着镣铐的人。

他品头论足:“你,真是浪费了一具好躯壳。”

珩玉看来,玫瑰他们说的话就是实话,你死我活,你心慈就死,何必便宜了别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恨,珩玉开枪的时候,就只想到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

珩玉的回答,让珩穆越发沉思起来。

他从花厅看完大夫,就坐在花园里大呆。

周家人都在忙,没什么事,更不会有人去打扰他。

珩穆一直在回想树下的情形。

他甚至能感受到田齐隐忍的怒火。

烧得珩穆皮肤上一阵阵灼痛。

她又一次因为不喜欢抛弃了自己,珩穆以前还能厚脸皮追,现在,他是脸都没有了,就算有去追的心,也没有去追的胆子。

差点把她置于死地,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田齐跟前。

他不甘心,心里有过不去的坎,一直蜷缩在田齐的保护下,放任自己的怯懦,放任他不去直面的软弱。

珩穆的头还在作痛,一抽一抽的疼。

这就是惩罚。

他把珩玉留下的枪拿起来,妹妹是让自己想清楚了,可珩穆看着装满子弹的枪,只想到一件事,现在有老邢照顾额娘和珩玉,自己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如果他死了,田齐会不会原谅这一次软弱。

或许真的死了,田齐反而会记得他呢。

想法越来越极端的人打开了保险,冰冷的枪口抵着发疼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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