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堂出来的时候,祁千夜的脚步停顿了·
她不语,继续向前走,她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笑了一声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若不是因为我娘,你母妃也不会被关在地下十几年”。
其实,受到波及的还有他,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中毒,比碧落毒性还要强的毒,可知祁南宫的恨意有多浓。
她帮他将人皮面具贴好便一起走出去了。
人皮面具摘下来本身就是一件麻烦事,要用特定药水软化边缘了才能慢慢揭下来,如祁千夜刚才的手法,她站在旁边都感觉到疼。
“脸都红了,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她看着他白皙的脸划出一道红痕来,又忍不住感叹,“咦……这皮肤细腻的,你确定真不是女人投错胎吗,”
祁千夜不理会她的调笑,径自走出去了,惹得她小跑才能跟得上。
两人回到城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城门已经关闭,祁千夜拿出了飞扬的令牌,两人才得以进来。
到了将军府,用膳的时间已经过了。
上官懿辰正坐在院子里逗弄褐褐,见他们回来了,便抱怨道:“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一整天的就这一人一松鼠,甚是无聊”。
夏楚无语,她尚未来将军府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吧,莫非飞扬天天有空与他厮混?
“哟呵,褐褐又长大了呢”她伸手便折了一节柳枝要去逗弄它,谁知它扭头就跑了。
“喂,小兔崽子,你又要跑哪里去?”上官懿辰大唿一声,谁知褐褐一熘烟就跑不见了。看·
“人家明明是一只松鼠,你非得指鼠为兔”她将柳枝一扔,转身就要回屋里去。
却听见上官懿辰在后面自言自语道,“最近这小东西老往外面跑,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里藏了小情人”。
“人家找媳妇你也要管,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动物也有选择配偶的权力”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上官懿辰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必须严格把控,要是剩下一个丑东西来可怎么办”
她实在不想理会他,直接进了屋,这松鼠也分美丑,能看得出来么?
在关上门的时候,又对他说道,“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吩咐厨房炒几个菜,嗯,还有一个汤”。
“这使唤得很是顺熘啊”上官懿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又听见她开门说道:“叫几个人给我送热水,洗个澡”。
上官懿辰撇了一眼飞扬屋里的人,想必折腾得够呛,明明无法去做,硬是瞎折腾,这身体……
夏楚沐浴过后,原本想找祁千夜一起吃饭,谁知上官懿辰说他已经回去了。
“可是有什么急事?”她问道。
上官懿辰还是坐在院子里,小酒配点花生米,吃的不亦乐乎,“他若不是回去,明天难道叫飞扬去上早朝,可还不露馅了”。
她想想也是,便一个人吃了饭回屋睡觉了,今日骑马好几个时辰,山路颠簸,挺累人。
这一夜无梦,一躺下便睡着了,而隔壁两间屋子的烛光亮了一整夜。
翌日起来之时,飞扬和上官懿辰都不在,倒是李致找过来了。
她想起了祁千夜前天说过的,可以跟着李现去查案,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概是很难查出点什么来。
“换上这个”李致递过一套蓝色的衣服,她打开一看,是一套侍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