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他出生即红光十里、传闻他武道天成,修习武道如鱼得水、传闻他已经过了武道第一玄关、传闻他风度翩翩、为人无可挑剔,但是一切都是传闻,不知道真实是怎样。
突然便听到有人叫嚷“哎哎,快让让,大夫,大夫,看着这人……”。
还没等杜辛明白,便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身形壮硕之人走来,只是这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口中不住的涌着鲜血,杜辛迟疑间便被一个那个武者打扮的人拉到了身边。
“你别愣着,快给救治。”杜辛听闻那武者一说便傻眼了。
虽说这三年趁着打杂的时间也跟着民安堂的大夫们学到了些许皮毛,只是学得十分有限,仅仅依靠着这点却也不能给人看病问脉。
所以总的来说杜辛还是一个小药童,虽说平日里能依方抓药,可是却不会开方。这一个昂藏大汉,又是吐血,又是不醒,杜辛怎会知道如何处理?
那武者见杜辛只是发呆不说话,便也怒上心头,提起拳头便要打出。
“哎哎,快住手!”
林师傅见有人举拳击打杜辛便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只是说话间那大汉拳头便已经停不下来,间不容发之际一个瘦削有力的手把那大汉的拳头握住。
一个形容潇洒的少年却已经站在两人中间,吐了口气的说道:“你这拳头下去,这小哥怕再也回答不了你的话了。”
武者打扮的人抽了两下手腕却不能抽出,便吃惊的说道:“你这后生,竟然么大力”说话间便想到一人,于是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通红。
“小杜于医道一窍不通,却不是故意耽搁阁下的,还望海涵。不知何人不醒,能否抬到这边让在下看下?”林师傅听到事情缘由便不慌不忙帮着杜辛解释,同时把病人接过。
杜辛这才反应过来,忙引着众人向大堂左边的床铺上引去。
待到众人慌乱的
把病人抬到床铺上才看清刚才当下拳头的那个少年,约莫比自己大个三岁左右,六尺有余,神色有些青涩,只是眉头隐隐一股骄骄之气,显得不是普通家世。
只见这公子身着一袭青色娟衣,淡蓝色腰带,边陲茜佩,显得卓尔不群。正要去感谢一二,便见这公子对着杜辛点头一笑,举止里不乏疏远的味道,杜辛只能拱手答谢。
“杜辛,快去请蒲老,这人只怕还得蒲老亲自看才行。”林师傅神色显得有些着急。
“是,我马上去。”杜辛听到后便急忙向着楼上跑去。
片刻后蒲老到来,只见他右手搭在昏迷大汉,眉头陡的皱起,随即眼色一沉,右手松开壮汉,拿出几根银针便向着壮汉胸前便扎去,杜辛探头一看便认出是任脉上的几个穴位,有膻中、璇玑,别的就不认得了。
只等了约莫半刻钟,壮汉便不再吐血,脸色有了几分血色。
“不愧是蒲老,刚刚那人眼看活不得了,这下便算算重新活过来了。”只见那少年公子对着蒲老恭迎着说道。
蒲老见那汉子有了好转,便慢慢的收手,走到一边的桌上,快速的写下了方药,交给林师傅让去抓药。
“你就是高琪?高陵家的孩子?”蒲老忙完便看着眼前的锦衣少年。
接着缓缓的说道“你的事情你父亲都告诉我了,只是问你,可有心学医?还是只是哗众取宠?”蒲老忙完一切后对着那少年说道。
那锦衣少年,也就是高琪连忙回道:“自是有心学习,晚辈自学武至今,也算有些成就,但仍觉得有些不足之处,因而欲学寻穴捉脉之术以作补益,还望前辈允许,不期能得收入门墙,只望能侍立在侧。”
蒲老深深看了高琪一眼,随即转头看向杜辛,不知想说什么。
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再对高琪说道:“既然如此,你先在这里三个月,跟着林师傅,如果三个月后你仍欲学此道,我就正式收下你。”
“晚辈一切都听蒲老安排”高琪也是知道,这三个月只怕是蒲老想观看自己为人处事,高琪知道这是必然的流程,就是自己也不可能不知道人品和处事的情况下传得所学。
所以这个结果高琪很满意,虽然没有立即得以拜师,但总算有了希望,于是赶忙回答蒲老。
几人谈话时,杜辛回头看到几根银针仍然那人身上,尽管没人照看,但仍竟自摇曳着,针尖上似是闪烁着什么,待杜辛再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好像刚才都是幻觉。
待到戌时三刻,杜辛不经意看那壮汉的手在抽动,便急忙走上前问道:“你感觉怎样?,可是有什么不适?”
那壮汉眼睛看着杜辛,有些莫名的味道,挣扎了几下没站起来,索性躺着转头吃力的道:“劳烦小哥救命之恩,敢问这里是哪里?”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蒲老救你的,这里是民安堂,你早些时分不知怎么的昏倒在门前了”杜辛急忙回到。随即转头叫道:“林师傅,那人醒了。”
林师傅正在给一个妇人把脉,听到杜辛声音便道:“且等片刻,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