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宇听见老板说余州一霸几个字有些皱眉,这么个如墨画般的小州出了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实在是对不起他刚才与她对这个小州的夸耀。
宋斐然也有些不悦,方才她只以为不过是个街头混混,地头蛇这样的人物,在哪都有,可是能被称为一州之霸,可就不是简单的小事了。
“为什么叫余州一霸?”她问
“几位有所不知,这程爷可是我们余州城州台大人小舅子的跟班,所以我们惹不起啊,程爷背后就是州台府啊”,店老板有些无奈的回答。
“州台?哼,真的是好大的威风”,高成宇冷哼一声
“老板,你去忙吧,我们几人就在这儿坐会儿”,宋斐然微微开口,示意老板去忙就是。
老板还想开口,却见他们几人完全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而且几人身着不俗,似乎颇有些来头,在看着刚才那位公子模样的人出手将程爷赶走,也知道这几人定是有些本事的。
当下,老板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退在一旁,只希望一会在这几位贵人走的时候,程爷还没有来找来就好。
宋斐然见老板退开,这才对着高成宇道:“怎么,想会会这个州台?”
“不想,只是这个州台正好扰了我对这个地方的称赞”,高成宇淡淡开口,他确实不想管什么州台横行之类的,但是这个州台偏偏纵亲横行,扰了他的心情,这就另当别论了。
“这里倒是天高皇帝远,这州台大人能在此处横行,并且百姓不敢有怨言,还都是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一两日了”,她看着忙碌的馄钝摊老板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忿。
“那你呢?今日为何出手管了这个闲事?”,索性坐在这儿也无事,他也乐得闲聊
“没什么,只觉得那老板也不容易,家中尚有患病老母,却又不得不依照生存的规律在此饱受欺凌”,她淡淡道
高成宇明白了,她同情的不是那老板,而是那老板口中的母亲患病,这才让她起了恻隐之心。
“呵,既然我的娘子发善心,那不如我也利用一下这个身份,好好的仗势欺人一次”,高成宇倒是玩心大起
“你这个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宋斐然听见娘子两个字,顿时羞红脸,她都看见元奕和凌蕊忍着笑了。
“这州台大人的小舅子只怕一会儿就得找来了,有时候虽然我很不想要这个出身,但是不得不说某些时候,这个身份也不仅仅只是好听”高成宇没有再去逗她,而是分析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是啊,这人既然能背靠州台府,想必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点点头认同到。
“小姐,这种人何必跟他费口舌,若是他再敢来,属下直接杀了他,这种败类,死了也就死了”,凌蕊听见她说那人不会善罢甘休,直接出言道
宋斐然看了一眼高成宇,有些头疼。
这凌蕊果然是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对于所有潜在的威胁,都是杀之后以。
看来刚才元奕是真的让凌蕊伤心了!
高成宇暗暗扫了一眼元奕,示意他将东西拿出来。
元奕此时有些尴尬,若是只有他和凌蕊,他到还不觉得,可现在还有高成宇和宋斐然,他真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呃,我刚才看到这个挺好看的,送给你”,元奕从怀中掏出一枚发簪,像是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扔在凌蕊的面前,眼睛甚至不敢往凌蕊那边看去。
“暗卫长客气了,无功不受禄,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凌蕊看着元奕莫名其妙扔过来的簪子,没好气的直接拒绝了。
刚才还在劝她嫁人,这会儿送她发簪,这元奕什么意思?
高成宇看着元奕这不开窍的举动,真恨不得亲自去打醒元奕这个笨蛋。
宋斐然也是一头黑线,这个元奕也笨的真够可以,东西都送出手了,话却不会说了,就他这样的笨蛋,除了凌蕊看上他,哪个女子看得上他。看来这俩人需要一点助力啊!
“成宇,你府中那个元肃看着倒是很稳重,可有婚配?”,她心中有了一点小主意,只是需要高成宇配合。
高成宇看着她示意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她要给这俩人帮帮忙啊!
算了,谁让元奕是个笨蛋,可是嫁娶之事,也是该要操操心了。
“元肃一直跟在我身边,倒是还未有婚配”,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噢,那正好,凌蕊一直跟随我,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不如咱们保个媒?”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期盼的道
“呵呵,那正好,我也看着凌蕊与元肃甚是相配,不如这样,待此行回京之后,我就让元肃带着聘礼求娶凌蕊”,高成宇索性将话说个直白,省的元奕那个笨蛋再听错其他意思了。
元奕和凌蕊同时白了脸。
这是什么意思?小姐要把她许给元肃,这都什么跟什么?小姐明明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可现在又扯上个元肃,这不是让元奕误会么?
“主子,不可以”,凌蕊的脸色只是刚变,这边的元奕已经激动的开口
“小姐,我不嫁人”,凌蕊也立刻出声道
“这倒是怪了,一个说不可以,一个说不嫁人,你们俩又不是互相中意,何必这么激动呢”,高成宇一幅好奇的样子询问二人。
高成宇这一句话一出口,倒是让元奕和凌蕊同时别扭起来。
元奕不好意思承认,但也同样不能否认,他不想凌蕊真的被嫁给元肃那个家伙。
元奕沉默了片刻,就在他们以为元奕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凌蕊的时候,他这才开口道:“主子,属下想恳求主子替我向小姐求个亲,我想娶凌蕊为妻”
这话一出口,宋斐然和高成宇都微不可见的相视一笑。
唯独凌蕊,却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元奕。方才明明他劝自己嫁人的,怎么这会说辞变了?
虽然这句话是她想要的,可是刚刚他的话,却还如针扎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他当她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