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的幻术,成功了!
他咬了咬牙,呼了一口气,走到练功房,盘膝坐下,呼吸吐纳,开始运气。
黑色介气聚拢,慢慢渗入,介气在体内凌乱的游走,和以往几次一样,不能按自己的意志凝聚在一起任由自己统一调度。
许多次尝试,依然徒劳。“不能凝气,怎么办?”
炎墨的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从入定中睁开了眼睛,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手脚比先前灵活了不少,体内的伤也基本痊愈。
“从修复身体来看,运气还是有效的,我先把介气吸入体内,存满看看效果如何!”
想罢,炎墨再次运气吐纳,拼命地吸入介气,他周身的黑色气体越来越浓,渗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地,炎墨有一种身体膨胀的感觉,体内乱窜的的气体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哇”的一声,一大口黑色的血液吐了出来,他脸色黑紫,浑身如群蜂蛰一般疼痛。
体内血管突兀,皮肤紧绷,体表毛细血管已经破裂,爆裂的剧痛令炎墨难以忍受难,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身体。
敲击增加了剧痛感,也带来了剧痛过后的细微舒适。炎墨狠狠咬紧牙,屏着呼吸,一阵猛烈的敲击,剧烈疼痛令他头晕目眩,差一点昏了过去。剧痛过后,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阵舒适感,等舒适感消失了,身体膨胀的刺痛又渐渐袭来,而且还愈来愈严重。
“怎么办?太疼了,还是敲吧!”炎墨自言自语,他四周望望,只发现了身旁的一块黑色石头,“这总比用手敲着好些。”不用多想。他抓过黑石就是一顿猛烈的敲击,敲击过后,接下来就是是一长段时间的舒爽。
就这样,疼了就敲,敲了就舒爽一阵;接着疼,接着敲……
如果有人看到炎墨现在的状况,一定认为他疯了,要不就是疯狂的自虐。
在疯狂、艰难地敲打中,炎墨玩了一夜,当第一缕曙光射进他的小屋时,他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停地喘息着。
炎墨没有觉察到,他吐出的血液正好喷洒在黑色石头上,瞬间消失了;自己敲打身体时沾在黑石上的血液也消失了。
喘息够了,炎墨再次盘坐,指引着少许介气修复夜晚疯狂玩坏的筋脉。不大一会儿,受伤的筋脉就痊愈了。他走下地,觉得浑身结实不少。
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小屋,看着朝阳下齐门邑的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看你伤势已好,跟我走吧!”千手不等炎墨缓过神来,转身就走,炎墨只好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绕了几圈,下到第二层,在第二层的东部,围墙里竖起几栋低矮而宽敞的楼房,楼房与楼房之间隔着宽阔的操场,操场正对着的院门上竖着几个大字——齐门弋馆,操场上一些孩子还在上早课。
千手把一个银色牌子扔给了炎墨,说道:“长老让我带你到弋馆训练,以后,你就和其他的弟子一样,每天按时修炼,入馆考试就免了,这是你的令牌。
饭堂在西边,凭令牌就餐,你先去吃饭,我去跟馆主交代一声,我在操场等你。”
说完千手径自走了。
炎墨拿着令牌,走进饭堂,照着丰盛的菜谱点了一大堆菜,看得其他学员目瞪口呆。
“只有教官是银令牌,教员还是铜,他怎么拿到银色令牌的?”
“他是谁?教官吗?不像啊!”
“金令牌、银令牌用餐是没有食物限制,初弋是铜令牌,像我们这些学员,只能用铁令牌,食物是按份数供给……”
一些下早课的学员也议论纷纷,一个个投来怀疑的眼光。
炎墨没空闲顾,只顾大块朵颐,饱餐一顿后,就到操场找千手了。
来到操场,看到千手的身旁站着一位浓眉方脸,虎背猿腰的彪形大汉,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盯着炎墨上下扫视。
“这是隶教员,负责你日后的管教、学习、训练,可不能懈怠。”说完,千手又转过身小声对隶教员说道:“长老交代,这块璞玉需要你精心雕琢,如错失光泽,长老定当责罚。”
隶教员呵呵一笑,“请长老和千手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声音如雷,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