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一家子更是看傻眼了,房契和钱一分都没有要到,人怎么就散的干净了。
叶老太看叶光耀带着一伙人火烧火燎的离开,就算再无知,这时候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还是不大搞得清状况。
“哎呦,这个黑心肝的丧门星!不会真去找德义了,这下我儿德义可怎么办?当初我就不应该让黄月那个扫把星进门,生了个克我老叶家的丧门星!”叶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哭嚎。
“水柳村的里正,那不孝的小蹄子现在是你们这的人,她偷我老叶家传家宝,你还管不管了?你可不能包庇啊,欺负我个老太太。”
“不行,你现在就得去黄夏花家,替我老叶家把房契和钱拿回来!不然这事没完!”
“对,这事没完!”钱珍珠搅屎棍附和道。
里正蒋安义无奈看着撒泼的叶老太和不依不饶的钱氏,摇了摇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叶芸偷了你家玉佩?”
当初叶芸被打的那半死不活的,他可不信,连粒米都藏不了,怎么藏传家宝玉佩?
“怎么没有证据,黄夏花家穷成那样,怎么叶芸一过去,又是盖房子,又是雇人做工的,那就是证据!”
蒋安义看这老太太胡搅蛮缠,毫不悔改,说不通话,甩了甩袖了,也懒得费口舌了:“随便你们。”
叶老太拉着钱珍珠又要撒泼打滚,里正蒋安义的妻子蒋赵氏拿起扫把,就把几人扫地出门了。
“哭什么哭?来我们这儿嚎丧呢,晦不晦气啊,赶紧的给我滚!”蒋赵氏看东溪村的人都走干净了,这叶老太一家还赖着里不走,顿时不客气了。
“你,你…………”
“你什么你,有时间在这里嚎丧,还不如回去看看,你们家那黑心肝的儿子有没有被赶回来。”蒋赵氏抢白完,砰地一声立即把几人关在门外。
可把叶老太一行人气的够呛。
蒋赵氏把人赶走,回到屋子狐疑问邵六婶:“叶芸那丫头真去县学了?”
“是啊,六婶,其他人走了,您就跟我们说句实话。”里正蒋安义也问道,他个人是觉得不可能的。
邵六婶哼道:“真的,这话还能假,这东溪村的里正真是偏心眼到极点了,现在活该了,最好叶芸真闯进去了,到时候看那叶德义滚回家。”又把叶芸说的话重复跟两人说了。
里正蒋安义突然想起来县学不是闯了就能进去的,连连摆手打消邵六婶的想法:“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叶芸有闯的胆量,她也进不去啊。”
“我看那丫头精怪的很,没准!”蒋赵氏说道。
“你啊,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县学门口有人守着,跟衙门一样,是个禁地,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进得去,这丫头也够闹腾的。”里正蒋安义笑了笑。
他打心里认为叶芸是吓唬叶家人,也就让长子和次子都去县城找人,叶芸现在好歹是水柳村的人,不能让她吃亏,也好给她个台阶下。
别说蒋安义了,就是追叶芸的叶经文等几人,其实也不大信,他们觉得族长叶光耀这是想光宗耀祖想疯了,担心过度,叶芸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
估计都找不着去致远书院路。
然而他们心目中的不能干什么的小丫头片子,这时正抬头定定看着牌匾上的‘致远书院’这四个字。
笑话,作为一个现代人,就没有她不敢闯的地方,更不可能目不识丁找不着路,她都读了十六年了,又不是白读了。
再说这‘致远书院’不过就是一所学校罢了,她有什么不敢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