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都什么时候了还同我背论语。背的还是驴唇不对马嘴的。
不得已提了提音,“快将坛给我。若是大哥醒了,就扔不进去了。”
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唯有眼尾点点晕红,看出点醉憨来,和着眉梢春情无限。傻愣愣的看着我,最后在我一声急斥的惨叫中。他将碎片噼里啪啦摔进大哥屋中。
“……”
本在沉睡的大哥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怒喝,“哪里来的无耻小贼,竟敢打扰我困觉。”提了剑连着外袍都不披直直向我砍我。
我大喊,“剑下留人。”
大哥剑锋硬转劈向窗牖,睡眼惺忪狐疑的盯我。“你在这儿干嘛?”
我指了指无星的天。“看星星。”
大哥:“……”他目光从我跃过看向觉哥哥,再顺着清辉月色,酒意撒出颜色较深的水渍轨迹一路望至此屋。一瞬明白了我的何种行径。
略怔不动了会,随后继续大喝道:“哪里来的无耻小贼。竟敢装作我甜美温柔妹妹模样。看我今天不!宰!了!她!”
这种危险的时刻,不得不提出点威胁的严重好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和同大哥亲情破裂的悔恨。我再次怒吼,“爹,娘,快来救我,大哥要砍死我了!”
“砍死吧。”
不知何时何地出现的阿爹披了件外袍。同外面的觉哥哥一同站着,冷冷道出一言。
我苦咧咧道:“阿娘!”
最终阿娘还是没能来救我。只因阿爹在临走前交托阿娘。“勿要出来看,看见了怕你心疼。忍不住为她求情,届时我就不好打了。”
好一场父兄连手责备混打。父亲教训我,拿竹板狠狠打我手掌心几下时,大哥还掺杂其中给我来了几个。直打的两个手像猪蹄子,红红肿成球。
还罚了我同觉哥哥一起打扫李府各处。
连做了几日的家务事,才将此事终了。现今想起来,觉得十分不畅快。若不是他的傻憨行径,我的栽赃陷害必是天衣无缝!
今日有陛下的大驾光临,辛来同巧儿连服侍都尽心尽力殷勤入微了起来。看的我很不是滋味,一番洗漱用膳后,辛来还主动请缨为陛下捶腿揉背。
我都不曾拥有的快乐待遇。竟被觉哥哥一人独占享有了!
看辛来忙碌个半响。左敲敲右捶捶。我忍不住咳嗽两声,动了动肩膀,暗示性的让他也来为捶捶。
辛来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继续为陛下服务。
我:“……”万全话语憋在心头,最后只是咬牙切齿的一句,“好样的辛来。懂的为陛下分忧解难,疏通脉络。”
辛来耳边一动,在夸词的作用下脱离了一心一意的专注,欢喜道:“娘娘说的是。”
我酸涩道:“怎么本宫就没有啊平时。”
辛来又听不见了,手下动作不停,还时不时问觉哥哥他力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