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兄,不打了,不打了。”这时,穷书生的气消了不少,连忙避让,挥手作势不打。
可毛驴不让,呼哧呼哧的叫,蛮不讲理的冲了过去。
“你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无奈,穷书生见状威胁了句,看到仍旧不依不饶的毛驴。
他气沉丹田,真气在体内转动。
......真气运转至双脚,他转身就走。
毛驴再后面追。
远处。
同一条道上的齐禾在几个仆役的保护下,眼眸充满了悲伤,不时回头看向夜色下只有轮廓的方凉城墙。
经此一事,他仿佛长大了不少。
“世子,停一下,前面好像有些不妥。”
一声呼喊,齐禾勒住缰绳,把身下的骏马唤停。
“怎么了?”
他的实力不足,看着前方蜿蜒的漆黑路面,距离稍远点,只有月光照物,他只能沿着黑漆漆的树影轮廓看去,一无所知,更深处是一片漆黑。
“有什么问题?”
马蹄扬起,仆役看着前方静悄悄,聚精会神,忽的耳朵抽动,仿是听到了什么求饶声。
“戒备,来人了。”
锵。
仆役们抽出兵器,团团把齐禾护在中央。
就在这时,前方有一个身影宛如抛物线般,在仆役眼前砸落,砸出一个深坑,同时还让马儿们惊吓了。
齐禾从仆役的缝隙中死死盯住前方那扬起的尘土,远处传来一声呼哧,其中的怒意让齐禾都能听出来。
喜色爬上了齐禾的脸庞,那呼哧的声音,他太熟悉了。
“师兄?”
齐禾开口说道。
穷书生是齐王弟子,齐王是齐禾父亲,所以,齐禾称呼齐王弟子一般都是叫师兄。
而所有齐王弟子中唯有一人是有一头驴,穷书生。
“哦,师弟啊!
好巧,我正在练一门腾空身法,讲究如何更快从一点落到另一点,这不是你所想那样,我真是在练功.......”
话没有说完。
嘭的一声。
驴蹄砸在穷书生的头,把他的打断。
“好了哦......再......这样.......我.......”
嘭嘭嘭。
连续被砸几声,毛驴仿是解气了,不再出蹄。
尘息灰落,穷书生整理了脸上的灰尘,看着目瞪口呆的仆役,他那张厚脸皮都不由一红,好在天黑,仆役也不好看出那抹红晕。
“师兄,你快去救我姐夫,救君山先生。”
齐禾早已见惯了穷书生和毛驴的日常,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
“你别急,你把你们的事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穷书生没有急着救人,他从那冲天而起的拳势就知道了君山老人可能是死了,不然拳势不会有死志,领悟真意的人很容易从真意攻击中体会人的心思。
君山老人都死了,那么启蔚南也不可能活命。
齐禾把来到这方凉城两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穷书生直愣。
“是这样啊!”
他看到齐禾又有说话的意思,摆摆手。
“你们保护好世子,去那里的小镇等我。”
穷书生指了指后面看不见影的小镇,刚走一步,回头对齐禾说道。
“你要有准备,他们两人大概率是死了,我去确认他们死活,真是死了,我会想办法带他们尸首会夏京。”
不等齐禾回答,穷书生的身影就远去,毛驴跟在他后面。
一人一驴的身影渐渐被黑夜侵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