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不是来伤害樊灵萱的,不过是来认识一下而已,更何况他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也不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是有些人多虑了。
“哦,原来如此。近些时日入了秋,的确是天凉了,你可要好好的保重才行。”
“多谢小侯爷。”
樊灵萱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安若楼如此的安静可真是让人难以适应,如此见面也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还以为安若楼会大吵大闹,又或者不由分说的就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她可从来都不觉得安若楼是什么好人,好人这两个字就和安若楼没有任何的关系,从来都是如此。
“受了风寒就见不了人了吗?我来都不见,谁来才能见?是不是皇帝来了,你才会见?”
安若楼慢慢的走近了樊灵萱,他原本是一个很好商量的人,毕竟他又不是一个嗜血魔头,就喜欢看别人过得不好,甚至是要人性命。
可是樊灵萱干嘛这么怕他,他有什么可怕的?
但怠慢已经是一定的了,这一点可不是能够轻易就改变的,他自己感受到的很深刻,不需要别人来说了。
樊灵萱闻言面色一变,她又不是一个傻子,这点事儿都不知道,如今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安若楼生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竟然都把皇帝搬出来了。
皇帝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说的,更何况是挂在嘴边了,那就更不行了,罪责加身可从来都不是闹着玩的,可是安若楼却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来,这本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更何况安若楼的身份也是与别人不同的。
她想就是因为有那样一个母亲,安若楼才会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可是这又如何呢?安若楼终究是安若楼,永远都成不了别人。
都说死性难改,有些人就算是经历了大是大非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她根本就不想逼着别人走上绝路,可是现如今是有些人想要让她去死,她如何能够做到坦然接受?
现如今据理力争是不可能了,那她也就只好先让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不好过了。
可是时机转瞬即逝,她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的实力终究还是很差的,就如同是蚂蚁一样,很容易就被人摁死了,甚至是连反抗都不能,但她从来都不愿意做蚂蚁,她更愿意做那些主宰别人命运的人。
她也知道自己很贪心,可是这有什么错?
为了活着不择手段,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我没有,不过是整日里浑浑噩噩的,更是有高热不退,不醒人事的时候,实在是不敢这个时候见客,生怕是冲撞了贵人,还请小侯爷恕罪。”
她做出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毕竟面对安若楼最不能做的就是强势,她在回来之后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理了一遍,发现安若楼当真不是一个会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别人要看他脸色过日子的,只要有一刻的不顺心,立马就会报复回来,甚至是有些唱反调的意思,毕竟当初李朝兮是那么的护着她,可是结果就是安若楼愈演愈烈,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兴趣大增,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