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耕的双手捏紧,青筋直跳:“你到底是谁。”
“本官乃是江苏布政使,温亭湛。”
魏耕豁然抬头,看着温亭湛的目光充满的惊惧,整个人的魂儿都被抽走,他呆呆的站着不言不语,魏家的人也是被这接连的变故惊得回不过神,直到外面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很快江淮与带着许多官差冲了进来,他看到温亭湛和夜摇光,苦笑道:“我不如温大人多矣。”
“既然江大人来了,此处便交给江大人。”温亭湛拉着夜摇光的手离开。
夜摇光也是久久不能回神,离开了水家村,她才道:“所以,死在申家的是和魏耕长得很像的水清,而杀人凶手是在申家干了十多年的魏耕。”
“嗯。”温亭湛轻轻一颔首。
“真是不可思议。”夜摇光现在明白了为何江淮与怎么都寻不到凶手,因为凶手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世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很正常,但是几率本就小,尤其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得特别像,像到家里人都认不得的地步,这就更小,而且偏偏这两个人还在一个村子里。
“水清和水生的死。”温亭湛对夜摇光道,“从厨娘被杀我推断出这个凶手必然是对申家很熟悉,我曾想过是申家以前被解雇的下人,申家夫妻和两个丫鬟是死在了睡梦中,这个凶手是被府里的人放进来,那么就只看是水生和魏耕其中一个放进来凶徒,可当我看到水生和魏耕的死亡地点之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何处不对劲?”夜摇光立刻追问。
“他们两都死的很隐秘之地,若说其中一个是被放进来的歹徒暗杀还说得过去,那么大半夜另外一个人如何会和一个陌生人去一个隐蔽的位置?所以这个凶手必然是他所熟悉,且放心的人,才能够将他引到隐蔽之处,我当时便怀疑是这两个人都熟知的人。”温亭湛详细的对夜摇光分析,“再到后来申姑娘醒来,凶徒知晓申姑娘有心疾,申家不算大户人家,可姑娘家的隐疾哪里能够说出去,这是影响婚事的大事,绝不可能传扬出去,就算关系再好,这等主家辛秘,一个合格十几年都没有被解雇的下人是不可能说出去,那就只能是内贼。”
夜摇光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最后让我确定是魏耕的,是他杀申家少爷戴了申家少爷的面具,申家少爷的面具亲姐姐都没有见到过,定然是藏得很隐蔽,除了随侍心腹如何能够在申姑娘起个身这么短暂的时间就寻到?”温亭湛目光变得深邃,“我打听过魏耕机灵,更得申家公子的心,确定魏耕是凶手之后,我便想知道替魏耕死,甚至亲人都没有认出来的缘由。”
“魏老太太是关心则乱。”夜摇光轻叹一声。
明知道自己的儿子耳蜗有颗痣,却没有去核对,应该是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会是水清,自己的儿子才是在申家做活儿的那一个,死在申家的怎么可能是水清呢?魏耕只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