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病死的吗?”她听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
祁南宫抬头看着这个坐在祁千夜旁边的平凡少年原本就觉得奇怪,听见她这么一问,便更奇怪了。
“你是谁?”他心中虽有猜测,却不敢相信。
刚在在门口的时候祁千夜已经拿下了人皮面具,她的还没有拿下,所以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祁千夜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他从未告诉过她,他们之间也是存在着千丝万缕的恩怨,他怕她恨他,怨他。
当人皮面具揭下来的时候,祁南宫又是一声惊叹,虽是听说过江湖术士做过这些,可是这么多年也并未亲自见过。
祁千夜拿过旁边小厮端来的洗脸水,用帕子将她的脸擦干净,“等会我再给你带上”。
“雪儿?”祁南宫一声惊唿,却被祁千夜瞪了一眼之后有些善善,刚才一直说着雪儿,他乍一看和雪儿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直接唤出声来。
“我是该叫你皇上还是太上皇?”她的声音有些冷淡。
祁南宫轻咳了一声,心里想着,今天来了俩讨债的。
“乍一看你和你娘亲还是有些像,不过一说话,性子还是差得远”他忍不住又盯着她的脸看,坐在那个位置之时,无论做什么都要克制,如今他一身轻,看夏楚的眼神带着几分父辈的慈祥。
“哎,你娘温柔如水,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犹如那江南的水,”他看着这两个孩子不大搭理,径自的说道。
“你这么惦记别人家的亡妻似乎不是很好”夏楚忽然明白,他平日里对温月冷冷淡淡,可是每每生辰之时还亲自到姨母的宫中,这是为了见与娘亲长得相像的·
祁南宫听了,哼了一声,“阿雪爱的是我,若不是他知晓我的身份,又有千夜的母妃从中作梗,她怎会嫁与你爹?”
夏楚不想评论,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敌国奸细将新婚妻子扔在家里不闻不问,一个身居高位管不住自家后院,让那女人害了她。
咦,那女人……她抬头看了祁千夜,两人对视许久,她终究没有问什么,而是对祁南宫道:“所以,你下令封我夏府的时候,带着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吧”。
祁南宫抓着下巴的胡子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宁愿嫁给一个敌国奸细,也不愿进宫,可是你是雪儿的女儿,我不会伤害你”。
“但是最后还是伤了不是吗,最后夏家血流成河”她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真的恨不得冲过去抓花他的脸。
当初再次进宫见到他的时候,不知道她多恨,尽管知道那些黑衣人不是他派去的,可是却还是恨。
“我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夏常年没抓到,还将你们害得这个下场,当时你下落不明,我有派人你寻你,可是一无所获”祁南宫感受到她的恨意,可是也没有办法。
当时他也是派了许多人去找,可是却没有她的踪迹。
他不知道的是,夏楚的踪迹都被祁千夜给抹去了,而祁千夜其实已指派人在她身边,当时在城门之时,若不是他派去的人将刑天那帮人打得落花流水,她和君琰怎么能这么轻松的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