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炎墨睁开了眼睛,从窗子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眼疼,他赶紧又闭上眼睛,窗外的小鸟婉转啼鸣,悦耳动听。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疼痛直钻心里。他咬紧牙,缓慢移动手臂,慢慢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
“吱——”门开了,进来一位帅气的男人,二十开外,气宇轩昂,黑亮的头发,匀称又高挑的身姿,穿一袭白衣,光鲜照人。
“你醒了!”冷冰冰的问候,直扎心里。
“嗯,你是谁?”
“我是千手,是我救了你。”说着,千手递来去一碗药,“你都昏迷了三天,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这是月长老亲自开的药,赶紧喝了比吧!”
“谢谢!”炎墨接过药,喝了一口,苦!他屏住呼吸,皱着眉,一口气全喝光了。
千手又递过来食物,炎墨也不客气,接过来就狼吞虎咽,看得旁边的千手冷眼连连。
吃饱的炎墨也不想和冷冰冰的千手费话,直接盘膝坐下,运气疗伤。
不一会儿,炎墨的周围便围绕着一层薄薄的黑气,慢慢渗入炎墨的体内,又让千手惊奇不已。闻讯赶到月牙子看到这一幕,也暗暗称奇。
“怪不得辰虫飞如此看重次子,果真是一宝贝。”月牙子暗暗窃喜。
入定后的炎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一心运气疗伤,心无旁骛。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是安全的,要不然,早就死了。
他无法凝聚体内的介气,只能最大限度的牵引零乱的气息修复受损的经脉。
一来自己体质特殊,二来月牙子连日输入介气引导修复筋脉,三来,这开的药也是有奇效的。一天一夜功夫,他体内受损经脉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等他睁开眼,又到了傍晚,他走下床,看见千手和旁边的一个矮胖老头像看怪物的看着自己。
千手拍马屁道:“你小子伤那么重,要不是我们长老,你早投胎去了。”
月牙子似乎不受这一套,狠狠地挖了千手一眼。
“谢谢长老救了我!”炎墨施了一礼。
月牙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对千手非常满意,心里乐呵着:下次辰虫飞与炎墨相见,会淹没在炎墨的恨意里……
收好得意的思绪,正色道:“什么长老长老的,你就叫我胖老头。”
“胖老头好!”炎墨又施一礼,也笑眯眯地,他觉得,这个老头根本不像长老,那种亲切感让他倍感熟悉。这让他想起了领养他的、为救他被食人族吃掉的老爷爷,伤感从他脸上划过。
月牙子有所察觉,笑嘻嘻地关心道:“饿了吗?”
“嗯!饿了!”
“走,吃东西去。”
月牙子撇开献媚的千手,拉着炎墨的手,到底层找了一个偏僻的特色小店,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二人饱餐了一顿。
从小店出来,月牙子领着炎墨,在齐门邑转悠,一边走,一边嘻嘻哈哈,一边介绍齐门的奇闻异事。
月牙子讲得唾沫横飞,炎墨听得津津有味。斗兽森林的日子,不是求生存,就是奔命,哪怕是一点点生活的温馨也因恐惧的压迫而无从消受。能毫无顾忌地漫步在阳光下,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奢侈。
千手为炎墨安置了一间小屋,在齐门邑的第三层西端,偏僻、宁静又舒适,能朝观晨曦,暮赏余晖,炎墨不知道,只有卫级以上的弋者才能入住第三层。
走进小屋,夜已渐深,看着下面祥和又宁静的灯火,一股思绪又涌上心头:爷爷和乡亲们能来这里就好了,曼刹蛛、仇鸟、鬼蝠……
一定要灭了食人族!
他掏出黑色的石头,敲了敲,硬!又使劲的锤了锤,很硬!再摸摸,匕首没了,想了想:第一次醒来时还在手里,肯定是大飞虫抢走了,他和火寸山在我疗伤时重伤了我,要不是千手救我,我一定死了,这个仇也要报……