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蒲老,他几时能够醒来?”杜辛听到蒲老话后小心的问道。
“如果我预料不错,今日午时便可醒来。”
蒲老看着杜辛满是笑意随即向着高琪说道“你言说想来学医,我今日且问问你,你主要想学那种,对医可有了解?”
“蒲老,小子先去林师傅那里。”杜辛见他们师徒回话便想走开。
“不用,你也听一听”蒲老摆了下手对杜辛说道。
高琪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回老师的话,学生家中也有医书、秘本,自小也曾细读,只是不得入门,本自想学得寻穴捉脉之术,但昨日已经提起,今日老师再问才知道医道不易,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但凭老师吩咐,学生一时难以下定决心。”
“呵呵,昨日你是有提起,不过你倒也诚实,我就简单说下,你且听听”
蒲老坐下喝了口茶对着高琪说道“医分内外,又有妇儿,外有创伤,有疮痈之类,内有六淫、五气之类,妇儿体质却又不同,术有针砭、汤药之类,各类如果研其极致都能起死回生,心生神通,如上古之神,不知你想学哪种?”
“师傅不知您?不知哪种于强身健体有益?”高琪语气间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我哪种也不神,只是看得多些罢了,至于于习武有益处的一个也没有。”蒲全斩钉截铁的说道。
“却是学生焦躁了,我想学内生杂病的学问,望老师可怜?”
高琪听后不禁不失望反而更心生欢喜,他私下知道有些武艺通神之人本身医道都不差,况且学得寻脉定穴之术后自己必定可以
定窍于身,现下自己筋脉将通,却不知如何凝湖,不然便可比拟父亲那般境界了,只是父亲虽侥幸过得那关,却不可言传如何得过。
这恐怕也是武道之人越走越少的原因了吧,只是这秘法恐怕也是老师压箱底的宝贝,却不能太着急。
想到这里,高琪看了看杜辛,眉头不经意皱起,继续思索道这个恐怕就是我师兄了,虽然年岁较小,但是入门先后为规矩,昨日听人说他跟着林师傅学习,却不被收入门墙,恐怕也是老师有意了。
只是不知老师为何还不提起,莫非在等他提起?只是听说他连拜师林师傅都不敢言语,拜师老师的话恐怕更难提起吧?不可理解啊。
杜辛听蒲老说后倒也没有起多大波澜,这些年来他看到的、听到的也能理解蒲老说的话,只是不知道,蒲老为何让自己留下?
“莫非是不让高公子起误会?恐怕是了,学艺不仅看悟性,还得看品行才可,高公子家学渊源,不知对医道有几分兴趣,自己不知能不能习武?”
想到这里杜辛哂然一笑,自己现在可真是有些不知所以了,竟然奢望起那些来,须知穷文富武,自己穷的连书都买不起,更奢谈练武呢?
看着那两人不知想些什么,蒲老摇摇头说道“现在谈学什么还早,你可认得药草?”
高琪想了想回道“回老师,有些还不认得。”
“那好,今日起,你跟着小杜先认下药草,他来此教早,虽年岁较你少3四岁,但是规矩不可废,你且称呼师兄,今日回去把看过的书再看几次。过段时间再说你学什么,可好?没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在看看那武者”蒲老抚了下胡须说道。
“是!”两人同时回道。高琪心想,果然如此。又看了看杜辛,想道恐怕他还不知道吧,唉。
杜辛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起初也怀疑为何林师傅不收下自己,但是经过这些天蒲老对自己的态度、林师傅对自己的好,甚至有时候于掌柜也对自己很好,这让他知道这恐怕是蒲老想收下自己,可是自己贫民一个,虽然平时做事还算诚恳,但是自己有什么能让蒲老收下自己呢?所以虽然杜辛明白这一切,但是他还是不打算去求蒲老,毕竟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这事爷爷生前交代过,人需要有自知之明。杜辛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给人增加麻烦就好了。
自从蒲老吩咐让带着高琪识别药草,杜辛一上午便和高琪在药柜前,趁着拿药的功夫就就带高琪一起认别药草,别的也没时间去做。
但一上午过去后他觉得高公子如果以前真的不认识药草,那么便是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了,无论什么药草仅仅说一遍他便记得,不仅记得每个药的地方,甚至连剩余多少也能分毫不差的说出来,杜辛只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不到中午时杜辛便舍了高琪,独自在那汉子旁边等着了,他记得蒲老说这人约莫中午能醒。蒲老不亏是蒲老,才到片刻杜辛便看到那汉子幽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