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是——”看到戈齿疗伤时吐出了鲜血,前来问讯的费狄关切地问道。
戈齿擦去了嘴角的鲜血,稳定了气息,平静地说道:“那小鬼冲破了我的碧落之渊!”
“啊——”费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戈齿的碧落之渊是他的必杀技,从没有听说过被碧落之渊命中的弋者能够生还的。而且,炎墨承受的还是戈齿的绝杀技二次深渊,这怎么可能?
费狄惊异的表情全部映入戈齿的眼里,他明白费狄满是疑惑,冷笑一声,说道:“要不是我被师兄重伤,岂能有他活命的机会?
他冲破了我的念域围困,跌落在星光城,你带几名组织成员,火速赶往星光城。通知星光城的攻五、攻六,告诉他们,攻七的死亡与这个小鬼有关。
你与他们联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击杀炎墨,以绝后患。”
戈齿也是急了,要不是自己受伤严重,他肯定会亲自去星光城。
炎墨展露出来的天赋,的确让戈齿担忧,一名新弋,能在战场中准确把握时局,能偷袭比自己高几级的强者。最令他担忧的,是他能逃过自己的二次深渊的灭杀。
就算后来自己受伤,不能把他移入碧落之渊,但在这之前,他的念域已被击毁,元神已被寂灭,他是如何能苏醒的呢?
就算苏醒了,他的元神也必然重创,绝对比自己元神受到的创伤严重,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元神的创伤的呢?
戈齿也不明白,炎墨元神的修复实际上花了数年,他围困了炎墨的元神,让炎墨进入了他念识制造的幻境中。从某种角度讲,也相当于把炎墨的元神困在了他的梦境中。
梦境中的人做一晚上的梦,实际时间也就几分钟而已。
也就是说,幻境中的时间流速是现实中的时间流速的上千倍。炎墨的元神修复花了数年,对于现实中的戈齿而言,也就是数个时辰。
这种种疑问,令戈齿产生了必杀的念头,如果假以时日,等他成长起了,必定后患无穷。斩草要除根,除病要趁早。戈齿是不会为自己埋下隐患的。
“是,我立刻去办!”费狄退出,带了几名侍卫,立即前往星光城。
无数次的攻击,炎墨把戈齿制造的围困之墙轰了一道裂缝,他的灵魂一晃,逃脱了围困,回到了自己的身躯里。
戈齿的元神再次受到冲击,无法维系“二次深渊”,炎墨的身体从“二次深渊”的洞口坠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基本散了架。
躺在地上,除了自由呼吸林间新鲜的空气,炎墨不敢随便挪动一下他的身体,无论移动那个部位,都是钻心的疼痛。
“嘿嘿嘿……”炎墨咧着嘴傻笑,不知是疼的,还是庆祝劫后余生,不管怎样,先乐乐再说。
歇够了,炎墨咬着牙,慢慢地翻身爬起来,十分小心地挪着步子,一步三摇,腰扭臂甩,那动作,不知道有多难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还没走到两步,炎墨就听到了求饶的声音。
在树林一边的小路上,三个彪形大汉手拿大刀,凶神恶煞般的站在两个普通农夫的面前,“还不把金币给爷爷掏出来,大爷我酒瘾犯了,啊——”
为首的彪形大汉,额头上纹着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豺狼图案,他扛着刀,身体后仰,眼皮向下眯成一条缝,看着前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农夫。
他身后的两名大汉的身上也纹着同样的图案,只是纹身的位置不一样,一个在脖子的一侧,另一个在握刀的左手的虎口处。
“他们有着同样的纹身,肯定是同一个组织的。”炎墨寻思着。
一名农夫战战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破布包,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舍的递了过去。
大汉一把抓在手里,赶紧打开,“他奶奶的,就两枚银币!”
不等那农夫回答,大汉手起刀落,农夫的人头立刻滚落下来,旁边的另一个农夫吓得瘫软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汉不耐烦,上前把活着的农夫踹了一脚,“他奶奶的,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