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学会幻术了就回去参加新弋大赛。”
鬼鬼一脸一沉,“不可以,一个齐门组织的新弋赛,有何意义?”
炎墨不解,追问道:“大长老在新弋大会上说三个月后举行新弋赛,获胜者可以晋级,您看,我现在连一名齐门的弋者都算不上,每个月连生活补贴都没有。
以前我用的都是隶尊师的,现在我用的是您的!”
鬼鬼一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似的难受。当初月牙子决定收留炎墨,自己从中作梗,最终不能如愿以偿,就强行阻止发放给炎墨的生活费。最后,这块烫手的山芋转到自己手里了,真是自作自受。
其实,对于身为长老的鬼鬼一来说,炎墨的生活费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只是觉得炎墨不管是天赋还是性格,都和他很对点,而且修炼努力,于是决定把炎墨培养成弋者中的佼佼者。
他把眼睛一瞪:“我鬼鬼一从来不玩虚的,这种意在激励人努力修炼的手腕在浑球哪里好用,我鬼鬼一看不起,我的弟子,不吃他那一套。
比赛始终是比赛,就算是冠军,也是圈养的老虎,称不得百兽之王。要像狼,驰骋于森林、草原,即使不是最厉害的,光是那种血性也令对手心寒。
等你幻术入门了,就去星光城,在哪里,你可以得到最好的磨炼。磨练好了,就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卓尔大赛,到时再露头角。”
“师尊,星光城在哪儿?”炎墨问道。
“星光城在吉丁族、尺北族、斗古族几族的交界之处。”
鬼鬼一娓娓道来:“五百年前的弋界浩劫前夕,三族族长及各门长老聚集一堂,共同商议,担心抗磨失败,为人类弋者留下希望的种子,用尽三族所有的资源,在交界处共同建立了一处避难之地,防止魔族获胜,把弋者屠戮殆尽,特制定结界,用来限定魔族的实力,并取名为星光城。
凡是进入星光城的魔兽,或者是弋者,都将实力限定在吏级。哪怕是卫级、士级或更高级的实力,只要进入星光城,都会降到吏级。
这样一来,即使抗磨失败了,活下来的弋者退到星光城,在星光城里作战,魔族的优势就会丧失,使弋者得以保存。
后来,抗磨成功了,各族基本耗尽了所有资源,牺牲了许多弋界高手,再想解除结界的封印,已无能无力了。
一百多年以后,各族实力逐渐恢复,已有能力解除封印,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各族之间产生了许多矛盾,内部离经背道,不再像以前手足同心,谁都不愿意损失自己的资源让对方获利,就这样,结界一直保存到现在。
星光城开始是一座幸福、安宁的处所,后来各族各门的弋者败类、罪犯,在通缉与追杀下,都前往星光城避难,把一座希望之城变成了一座血腥之城,到处充满了暴力、杀戮。
曾经有几次三族共同组织人手前往剿灭,结果各怀鬼胎,失败而回,最后不得不放弃。
就目前来看,星光城存在的唯一好处就是成为新弋中的佼佼者的历练之地。在那里,不会遇到实力在吏级以上弋者,就是遇到了,在结界的封印下,也有将其斩杀的可能,这也是高级弋者不愿意进去的原因。
星光城内,人心险恶,手段毒辣,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当然,也不用担心在星光城内犯下弥天大罪,出来后会遭到其他族门的追杀。
这就是我为你安排的第二项修行,你去星光城活着带回一枚主承令,就代表这次历练的结束。
你要注意,一定要活着回来。星光城虽然是好的历练之地,但是各族各门派去的新弋夭折率极高。如果你去了,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鬼鬼一的话又回响在炎墨的耳边。师尊原本打算亲自送自己前来,没想到自己提前到来,既然如此,等我拿到了主承令,就回齐门参加卓尔大赛。
炎墨打定主意,跟着农夫,走了七八里地,一直到太阳下山,才来到一间矮屋里,矮屋的屋顶铺着茅草,用来躲避日晒雨淋。
屋里一贫如洗,只有一些必不可少的家具,如一张旧木床,一张破木桌和两把缺胳膊少腿的木椅,床上的被子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