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一时哑口无言,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没办法接受的事,她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安若楼只怕根本就不会理解,更多的是肆意妄为,哪里会在乎别人的死活,甚至如今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她知道这世上总会有这样的人,可是亲眼见到了还是没办法接受,毕竟如今事关自己的性命,她如何能够做到淡然接受,说多了终究不过是废话而已,可是如果不说,终究还是不甘心的,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才行,如果不试,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小侯爷毕竟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的,怎么能够有半点差池,若是因为我而生了病,我岂不是就成了罪人,还请小侯爷见谅,也请小侯爷保重身体。”
“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本公子看你还是没有病!”
安若楼突然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樊灵萱根本就是一个巧舌如簧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说这么多的话,这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根本就不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他原以为樊灵萱此时此刻应该害怕的瑟瑟发抖,可是樊灵萱这个样子除了全身上下有些病态,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小侯爷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会骗小侯爷吗?小侯爷是金尊玉贵的,我怎么敢有欺骗之言,不过是据实以告而已。”
樊灵萱很是不理解安若楼,更是不明白安若楼究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生来就有劣根性,她还是很清楚的,可是纵观安若楼的父母,似乎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偏偏就一个安若楼长歪了呢?
她想她应该需要深入的了解一下了,毕竟如今现在人就在眼前,她若是不了解一二,只会死的更惨,但是做这些事都是需要时间的,可是她现在一点时间都没有,说不定下一刻也就命丧黄泉了,哪里还会有将来。
但她依旧还是不愿意放弃,放弃其实很简单,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行了,自然而然的很多事也就会朝着自己最不想的方向发展了。
可是她根本就不愿意放弃,最简单的事她就是做不到,她想要活着,甚至是比任何人都活的要好,目标很远大,但究竟能不能做得到就不一定了。
眼下的安若楼就是一个麻烦,甚至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如果不解决掉,她如果能够活下去?
可是安若楼一点儿也不简单,这是帝阳公主的儿子,就凭着这样的身份,足以可以在很多事上行方便了。
但安若楼却偏偏没有走一条正道,成了一个花花公子,每日都把心思放在了女人的身上,这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安若楼可以做到为所欲为,甚至是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天下间只怕没人能控制得了安若楼了。
可是她必须要挑战不可能,要将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可能。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不妨一起说出来,要不要把我赶出家门?我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眼前才最好,是不是?”
安若楼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樊灵萱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是想要让他离开,可是这样的把戏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还是能够做到认真的面对的。
他就算是不想面对,也要面对。
樊灵萱可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说多了那些女人都是害怕他的,就好像他是一个洪水猛兽一样,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可是眼前的樊灵萱却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好像是一点也不害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